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暗斗2 (第2/3页)
三日前,坤宁宫内。
静得仿佛墓地一般的大殿内,仿佛蕴藏着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和诡异。
“凤凰有天女,异世而生,麒麟之才,得之而得天下。”
仿佛惊天霹雷一般,短短几句话,却让冯太后的双手微微颤抖,冯太后怒道:“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目光如同一条喷火的火龙一般瞬间席卷了一旁的国师,冷冷道:“你说过,异世天女已死,当日昭阳殿大火之日,那个异世天女早就死大火了,难道不是吗?!她已经死了,为何又会凤凰城出现!”
那个春姑,所谓的异世天女,被他们暗打晕直接送到大火燃烧的昭阳殿里烧为灰烬了,怎么可能没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国师闭了闭眼,其实他心隐隐是知道一点的,因为那日之后紫微星不但没有变弱,而且变得越来越亮,也就是说异世天女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强,光芒越来越难以遮住,而他们,也慢慢难以对付她。
可是,他总是心心存侥幸,或者是自己多想了,当日昭阳殿大火,他不可能算错,那个异世天女确实会出现,只是不知为何,可能冥冥之有人帮她,世间天机,又怎么可能泄露。
可能连暮秋兄自己也看不透。
而接下来的话,让冯太后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岁皇后,胸间曼陀罗花生,世间难得奇女子,纠缠一世,夺取天机。不得已之勿杀之,而取之。――暮秋。”
“是她!竟然是她!”第一次见面之时,她便装作天真孩童,让她难以下台,第二次见面,她一头杂草般的头,脸色泛黄,目光浑浊昏暗,没日没夜地嗜睡,整个皇宫都知道,这个女娃不问世事,不管政事,甚至连后宫之事都从来不管不提。
直到,那次比舞大赛之后,她仿佛脱胎换骨,一夕之间,朝堂便像换了一个样一般,众大臣勤政廉洁,爱民日子,踊跃进谏,朝廷之风气瞬间变化。
生辰之日没有铺张奢华过,而是为民谋款,当堂舌战群臣,收服第一才子,当场让众臣不得不掏出钱来。种种种种,数不胜数。
她早该现的,那双眼睛,没有一个幼儿该有的天真无邪,或者是恐惧胆怯,而是,对世间万物洞察人心的清明和深邃。
听闻她宿府呆了整整年,每日睡觉,不喜争宠,不喜言,不喜笑,连小小的宿府都完成忽视了她的存,他们找了她整整年而不觉她的存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而且,竟然是她自己亲自答应傻皇帝娶她为后,娶一个岁孩童为后,本来是为了多一个摆设和傀儡,没想到,却是自己亲自引狼入室!
冯太后悔不当初!
而国师已经跪下请罪道:“请娘娘责罚臣失职之罪。”
“你……”他跟随她多年,从来都没有出过差错,此时却错得离谱,冯太后气得说不出话来。
“娘娘请息怒,国师也是一时疏忽。是我们太小看了对方。”一直坐一旁缄默不语的清御淡淡替国师求情道。
冯太后后颓然道:“好了,国师,你起来。哀家不怪罪于你。这些年,你也心力了。”
国师抬头对她感激一笑,从地上爬起来站到一旁候着。
正说着,清御突然皱眉,脑闪过一个不好是预感,瞬间找到了重点,喃喃道:“暮秋法师说凤凰天女,难道小皇后现凤凰城?!”
冯太后脸色铁青,转头皱眉道:“怎么可能?她不是身体重创,连下床的力气都无,不久之后便会死去吗?难不成她没有被鸾凤锦被……”
清御摇头道:“这不可能,当初臣等亲自去看过,确实面色惨白,气血全无,悬挂一丝气力才没死,但是已经危旦夕。”如果不是因为亲自去探望看到过,之后小皇后被太医宣布静养他们不可能不起疑心的。
难道这里面出了什么差错不成?
低头不语的国师掐指一算,皱眉轻道:“小皇后当日遇到了贵人。现恐怕已经痊愈了。”
每算一次寿命都要受损,所以即使他们识得天机,不到不得已,不会道出天机。
“贵人?”冯太后皱眉想了一会儿,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个熟悉的人影,随即,双眼一睁,里面闪现出两道阴寒的光来,冷冷道:“莲瑶那个贱人!”
她竟然忘了那个女人所知道的陈年旧事,她竟然忘了她是那个该死的女人的妹妹!
如果不是当年对那个人心的愧疚,而答应了他离去之时的承诺,她怎么可能留她到今日!
“柳婕妤?”冯太后顿时毛遂顿开了,双眼微眯,又恨但是说不出的臣服道:“麒麟之才,不愧为麒麟之女,竟然连这些都料到了。”不久之前柳婕妤莲瑶太妃的寝宫传出腹孩子失足流产了。现想起来,所有的事都连一起,想必,也是宿四早就策划好了的。
当日莲瑶去看望皇后之时,定已经破了鸾凤锦被之谜,然后皇后和莲瑶太妃,还有柳伊洱一起导出了这场戏来让他们看,瞒天过海。高明,实高明!
想必还有其他人做帮凶,去凤凰城,定是混军通往。
而……想起朝廷上顾命大臣执意要认命那四个年轻的少将为这次去平叛边疆的主力,还有很久之前皇后经常和柯炎那只老狐狸同出宫去,隐隐的,冯太后觉得这其,也有些不简单。
可是一时间,又似乎仍然有一层薄雾隐隐掩藏,让她看不透一些事。
秀眉微皱,冯太后敛目沉思。
“不知娘娘所言何事?那个柳婕妤有什么问题吗?”清御奇怪道。
冯太后目光悠远而冷寒,轻道:“她没有问题,有问题的她腹的孩子。”
冯太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这后宫之事,清御纵然是天纵奇才,也有很多事难以看清。
“那个孩子不是流掉了吗?”他还记得当初那个女人哭得死去活来,肝肠寸断的,让整个皇宫都同情她了,好不容易侍寝怀了孩子,又一时疏忽没了。
据说因为此时,柳婕妤心觉得对不起皇上,对不起皇后的期望,于是自己到皇宫一个落寞的小院子里设置了一个小佛堂,每日里面诵经念佛,抄写经书,以救赎自己的罪孽。
宫的宫女太监还说经过那里时,听到里面传出诵经声,木鱼声,还有青烟袅袅,像一个道观一般,让人忍不住觉得恐怖,后来,便很少有人敢去那里了。
难不成这里面又有什么问题了?
清御几乎觉得自己的脑子打结了。种种事情突然冒出头来,一时间,他觉得有些手足无措,不可思议。
冯太后眼微微露出赞赏,“哀家可以确信,那个孩子一直都,而且被养得好好的。”
小小年纪,就有这般心机谋略,果然不简单。
而她,竟然忽略了!该死!
清御突然脸色变得苍白,有些迟疑道:“如果小皇后真的凤凰城,那是不是说明,她早已知道我们的阴谋?”
冯太后脸色微沉,摇头道:“那倒未必。”眼一寒,接着道:“即使知道又如何,以她一人之力,难不成还能拦住清流广开城门而涌入的二十万西恙精兵不成?”
清御认同地点点头,但是依然不免有些忧心。
冯太后看着清御和国师,突然意味深长道:“这个小皇后的聪慧,比我们想的,甚几倍。”她的心思稠密,而且似乎早就料到了所有结果,这一点,连当年后宫挣扎着,一步一步踩着那些女人的尸体而上的她都自愧不如。
冯太后看着和清御,突然道:“清御,传哀家懿旨,皇后病重,奄奄一息,危旦夕。”
清御挑眉道:“难不成太后要引蛇出洞?”
冯太后淡淡道:“不,这是一个警告,而她,定然会来。”
清御起身领旨,而冯太后眼突然闪现出一种奇异的光,意味深长道:“而现,让本宫去拜访一下,莲瑶太妃。”
清御而活国师虽然不知道她心所想,但是都无言赞同。
两人跪拜辞去。
“清御,”冯太后突然轻喊了他一声,清御停下脚步,冯太后忍住心滂湃,量用淡淡的语气道:“再过几日,那一天,就要到来了。”
而她,成功那日,第一个想分享喜悦的人,就是他。
清御点点头,轻道:“嗯。”
说着,便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清御踏出坤宁宫,看着突然乌云卷卷的天空,空气似乎有些沉,本该湛蓝的天空此时却乌黑一片,似乎,有什么东西将要到来。
因为她的存,因为清流母亲的逝世,清流长大之后,父子便已生疏分离,清流甚至刚刚弱冠之年便迫不及待地离开他,去了边疆守卫那片不平静的疆土。
而他,突然没有资格对他的孩子有信心了。
因为,他知道,渐渐知道真相的清流,会恨他,恨他害死他没见过的母亲,恨他逼他做出如此不忠之事。
皇宫的风似乎吹得强烈了。
“国师,你觉不觉得,起风了……”清御喃喃道。
国师目光深邃,微叹一声,“也许不是起风……这宫墙之内,似乎,风从来没有停过……贫道,是该到了云游的时候了。”
清御听出其深意,淡淡漠然一笑。不再言语。
何时,他才能乘风而去呢……
一片淡雅竹林,一个身着青衣,长披着的女人坐那小小的凉亭之下,表情淡淡地抚琴。琴声幽幽,青衣飘飘,竹林的风声沙沙作响,带着丝丝凉意。
听着那渐渐走近的脚步声,女主灵动的手指弹完后一个音符。
乐音空旷的竹林余音袅袅,青衣女人幽幽长叹一声,淡淡道:“你来了。还记得这曲子吗?”
身后的人点头道:“自然记得。当年莲妃一曲《广陵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让先帝刮目相看,从此便沉迷上这曲,还有弹曲的人。”
又挑眉道:“你知我会来?”
过了这么多年了,曾经以为她这辈子都无法放下的东西,此刻提起,竟然只是带着惆怅和绵愁。
青衣女子轻笑了,“我一直等你何时才来。宫的人还微微能勉强记得莲妃。却没有人知道,当年太上皇也是因为此曲,才深深爱上了宸妃。”那个人请她帮忙的时候,便提醒过她,定会有太后现的一天,到时她可能会送命,但是,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帮了。
活着,对她来说已经是至死的折磨了……
青衣女子转过头来,看了面前这个眼角略带风霜,也没有当年的清丽脱俗的雍容华贵的女子,淡淡道:“当年,是宸姑姑亲手交给我和姐姐那曲《广陵散》,可惜我俩不是世间奇人,没有人能弹出太上皇宠爱的宸妃巍巍于天地山峦间,悠悠于苍穹大海一般的气势。宸妃娘娘一死,连当年《广陵散》的传人骊戈都叹道《广陵散》如今绝矣。姐姐从小到大便一直胜我,她弹的自然甚我。你知道吗?我和姐姐从小到大都亲密无间,没有人比她对我好。”
青衣女子目光灼灼地抬头看她,如火焰一般犀利而痛苦的目光似要穿透她,咄咄逼人道:“可是,世间唯一对我好的姐姐,你为什么要害死她!至死都不给她一个灵堂朝拜,至死都不给她进皇家祖庙。冯画栎,”青衣女子的语气浅淡如浮云,“你知道我有多恨你,恨了你多少年吗?”
她的一生都用来恨了,恨得太用力,太累心,到后,连她自己都丢失了自己。
青衣女子的目光迷茫,似乎有雾气弥漫,她就这样目光空洞可怕的望着冯太后,连质问的语气都轻得仿佛拷问她的心,她的灵魂。
冯太后脸色有些惨白,但是很快,她便冷静下来,她害了那么多人,如果害怕别人的指责,别人的恨,那么,她今日也不会站顶峰了。
“莲瑶,这么多年,你装的很好。”冯太后淡淡道。
莲瑶慨然一笑,似自嘲,似苦涩,“我只恨,我杀不了你。”
冯太后目光黯淡而幽黑,岁月而逝,她似乎也有了一丝迷茫,迷茫她做了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不会明白。这是萧家欠我们冯家的,我只是把我的东西拿回来。”
莲瑶太妃冷笑一声,漠然道:“冯家几乎灭门之事,是冯家罪有应得,如果不是先皇网开一面,冯画栎,你此刻还能站这里吗?如果不是隐的善良,把你真心当作姐姐,你以为,以你的姿色你的家世先皇会注意到你吗?冯画栎,你太高估了自己,也伤害了所有对你好的人。”莲瑶太妃尖锐道:“所以到后所有人一个一个离你而去,你现高处不胜寒,只是孤家寡人一个!被噩梦缠身夜不能寐,被所有人的目光盯着日不能食!你是这个世界上可悲可怜之人!”莲瑶太妃的目光如炬,面容狰狞,语气激动,嘴角似邪肆地笑。狂地笑。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便是吗?
“放肆!放肆!莲瑶,你以为我因为那个约定就不敢碰你吗?!你错了!你错了!莲瑶,只要我想,我可以随时杀了你!!”冯太后脸色惨白,身体仿佛被击了脆弱的地方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指着狂的莲瑶太妃怒骂道。
可是说着说着便是一个气提不起来,不停地咳嗽。
一直沉默地跟身后的洛泫冥上去一步,轻轻扶住她。随行来的几个宫女太监乱成一团,一个劲地喊着太后息怒,抱住凤体。
一边替她拍背一边温言安抚道:“娘娘,娘娘莫气莫急,伤了自己的身子就让那女人得逞了。”
听到他的声音,冯太后仿佛抓到了唯一的浮草,目光茫然地望着洛泫冥,喃喃道:“洛,洛,你会一直我身边的对不对?你永远都不会背叛我对不对?”
洛泫冥替她理了理有些散落的丝,嘴角微微翘起,目光含笑,但是隐隐有一层没有人看得透的东西,温和道:“娘娘,洛一直会你身边的。洛答应你。”
冯太后抓着他的衣角的手指紧得泛白,听到他的话之后,手指似乎太用力,慢慢地松开,虚弱地滑下。
她闭了闭眼,呼吸慢慢地平复下来,脸色虽然依然泛白,但是此刻平稳了许多。
莲瑶太妃悲凉一笑,看着她,冷冷道:“你以为我会怕吗?怕死?我活了这么久,已经够久了,我唯一怕的,就是死之前看不到你得到的惩罚,而现,我心安了。上天的公平的,冯画栎,你做了那么多事,一定会有报应的!”
她的心安,便是因为她知道,那个人的存,一定会实现她的愿望,一定会让眼前这个人得到所有的惩罚。
她累了,这么多年的守候,这么多年的恨,她终于累了。
冯太后勉强洛泫冥的扶持之下站定,风声嚯嚯,竹林似乎有杀机潜伏,冯太后看着她,冷冷道:“柳婕妤呢?”
刚刚他们遍了那个所谓的佛堂,可是,里面青烟袅袅,却空无一人。唯有一个小宫女那敲着木鱼。
一问,那小宫女只惶恐说她也不知道,是莲瑶太妃吩咐她那每天都敲木鱼的。
莲瑶太妃似乎意料之,淡淡道:“你果然去看了。”
“柳婕妤呢?你把她藏什么地方了?”冯太后的目光逼人,凛冽如刀。
莲瑶太妃摇摇头,可悲地看着她,直到现,她竟然以为是她策划的,她竟然以为她会知道。
“太后娘娘,你问错人了。你该……”莲瑶太妃意味深长道:“去问那个人。”
冯太后目光一冷,是她!又是她!
看着莲瑶太妃脸上的笑容,是那种突然轻松下来,放弃了恨,放弃了世间所有的轻松愉悦。
冯太后冷冷道:“传本宫懿旨,莲瑶太妃私自匿藏柳婕妤,致使柳婕妤生死不明。欺君犯上,罪不可赦,赐白绫。”
莲瑶太妃听她说完之后,淡漠道:“果然。”
冯太后看着一脸平静的她,问道:“你知道我会让你死?”
莲瑶太妃目光淡淡,笑容浅浅,望着远处的天空,云卷云舒,沧海桑田,而她,终于可以放下了。
莲瑶太妃的眼,一抹死灰,一抹凄凉,一抹漠然,还有一抹……放下的释然。
“她曾经告诉过我所有的结果和会生的事。而我,甘愿一死。”
宿四和麒,岸商等人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往皇城。
她心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虽然她离开之前就已经料到了坏的打算,也曾经问过她,死,怕不怕?
她只是淡淡地笑,仿佛根本没有放心上。
可是,她依然想赶回去,赶回去救她一命。
宿四闭着眼,希望还来得及。
岸商仿佛感觉到了宿四沉痛的心情,出奇地没有飞来飞去,而是乖乖地躺她的身边,头枕着她的脚,一动不动。
宿四头晕目眩,眼睛黑,甚至呕吐个不停,但是,依然咬牙一声不吭,因为她知道,比她悲惨,过着水深火热的人还有很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因为赶路,早已不分昼夜,不顾劳累,嗡嗡作响的耳边突然传来麒有些欣喜而带着哽咽的声音:“主子,到了,我们终于到皇城了。”
喜悦的声音突然顿了顿,麒突然皱眉严肃道:“可是,主子,我们似乎有点麻烦。”
宿四撑开疲惫的眼,血红的眼突然闪现出一抹犀利的光来,语气依然淡淡道:“麒,怎么了?”
岸商也起身来,紧闭的眼一睁开便是清明一片,他,永远不会让自己有放松的时候,因为,他要守护身边这个看上去瘦小虚弱,但是力量却强大的人。
麒掀开马车的布帘,走进来,扶起仿佛大病了一场的宿四,掀开布帘,目光朝某个方向望去,恭敬道:“主子请看,今日,似乎城门有些不寻常起来了。每一个进城的人都要经过严厉的检查。似乎找什么?”
宿四眯眼看去,现不远处的城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每一个进城的人都要经过严厉的检查才能过关。宿四看着那个守门的官兵尤其着重粗鲁地检查一个孩子,目光幽黑冷绝,看来,那个目标……应该是她。
看来,那个女人已经有所行动了,现的皇城,恐怕不是她离开时的皇城了。
麒也看出来了,担忧道:“主子,你看我们怎么办?”
岸商目光阴冷地看着那些让小煜眉头紧皱,有些忧心的人,冷冷道:“杀!”
宿四听罢,哭笑不得:“岸商哥哥,这里不是凤凰城,你可不能随便杀人。”
目光流转,宿四轻道:“麒,你忘了简单容易的办法了吗?”
麒疑惑地忘了她一眼,突然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
她一定是急傻了,竟然忘了自己擅长的东西,就是易容术了。
从怀里取出一块人皮面具来,替宿四细心地戴好易容过去。
马车幽幽地静谧的官道上行驶,慢慢地走近城门口。
宿四躺回马车上柔软的床榻上,认真地开始睡起来。
不一会儿,便听到麒有些谄媚的声音:“兵大哥,早啊。我这是带小弟进城去看病呢,就不用检查了。”
“奉命检查,朝廷说了,一个人,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那个兵士听她一说,顿时扒开她,掀开布帘就要进来检查。
见到有人进来,岸商顿时一个机警,眼闪过寒光,就要拔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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