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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深很深的看她。
她房中出现的这两幅画,如他所预料的,给他看果然是有意为之。
眼神里不像没有温度,也不像对她有要求而有了不悦,他只是忽而问:“什么血海深仇。”
是也如她恨不得分尸的人一样,害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还是,是与王懈籍有关?谢屹支眼里莫名冒了凛冽的感觉。
她要是借他的手反而给王懈籍报仇……呵呵。
温嫽忙道:“杀父杀母之仇。”
如此。
谢屹支眼里的凛冽依然在,他又问:“非本是无辜之人,此番只是要借刀杀人?”
温嫽……温嫽都没想到他还会这么想。
愣了愣,“自然不是。”
他们两个怎会无辜。
谢屹支这才没再问。既如此,她念着杀亲之仇,她一直记着他们的面貌就为了手刃他们,他也不至于不帮。
只不过,瞥她,“寻人非一朝一夕之事。”
有时候更是还得看点运气,谁知道二人到底在哪。
温嫽颔首,“我能等。”
只要在她有生之年能把这事完成。
温嫽又颔一下下巴。谢屹支莫名看了她好几息,原本脸色苍白的她,这时面上因有了笑红润不少。扯了扯余光,黑眸又变成一贯的看不透,“将蜡烛熄了。”
大步背身去,外衣一除,谢屹支走于榻边。
袍带并外衣精准落于身边一处。
今夜,他确实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温嫽这边,一吹,她俯身将烛火熄了。
陷入黑暗,她面对着烛台笑了笑。
……
后半夜谢屹支突然又走了。
当时温嫽也不知怎么睡得,竟都枕上了他胳膊。更关键的是,她和谢屹支谁也没有发觉,也不知以这样的距离已经睡了多久。
这导致,谢屹支听到主父刻低声唤他,忽地起来那刻,却是两人都一个诧异。且,温嫽因他的动作翻下去,差点滚一段距离,谢屹支则下意识以为肩上压的是配剑,沉脸竟想伸手去拿。
一压一扳,温嫽天旋地转又被他夺来臂弯中。
猛地扑入他臂中。
气喘吁吁的温嫽:“……”
抬头,愣愣的,后知后觉心想怎么了?
谢屹支摸到怀中软软的,面上也有片刻的愣。
不是剑,是女人。
又愣一会儿,在主父刻再唤一声时,谢屹支不动声色拧了拧眉。不作犹豫松开温嫽,起身大步离去。
又倒回榻上的温嫽跌了一下,她自己又马上坐起来。
屏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