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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正是……最像“人类”的结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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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正是……最像“人类”的结局吗? (第2/3页)

犬,而前面那两位“一年级生”则像是开了全图透视和完美攻略的作弊玩家。

    “完全没有插手的余地……不,甚至快要跟不上了!”

    柳德里克并非妄自菲薄之人。

    他对自己的追踪术、对“门”内现象的分析能力、以及身为风弦家族继承人所掌握的关于风帝国历史传说的知识,都有相当的自信。

    但白流雪的行动模式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那个棕发少年仿佛能未卜先知,总能以最高效、最安全的方式穿过一个又一个传说区域,避开所有不必要的麻烦,精准地朝着某个方向前进……而那方向,恰恰与柳德里克自己解析出的、关于“被遗忘传说”核心区域的指向大致吻合!

    “他们这是在……约会吗?该死的家伙们!”

    当看到白流雪又一次极其自然地拉住洪飞燕的手腕,带着她穿过一片看似危险、实则暗藏“生路”的幻象花田时,柳德里克心中那股莫名的烦躁感达到了顶峰。

    他几乎可以断定,虽然不清楚白流雪那家伙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但洪飞燕公主的反应……绝对不正常!

    作为二年级A班的精英,柳德里克一直有意识地关注着学院内的风云人物,尤其是出身高贵、天赋卓绝的新生。

    洪飞燕·阿多勒维特公主的大名他早有耳闻,入学后的种种表现也印证了那些传闻……美丽得近乎锐利,骄傲得如同冰封的火焰,言辞犀利,性格强势,对绝大多数人都保持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疏离感。

    她是用锋利的言语直击对手要害的大师,拥有比天使更无瑕、比妖精更精致的容颜,却总是挂着冰冷的、略带讥诮的笑容,仿佛随时准备用语言撕裂他人的伪装与自尊。

    “那才是洪飞燕·阿多勒维特公主应有的模样!”

    可眼前这个……

    当看到白流雪指着路边一朵会发光的蘑菇,用一本正经的语气问“鸭子怎么系鞋带呢?”,而洪飞燕先是冷淡地回了句“不感兴趣”,在白流雪坚持说了句“紧紧地”之后,她居然没有发怒,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后……然后白流雪自己莫名其妙地“噗哈哈哈”笑了起来时,柳德里克觉得自己的认知受到了冲击。

    “站在我眼前的这个女孩,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会感到无奈、甚至有点别扭的少女?我以前认识的那个洪飞燕公主去哪了?”

    然而,下一秒……

    呼啦!!

    一个炽热的、拳头大小的赤金色火球,带着明显的恼羞成怒的气息,从洪飞燕指尖迸发,直直朝着白流雪的脸飞了过去!

    白流雪怪叫一声,以一个略显滑稽但异常敏捷的侧身翻滚惊险避开,火球击中后方墙壁,炸开一小团绚丽的火花。

    看到那标志性的、毫不留情的火焰魔法,和洪飞燕脸上那一闪而逝的、混合着羞恼与某种生动气恼的表情,柳德里克默默修正了自己的想法。

    “嗯……看来,是我多虑了。本质没变。”

    但那种自然流露的、并非全然的冰冷与敌意的互动,依旧与他印象中的公主相去甚远。

    他叹了口气,将目光从下方重新恢复“你追我赶”微妙气氛的两人身上移开,落到自己身前悬浮的、淡青色的个人分析界面上。

    【引导信息更新:目标叙事核心接近率 87%… 89%… 91%…】

    柳德里克的眉头深深皱起。

    他没想到,白流雪和洪飞燕竟然能如此顺利、如此高效地接近这个“门”的最终谜题区域。

    他们的行动看似随意,甚至有些“嬉闹”,但若仔细复盘其行动轨迹,就会发现每一次选择都精准地踩在了最优解上,避开了所有已知的风险,完美利用了每一个传说场景的规则与空隙。

    这种攻略效率,简直……无懈可击。

    “这算什么……”

    柳德里克低声自语,带着一丝挫败与难以置信。

    他原本准备的一系列“前辈的指导”、“关键时刻的援手”、“对错误选择的纠正”等戏码,完全没有上演的机会。

    再继续跟踪下去,似乎也只剩下“见证”他们通关这一种可能,这让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和……自我怀疑。

    他再次叹了口气,暂时将关于白流雪和洪飞燕那令人费解的互动放在一边。

    既然干涉无望,不如将注意力放回自己的分析上。

    距离“终点”越近,门反馈的“引导信息”也越发清晰,或许能从中找到一些连那两人都未曾察觉的关键。

    时间,在无尽的逃亡与短暂的喘息中循环。

    三日?或许更久,或许只是感觉上如此漫长。

    艾涅菈像一只受伤的、受惊过度的小兽,蜷缩在一处茂密荆棘丛与岩石形成的狭窄缝隙里。

    她金色的长发早已被汗水、泥土和草屑弄得纠结不堪,失去了往日哪怕伪装出的柔顺光泽。

    身上那套原本还算整洁的塞贝伦魔法学校制服,此刻已被荆棘划得破烂不堪,布条勉强挂在身上,露出下面一道道或深或浅的伤口……

    有的是奔跑时被树枝岩石刮擦所致,更多的则是被那些“村民”的魔法余波击中留下的灼伤、冻伤或撕裂伤。

    鲜血混合着污垢,在她苍白的皮肤上结成暗红色的痂,又不断被新的伤口淌出的温热液体覆盖。

    她用颤抖的手,撕下身上所剩无几的、还算干净的布条,试图包扎几处流血较多的伤口,但动作笨拙而无力。

    每一下牵扯,都带来新的刺痛,让她本就苍白的嘴唇咬得更紧,几乎渗出血丝。

    然而,包扎意味着遮蔽身体的布料更少,下一次遭遇追击时,她能用来防御的“屏障”就愈发的薄。

    “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这个念头如同跗骨之蛆,日夜啃噬着她濒临崩溃的神经。

    头发被冷汗浸湿,黏在额头和颈侧,带来冰冷粘腻的不适感,但她早已无暇顾及。

    身体上的伤痛与疲惫,远不及精神上持续紧绷带来的折磨。

    “在那边!”

    “分头找!绝不能让她跑了!”

    “该死的妖女!藏到哪里去了?!”

    “日落前找不到就麻烦了!快!仔细搜!”

    “村民们”的呼喝声、奔跑的脚步声、以及魔法探测时的微弱嗡鸣,从不远处的林间传来,忽远忽近,如同索命的咒语。

    艾涅菈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将身体缩得更紧,连呼吸都放到最轻,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渐渐地,艾涅菈开始意识到自己被困于此的诡异之处。

    这并非简单的魔法结界封锁,也非高明的幻术迷惑。

    她尝试过用黑魔人特有的感知探测边界,用精神力冲击可能的薄弱点,甚至不顾一切地朝一个方向全力冲刺,但结果都是一样……

    无论她跑出多远,穿过多少树林、溪流、山丘,最终总会莫名其妙地、毫无过渡地回到这个村庄的边缘,回到这场永无止境的追捕游戏中。

    “空间本身……被扭曲了?或者说,这里的“规则”就是循环?”

    她曾亲眼看到,那些追逐她的“农民”,动作迅捷得超乎常理,有人能借助魔力爆发跃上树梢,有人能在地上快速刻画简易法阵施展追踪魔法,还有人能凭空凝聚水箭、火球、风刃……而她在目睹这些时,心中升起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普通的农民会使用魔法,不是很正常吗?”

    这种荒谬绝伦的“常识”,不知何时已深深植根于她的意识深处,让她在最初的震惊过去后,竟然迅速“接受”了这不合逻辑的现实。

    这让她更加恐惧……恐惧的不是敌人的力量,而是自己心智正在被某种无形力量侵蚀、扭曲的可能性。

    “哈……哈……”

    她压抑地喘息着,喉咙干得像要冒烟。

    已经三天没有合眼,没有进食,没有饮水。

    对于黑魔人而言,维持存在更依赖的是生命能量,尤其是富含魔力的血液,而非普通的食物和水。

    理论上,只要她愿意,抓住一个落单的、放松警惕的“村民”,扭断他的脖子,汲取那温热的、充满恐惧与魔力的血液,就能迅速恢复体力,甚至获得反击的力量。

    这很简单。

    即使虚弱至此,艾涅菈的本质力量也绝非这些依靠“故事规则”赋予能力的“农民”所能比拟。

    她的“完美”特性本就可以通过摧毁生灵的精神防线,高效地汲取最纯净的生命能量。

    “我不想……再那么做了。”

    干裂的嘴唇微微开合,没有发出声音。

    自从决心改变,自从遇见白流雪,得到那枚护身符,她已经忍耐了太久太久,未曾沾染人类的血液。

    她不愿因为此刻的绝境,就放弃那艰难维持的、向“人类”靠拢的微小可能。

    “我是人类。”

    我要成为人类。

    “我能忍住。”

    黑魔人的古老训诫在她脑中回响:饥饿的黑魔人无法长久承受能量枯竭,最终会失控,沦为只知吞噬、失去理智的怪物。

    但是,艾涅菈没有。

    她不仅没有变成怪物,反而在极度的饥饿、干渴、疲惫与精神压迫下,思维似乎变得更加……清晰,更加“冷静”?

    一种剥离了所有欲望杂念、只剩下最核心执念的、近乎冷酷的清醒。

    “这是我……正在变成人类的证明吗?”

    毫无疑问,艾涅菈如此坚信着,将这非人的折磨视作蜕变的试炼。

    她颤抖着手,下意识地想要去抚摸胸口。

    那里原本贴身藏着白流雪给她的、那枚破旧的护身符。

    每当不安、恐惧、动摇时,她都会握住它,仿佛能从中汲取一丝虚幻的温暖与勇气。

    然而,指尖触碰到的,只有自己冰冷汗湿的皮肤,和破烂衣物下空荡荡的粗糙感。

    “啊……”

    对了,护身符……被那个戴猫面具的“女巫之王”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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