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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正是……最像“人类”的结局吗? (第1/3页)
佩尔索纳之门内,“风中的残影”空间,时间流:不确定。
以风帝国历史碎片为基底构筑的这片门内世界,表面看来如同被按下静音键的古老画卷……
街巷空旷,屋舍无声,仿佛所有活物都在某个瞬间蒸发殆尽,只留下建筑与器物沉默地诉说往昔。
然而,这只是一种错觉,一种源于“观测者”视角的粗浅认知。
佩尔索纳之门内确实存在着“生命”,或者说,某种类似生命的、高度拟真的存在形式。
它们行走、交谈、交易、争吵、欢笑、哭泣……进行着一切生灵应有的活动。
只是,它们并非拥有自由意志的个体,而是被牢牢禁锢在既定叙事轨道上的“角色”,如同被无形丝线牵引的木偶,一遍又一遍地上演着被“门”的规则所铭刻的故事与命运。
它们的“存在”,只为构成传说,只为完成剧情,只为成为探险者需要解读、互动或克服的“现象”的一部分。
此刻,在一条复原了约一百五十年前风帝国市井风貌的古老街道上,人声鼎沸的虚假喧嚣正挑战着洪飞燕的忍耐极限。
那些由魔力构成的、面容模糊的“行人”和“商贩”发出的讨价还价声、吆喝声、孩童嬉笑声,混杂成一片缺乏生命实感的、令人烦躁的背景噪音。
洪飞燕精致的眉头紧紧蹙起,银色的发丝在无形的烦躁气场的微风中似乎都带着冷意,那双赤金色的眼眸里燃烧着毫不掩饰的厌烦,那是一种只有在心情极差、且对周围环境彻底失去耐心时才会显露的表情。
若在平日,在白流雪面前,她或许会稍微收敛这份外露的情绪,维持公主的矜持与骄傲,但此刻,在这诡异虚假的空间里,面对着这些“不存在”的喧嚣,她懒得再费心掩饰。
“哦…这里的景象,看起来像是一百五十年前左右的风帝国风格?”
白流雪却似乎对这片嘈杂颇感兴趣,迷彩色的眼眸饶有兴致地扫过四周。
他混入“人群”,观察着两侧店铺的招牌、行人身上的服饰细节,甚至蹲下来看了看地摊上贩卖的那些粗陶器和小玩意。
“你怎么知道的?”
洪飞燕跟在他身后半步,勉强分出一丝注意力瞥了眼周围。
她虽然不常来风帝国,对它的历史细节不甚了解,但也能看出这里的建筑形制、店铺样式、尤其是行人的衣着发式,都透着一股与现代风帝国迥异的、更为古朴甚至“过时”的气息。
色彩更为沉闷,款式更为保守,布料看起来也粗糙许多。
“看那边,”白流雪指了指一个街角,那里有几个“孩童”正在玩耍,脸上戴着一种造型奇特、绘有九个同心圆环的面具,“‘九轮鬼面’,大约两百年前在风帝国底层民间和某些特定团体中流行过一段时间。据说是一个劫富济贫的传奇刺客的标志性装扮,在当时的平民眼中,算是个带有浪漫色彩的‘英雄符号’。”
洪飞燕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种绘有九个圆环的粗糙木质面具不止孩童在戴,一些行色匆匆的“路人”、甚至个别摆摊的“小贩”脸上也戴着类似的款式,只是颜色和新旧程度不同。
它们突兀地出现在这张一百五十年前的“画卷”中,显得格格不入。
“完全无法理解这种面具的‘魅力’何在。”洪飞燕心道,但随即意识到,试图去理解一个一百五十年前的陌生国度的亚文化符号,本身或许就是一件徒劳且愚蠢的事情。
在这里,逻辑要让位于“故事”的需要。
“那么,这里所谓的‘传说’,核心就是关于这个‘九轮面具刺客’?”
洪飞燕问,语气带着一丝尽快结束这个话题的意味。
“不完全是。”
白流雪摇摇头,站起身,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这更像是一个……‘背景设定’或者‘时代风情画’。就像我们那个世界的小说里,会描写福尔摩斯时代的伦敦街景,或者《西游记》里的唐朝市井一样。这个面具,只是构成这个‘时代片段’氛围的一个元素,未必是核心。真正的‘故事’,可能藏在别处。”
“福尔摩斯?《西游记》?”
洪飞燕捕捉到两个陌生的名词,赤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呃……算了,没什么。”
白流雪意识到解释这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文化参照物只会让事情更复杂,他挥挥手,结束了这个话题,“总之,这里看起来没什么值得深究的线索,我们走吧。”
他再次很自然地伸出手,握住了洪飞燕的手腕……这一次的动作比之前在小巷中更加流畅,仿佛已经成了某种习惯。
市集“人流”看似拥挤,实则蕴含着某种避免与“外来者”接触的隐形规则,但为了以防万一,白流雪还是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
“……”
洪飞燕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却没有挣脱。
虚假人群发出的虚假噪音,此刻在她耳中似乎变得遥远而模糊,她努力将心神从那些令人烦躁的“不存在”中剥离出来。
她想起某位研究佩尔索纳现象的资深法师提出的、充满争议的假说:门内的这些NPC,其意识底层或许连接着某个真实存在的、与埃特鲁世界平行的维度,它们的“体验”在某种意义上是“真实”的。但这个假说缺乏决定性证据,且过于惊世骇俗。
“不想把精力和时间,浪费在这些可能并不存在、或者存在方式与我们截然不同的“生命”上。”洪飞燕在心中再次确认了自己的态度。
效率,目标,离开这里,这才是首要的。
就在两人穿过熙攘的市集,踏入一条相对僻静的石板巷弄的刹那,周围的景象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抹去的油彩,发生了剧变!
夕阳的余晖瞬间消失,深邃的、点缀着稀疏星辰的夜幕如同幕布般骤然降临。
一轮清冷皎洁、边缘仿佛散发着淡淡银辉的“弦月”高悬天际,洒下冰凉的月光,将巷弄、屋舍、远处的山峦轮廓勾勒得清晰而诡秘。
空气中的气味也从市集的烟火气,变成了夜晚特有的、混合着露水、泥土与某种淡淡花香的清冷气息。
时间和空间的转换,毫无过渡,突兀得令人心悸。
这是佩尔索纳之门内“传说”切换的典型特征。
从一个叙事场景跳转到另一个,背景、时间、甚至物理规则都可能随之改变。
例如,在“狼人”传说主导的区域,必然会是满月高悬的深夜;而在“侠盗”故事发生的舞台,则可能是人声鼎沸的白昼市井。
“切换到夜晚场景了……”
白流雪松开洪飞燕的手腕,迷彩色的眼眸警惕地扫视着被月光照得一片清冷的巷弄,声音压低了几分,“夜晚背景的故事,通常危险系数会更高,涉及超自然、怪物、诅咒的比例更大。小心点,别大意。”
尽管他拥有棕耳鸭眼镜提供的、远比普通“引导信息”更精确详尽的情报支持,几乎能规避大部分明面上的陷阱,但他没有忘记提醒身边的同伴。
因为在“前世”的游戏记忆中,洪飞燕这个角色……在类似的恐怖或高难剧情中,触发“Bad End”或死亡Flag的频率实在不低。
往常,他会用略带戏谑的语气提醒,然后看着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气鼓鼓地反驳,那种生动的反应反而能冲淡一些紧张感。
但现在……
“我不是需要时刻提醒的小孩子。”
洪飞燕果然出声了,但声音并不高,语气也不是预想中的恼怒,更像是一声轻微的、带着点无可奈何的抱怨。
她甚至没有瞪他,只是侧过头,赤金色的眼眸在月光下流转着微光,看了他一眼。
“啊?嗯,我知道。”
白流雪反倒被这“温和”的反应弄得有点措手不及,准备好的调侃话堵在了喉咙里。
本以为会招来一阵冷嘲热讽,结果对方只是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反差让他反而感到一丝…微妙的尴尬,以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仿佛做了什么错事般的心虚。
他轻咳一声,收敛了心神,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眼前的夜晚场景。
棕耳鸭眼镜的界面在视野边缘闪烁着微光,快速分析着环境信息,标注出潜在的魔力节点、危险区域以及“故事”的可能走向。
这一次,他决定采取更为谨慎的策略。
眼镜分析显示,这个夜晚区域弥漫的“传说”氛围,指向一个在风帝国流传甚广的、带有劝善惩恶寓意的儿童民间故事。
故事本身看似简单无害,但眼镜的深层解析却揭示了其下隐藏的诸多危险要素:故事中的“反派”并非愚昧野兽,而是拥有接近人类智慧、能够双足行走、擅长伪装、甚至能模仿人类语言声音的“特殊存在”。
这种拥有高度智能的掠食者所带来的威胁与心理压迫感,远比单纯的力量型怪物要可怕得多。
白流雪打起十二分精神,依据眼镜的导航,选择了一条看似迂回、实则能最大限度避开故事核心冲突触发点的路径。
他示意洪飞燕跟上,两人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穿行在月光与阴影交织的巷道与院落之间,绕开那些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枯井、废弃祠堂以及传出诡异呜咽声的树林边缘。
时间,在门内失去了精确的度量意义。或许是几个“故事”轮回的长度,或许更长。
柳德里克藏身于一栋废弃阁楼的阴影中,透过破损的窗棂,目光复杂地追随着下方巷道中那两个熟悉的身影。
他银色的发丝在门内恒定的、缺乏生气的微光中显得有些黯淡,那张总是维持着冷静自持表情的脸上,此刻却清晰可见一丝难以抹去的……烦躁,以及更深层次的困惑。
起初的惊讶早已过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无聊、憋闷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情绪的状态。
追踪白流雪和洪飞燕,本应是一项观察、评估、必要时提供指导或纠正的“助教职责”。
然而实际情况是,他感觉自己就像个蹩脚的、拼命追赶兔子的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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