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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歇了,再折腾下去他来这边还真不如在主院待着。起码在主院,半个时辰前,他应该就能躺下了。
温嫽往旁边让。
可才让过,还未见他上榻,她又突然下地。
谢屹支:“……”
眯了眯沉沉的眼睛。
仍拿着汤婆子,温嫽迅速道来:“身上汗湿,欲换身衣物。”
……如此。
谢屹支便嗯一声。
温嫽往前走两步,差点,没让她撞一下。温嫽反应极快,匆匆站住了。下意识一转头,果然,见他看了她的趔趄。
莫名对着他颤了颤眼睛。
以脸上脖子上仍是黏着几绺发的模样,数步离去。
不想,步子一快起来,倒是好像又疼,脚步稍稍滞了滞。但好在,在可承受的范围。
温嫽一步不停,转到屏风后去换衣。轻手轻脚掀开衣裳,见内里的衣裳已全部湿透。手臂上,则是冷汗干了后的紧绷不适。
幸好何媪猜到她不疼后肯定要擦身,是才提前备了清水在一边。
只是,需走出屏风去把它端来。
……
女人出屏风,捧了铜盆,又再度入屏风。
这一出,谢屹支看到了。
他更是听到了她用水的声音。
两人什么私密事未干过,谢屹支听到这,面上倒是也没什么大变化,他的眼神是忽然凝到一处,并,走了过去。
架着的是两幅画,谢屹支知道这里从前是没有的。眼底一如既往很黑,单手打了开来。
面貌清爽的出来,温嫽忽地一顿。她看到谢屹支站在了那两幅画跟前。
这是她一直想方设法想让他看的,而现在,他在看。无意识停了许久。
他会不会问她?他若问了,她便能自然而然把两个人的事说出来。心跳有些不对劲,温嫽握了握手,压下去。
但眼皮还是一跳。
谢屹支回眸来看她了。
且似乎他一眼看穿了她的用意。
一望向她,眼睛里便沉沉的。温嫽维持着表情未变,只借故理领口,垂眸叫自己衣裳端正。
谢屹支:“何处来的画像。”
温嫽眼底深处几番眨动。笑着,知和他周旋啰嗦没什么用,便缓慢走来,“是我亲手所作。”
温嫽站于谢屹支身边了时,看着画像,又道:“我不知他们是否改名换姓,但样貌,我一直记得清清楚楚。”
“他二人与我有血海深仇。”
所以,“郎君帮我找到人可好?”
忽面向他。
谢屹支未马上答她,但他睨着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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