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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飘逸 (第1/3页)
第93章飘逸
早就一眼被宿四的美色迷惑的柳员外咂咂嘴,双手交叉地磨来磨去,“美人,等着,我来救你了……”说完就一副大色狼的样子扑上去。
而萧子隐被那个小厮低头带着大半个妓院走了一圈,终于老鸨的房间前停下,萧子隐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有种不祥的预感,可是一时又想不起哪里不对劲,当他推开门,看着正梳妆打扮的声绚问道:“你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让我亲自过来?”
声绚目光茫然了一会儿,呐呐道:“我没找主子啊。”
“那……不好!”萧子隐目光一冷,他竟然计了!他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现想起来,那个小厮的声音不像,而且,声绚会来找他也不合理。他本来是不会来的,但是宿四刚刚一句去,让他放松了心神。
萧子隐出门一看,带他来的小厮果然不见了。
声绚很少看到这么惊慌的主子,急忙问:“主子,怎么了?生何事了?”
萧子隐微微沉吟,“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用了调虎离山,要对付的是小家伙,小家伙应该出事了。”
“刚刚那个小公子?”
萧子隐突然笑了,笑得妖娆多姿,却冷得让声绚都觉得由心底开始恐惧。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主子,主子笑得越美,笑得越妖娆,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有人要惨了,而且很惨,生不如死地惨。
声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脸色也严肃下来。
萧子隐看着她,下令道:“吩咐下去,封闭整个迎春楼,所有殿内的人都暗找两个人,一个是额角有刀疤的男子,一个是和我一起的小家伙,我要快的结果!”
“属下遵命。”声绚领命之后,便去办事了。
萧子隐来到原来观看的房间,看到散落了一地的糕点,还有打碎的茶杯,知道他的预感成真了。萧子隐悔恨地一掌打过去,顿时一张桌子化为碎片。
萧子隐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颤动,抖,害怕……
“小家伙……小家伙……一定不要有事……”
不然,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等萧子隐接到消息感到那个房间时,脚步甚至有些沉重。
声绚已经一脸复杂的站门口,有些安抚地看着自己脸色苍白的主子,待萧子隐走进房,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全身几乎**的柳员外,他白花花肥胖的身躯显得格外刺眼,萧子隐甩甩手,“带下去,先别弄死他,我要让他生不如死。皇城里他所有的产业全都收购,所有家人全都贬为奴。”萧子隐不笑了,此刻他的脸如同冰冻了三尺,寒气充斥着整个房间,他的全身开始变得僵硬,不,是僵化,皮肤变得雪白,声绚从来没有看到过主子这般,露出自己的真性情,只因怪神医曾经告诉过他,他的体质不能生气,如果生气就会僵化,对,便是僵化,或者说尸化。自此之后,他越生气他笑得越开心,一直都是如此。今日,竟然会……
彻底毁灭魔宫救下麒,麟,獬,豸之日,为了四人活下来,魔宫的魔王即使死也要拖主子下地狱,便让他服下一颗丹药才放那四人。当日的情景太紧急,四人被活活地用铁链掉空,而四人的下面,是一个蛇盆,天下毒蛇全其,只要主子不服下药丸,魔王启动机关让四人掉下去喂蛇,他们兄妹四人当时竭力阻止,可是主子还是服下的丹药,趁魔王不注意,杀死他,才救下四人。
而那丹药,竟然不是普通的毒药,如果是毒药,即使是天下剧毒鹤顶红都能解除,那丹药竟然是一颗蛊,服下之人会有蛊虫迅速蔓延全身,寄生血肉之,平日里没有异样,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可是,当月圆之夜时,就会尸化,变得青面獠牙,而且行为变得残忍,嗜血,和僵尸无异。
每当那日,都要日复一日地用铁链穿过两条肋骨,四肢绑定,然后把那两颗长出来的尖牙生生地拔下来。痛不欲生,之后还要被放到药锅烹煮,让药力侵入血脉,让僵化如冰的肌肤活过来。而那些药,竟也是天下毒的药,以毒攻毒,所以每个月圆之夜,主子都要经过一次生不如死,才能活下来。每个月都要经历一次,那几日,主子是虚弱的时候,如同初生的婴孩一般,手无缚鸡之力。一个孩子,都能杀死他。
自此之后,怪神医让他平日里不能生气,加速尸化,主子这么多年无欲无情,也做到了,甚至他不对隐殿里的任何一个人付出感情,对每一个人都疏离而寡淡,他们也都心甘情愿地跟随他,即使他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无情的人。
可是没想到,今日,主子竟然会生气,会动情!
声绚难以置信,但是又无法不信。只能化为轻轻一叹。
萧子隐慢慢地靠近宿四,才踏入房间,他就看到宿四身上的衣襟已经落地上,成为碎片,而她,全身蜷缩铺盖里,缩床的角落。不哭不闹,安静得可怕,甚至有些冷意,脸上是一片死寂和漠然,眼神空洞,即使他的靠近都无法引起她的丝毫注意。萧子隐看到她的脸颊红肿,脖颈上有一圈红印,萧子隐的眼底冷了,他此刻真想把伤害她的人全都碎尸万段,可是他不行,他要忍着,那些人,死都不配,他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萧子隐看着此刻同那摇摇欲坠,随时会碎裂的洋娃娃一般的宿四,他甚至不敢上前,他知道此时自己身体的僵硬,他怕他轻轻一碰,就会伤了她。就会让她一瞬间碎成一地。
后,萧子隐只能停下那,伸出去的手也收了回来,颓唐地垂下。萧子隐目光一寒,对身后的声绚冷冷道:“人都抓到了吗?”
声绚点点头,“抓到了,就门外。”
因为要抓人,整个妓院全都封闭,连生意都不做了。
萧子隐依然冷漠如冰,“带进来。”
“怎么回事?生什么了?怎么连生意都不做了,不知道今天是我唯一表演的日子吗?……”房间里的气温几乎像天山之巅,冰天雪地。
搞不清状况的璃鸢冷着一张脸便抱怨便走进来,
看到是她,声绚轻声道:“璃鸢,快点下去。”
而璃鸢早就忘了身边的人,一心只看到萧子隐,脸顿时羞怯地红了,看她的神情,几乎想扑上去了。
“殿下,你来啦。”
萧子隐冷声道:“我记得我说过,外面,谁都不能喊我殿下,还不快滚!”
“殿下,我……”璃鸢有些委屈。
可是,下一秒,她所有的儿女情长就都被恐惧代替了,因为,萧子隐已经单手锁住了她的喉咙,很容易的,她下一秒就会死去。
她惊恐万分的眸子,萧子隐的脸色泛青,肤色雪白,甚至有些僵硬,仿佛不是活人一般,他眸毫无感情地看着她,“我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吗?嗯?”
“属下不敢忘。请主子恕罪。”璃鸢艰难地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萧子隐不再看她,手一送,璃鸢便像一滩烂泥一般瘫倒地上,直到此时,她才意识到刚刚她走进来时气氛的凝重和冰冷。
忿忿离开之时,淡淡看到了一直和木偶一样呆坐那不言不语的宿四。一个孩子,并不意。声绚的安慰下离去了。
对璃鸢声绚只能同情,声绚知道璃鸢一直爱慕着主子,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不一会儿,被绑得如同粽子一样的两个人被带了进来。
“跪下。”
说着燕无天和那个本该是清秀少年,此时却披散了一头乌丝,很狼狈被踢倒地上恭敬地跪着。
“主谋是谁?”
不等地上的人回答,声绚已经有些惊愕地看着地上的那个面前清秀,此时有些狼狈,有些恐惧的少年道:“你是小碧?”
小碧像抓到了救命的浮草,顿时爬过去,不停地向声绚磕头求饶:“妈妈,是我,我是小碧啊……救救我,救救我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主子……”
小碧哭哭泣泣,断断续续的讲来之后,事情终于大白了,原来当年为了太后身边安插人,便从太后宠爱的永乐公主下手,所以璃鸢才成了永乐的师父,刺探各种情报。当年永乐公主为了学舞,曾经到迎春楼住过一段时间,而那时,正好声绚看被养父养母卖到迎春楼的小碧可怜又年幼,于是买下了她。没想到,小碧伺候永乐公主之后,因为存着一份心思,要离开迎春楼,不愿做妓,于是对永乐公主伺候得称心如意,甚至满足永乐公主的一切无理刁蛮的要求。
于是,永乐公主离开之前,乐得身边有个这么有趣好出气的丫头,便和声绚要了小碧带进宫成了永乐公主的侍女,小碧以为到宫会有很多机会得到永乐的宠爱,可是,进了宫才知道,永乐宫那么多宫女,永乐公主根本没有对她另眼相待。永乐是因为迎春楼身边只有小碧才看得到她,到了宫有多好玩又听话的宫女之后,便不把小碧放心里了。
此次小碧同沈嬷嬷进言想重成为永乐的身侍女,没想到弄巧成拙,讨厌耍手段对待自己心爱的舞蹈的永乐昨日败了之后,宿四那番嘲讽的话听进心里了,回到永乐宫便开始大雷霆,开始盘问此事,整个永乐宫人心惶惶。沈嬷嬷为了撇清一切,便把所有的责任推她身上向永乐公主说了全部的经过,一个是不起眼的小宫女,一个是抚养自己长大的奶妈,永乐公主自然什么都不听她解释大了她四十大板之后便赶出宫了。
正想来迎春楼玩乐一下让郁结的心情放松一下的时候,没想到遇到了宿四。她便她所有的错,所有的责任推宿四身上,所以,便有了报复这个游戏。他们先是对宿四下药,接着引开了萧子隐,然后把宿四带到这里来,再通知那个柳员外来此。
萧子隐听罢,突然玩味一笑,冷冷道:“既然是这里的人,那么,朱雀宫宫主声绚,你该知道怎么做了。”
声绚恭敬道:“属下知道。”殿里的规矩,不是任何人能承受了,生不如死。
然后,冷漠地挥挥手,“带他俩下去。”
直到此时,小碧才后悔莫及,一直不停地求饶。而燕无天,直接撇开和小碧的关系,想让他们放他一马,不过,这些后悔的话,已经是废话了,全无用处。
就声绚要退下的时候,萧子隐突然如同撒旦宣誓道:“那个柳员外,既然他喜欢小孩,那么,便成全他。声绚,喂他十倍的春药,然后扔进关着一群母狗的笼子里,三日之后,再放他出来。”如果他还能活着的话。萧子隐残忍一笑。
声绚目光一凛,看来,主子是真的怒了。
三日之后,恐怕尸骨无存了,即使还有全尸,想必也是纵欲而死了。
想罢,声绚一阵恶心,果然是,生不如死。
声绚开始明白,这就是真正的主子,残忍如同黑暗无血的撒旦。因为,他守护他乎的东西。声绚目光复杂地看了一旁床上面无表情,仿佛死去了的宿四一眼。然后恭敬地退下。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乎,是好还是坏啊……
萧子隐赶走了所有人,坐床边小心翼翼地想伸手过去看她脸上的伤势,可是,才刚刚碰到她,她立即想被惊的小兔子一样跳起来,然后往里面地缩,仿佛要把自己藏一个安全的地方。
萧子隐的手停半空,良久,心一痛,苦涩一笑,干涸的嗓子勉强忍着涩意柔声道:“小家伙……”
宿四被他的声音吸引得抬起茫然的脸,呆呆地看着心痛的他。
萧子隐想搂住她,宿四却大力反抗起来,又踢又打,嘴里还大喊着:“你这头老肥猪,别碰我!老肥猪,丫丫个呸呢,不要碰我!!卑鄙下流无耻!老牛吃嫩草……”
萧子隐被她的反应吓得呆了呆,也为她口的大喊的词惊愕得忘了制止她,仍她使劲打他身上。她那小小的劲道,打身上不痛不痒。
宿四仿佛还沉浸刚才的噩梦,突然停止了踢打,冷冷地躺那,面无表情道:“你掐,掐死我好。反正我死过一次了,也不怕了,”宿四的脸上突然出现一种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极其怪异的表情来,“掐死我,我死了你要做什么我都不知道了。反正身体不是我的,你要干什么干什么……”
她冰冷冷的脸上突然绽放起一朵笑容来,眼睛空洞地望着前方,喃喃道:“隐,下次一定不要再留下我一个人了……”
萧子隐先是被她骂的话惊讶得想笑,此刻又被她的自暴自弃惊得想哭,特别是她后一句像小孩子一样恳求不要把她丢下的话,萧子隐的心仿佛刀割一般。她的魂魄似乎还沉浸刚刚的那个噩梦里,还没有活过来。
萧子隐再也不顾她的挣扎或者无动于衷,紧紧地抱住她,因为担忧害怕得微颤的声音她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地柔声道:“没事了没事了,小家伙,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了,再也不会了……”他不停地她的耳边温和而暖暖地许下承诺,甚至一向冷血无情的他竟然眼涩然,一滴泪水滴到她白皙纤细,此时却有一条红印的脖颈上。
被她紧紧抱着的宿四突然迷迷糊糊道:“我好热,你好凉……好舒服……”宿四满足地他怀里蹭了蹭,出一声暧昧的呻吟。
萧子隐突然觉得不太对劲,他因为刚刚怒引起僵化,所以全身已经和尸体一样冰凉,突然,萧子隐感觉到胸口有什么东西蠕动,低头一看,原来是意识还没完全清醒的宿四因为他体寒,寻着寒气一双柔嫩的小手一直往他怀里伸,还如同火热的小蛇一样到处吐着信子爬来爬去,萧子隐的身体瞬间又僵硬了。
可是看着她通红的脸,知道她的药劲还没过去,春药没有解会让她死的,除了男女交合来解,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泡冷水,可是看她此刻的样子,迷茫如同受伤的孩子。他不忍心。虽然知道声绚他们及时阻止了这场噩梦,可是……还是忍不住心痛。她红肿的脸颊,脖颈上的红痕,以及刚才的呓语,都告诉他,她经历的种种不堪……他心痛。再也不忍她受伤。
想起他此刻的僵尸体质,冷如寒冰,恰好可以替她去火。
想了想,萧子隐开始脱掉自己的衣服,爬上床,接着脱掉她的衣服,虽然有些不自然,本来寒如冰的脸突然有点想冒火的感觉。
当他脱掉她的上衣,本来想背过脸去,可是,眼睛却被她胸前的一个红色的火焰的东西吸引住,不,应该是震惊得惊呆了……
她白皙的皮肤上,胸口的地方,隐隐约约透着一个火红色的图案,萧子隐几乎是颤颤抖抖地伸手过去,把上面掩盖的东西完全擦去之后,图案开始渐渐清晰了。
血红色的花花如同生长她的皮肤血肉里,花叶妖娆蔓延,纠纠缠缠,这,便是那传说的红色曼陀罗花吗?血红色的花仿佛是靠寄主的血肉生长的,生生相印她的胸口,萧子隐几乎是虔诚地轻轻抚摸那完美无瑕的曼陀罗花印记上。
原来,那个同他生生相惜,一亡即亡,一存即存,生死相连的人,他寻寻觅觅找了那么久的人,便是她。
纵然是精明如同老狐狸一般的冯太后也没有想到,她一直找了年的人便日日她面前,而且是个孩子,是当今皇后。
想到刚刚生的一切,萧子隐的心难免突然痉挛,他难以想象,如果她真的生了什么,那么,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的。不过,既然他们生死相依,她死,便是他死,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他的命,便赔给她了。
就这时,萧子隐无意看到宿四白皙的脖颈锁骨之处竟然有微微的青紫,萧子隐眼一寒,可是想到那个人三日之后也可能死无全尸了,三天三日对他的折磨,算是便宜他了。
可是那些青紫,此刻萧子隐的眼里是如何的刺眼,萧子隐目光突然变得宁静而大雾濛濛,如同对待珍宝一般,他轻轻地吻上那些青紫,用自己的吻去掉那些不好的记忆。同时,也宣誓,烙下属于他的记号。
小家伙……是他的,是他一辈子都要保护的人。
感觉到她身上燃烧的热气,还有她难受得禁闭的双眼,萧子隐几把脱掉她的衣服,然后静静地抱着她,他冰冷的怀里,她果然慢慢地平静下来,渐渐沉睡过去。
萧子隐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一直紧紧地搂着她,生怕她再次消失,生怕他弄丢了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那黎明的辉光开始慢慢燃亮了天际。宿四萧子隐的怀悠悠醒过来。看到面前结实的胸膛,又注意到两人现肢体交缠的姿势,已经肌肤着肌肤的亲密感,宿四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现两人都浑身**相对了。
虽然她此刻还是孩子的身体,可是现代早就懂得男女之事的宿四还是羞红了脸。
不过随着记忆渐渐脑海的复苏,宿四被黎明时分的光染红的脸顿时如同冬天突然下了一场大雪,渐渐变得苍白无血色。
头顶的人似乎现她醒过来了,温柔一笑,有些嘶哑的声音潺潺响起:“小家伙,你醒了吗。”
宿四不自然地他怀里蹭了蹭,然后抬起脸颊,平静地对上他含笑如同三月春风的双眸,淡淡道:“隐,送我回去。”
萧子隐点点头。
那个假山前,两人有点依依惜别的意思,宿四后回头对他感激一笑。
“等一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萧子隐不自觉地喊道。
“怎么了?”宿四转过头来看他。
萧子隐定定地望着她,眼全是坚决和誓言,他淡淡道:“小家伙,以后我绝对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那样的痛,一次就够了。”萧子隐的声音很平静,可是宿四听得出其的郑重。
对宿四胸口的图腾和印记,他绝口不提。他不想她知道而负担,只需要他一个人知道,然后,他保护好她就行了。
宿四点点头,无条件的,她信他。
萧子隐看了她一眼,准备离去。
“哎……”宿四也情不自禁地喊住他。
萧子隐转过头疑惑地打量她。
良久,脸有些涨红的宿四才憋出一句,“……昨晚谢谢你。下次,带我去赌场。”
萧子隐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无比灿烂地笑了,“好。小家伙,你等我。”
说完,宿四只看到一片白色消失天幕。宿四嘴角无意识地一笑。
宿四抬头看了看今天的天空,湛蓝得清澈剔透,几乎刺痛了她的眼,宿四的眼角突然流出一滴流水,说不出到底的欢乐还是忧伤。
回到寝宫,宿四已经换回了出去时的那套衣衫,她进殿的时候,皇帝已经着衣了。宿四只觉得疲惫,一句话都不想说。众人都惊愕万分她不见了,正想到处找的时候,她又自己出现了。
看着众人疑惑的神情和欲言又止的种种问不出口的疑问,宿四只淡淡扔下一句,“我昨晚失眠了所以出去逛逛。现我累了,我要睡觉。睡醒之前天王老子来都不要吵我。”
说完,宿四不顾众人的愕然的神情,直接上床,倒头,大睡。
穿好朝服迈开步子向外走的傻皇帝回头看了宿四一眼,眼全是血丝,微微酸涩,甚至有了黑眼圈,可是,这些,他都不会让人察觉的。昨夜,他一直躺床上呆呆望着前方了一夜,他不知道,自己是难以入眠,还是等她。脑子里开始一幕一幕地闪现出宫活过来的一切一切。
越心如滴血般的痛。
现,他等到她了,可是,却相对无言,甚至,他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萧霁月一笑,伺候的几个人只道傻皇帝又开始傻笑了。可是,只有萧霁月知道,笑的无奈悲哀和苍凉。
比舞大赛之后,宿四仿佛陷入了一种自我催眠的状态,开始不说话也不吃东西,每日都睡觉。这种状态仿佛蛇冬眠一般,蜷缩一个角落里默默呆过那冰冷的冬日。而此刻对宿四来说,便是长久的疲惫之后的冬眠。
比舞之事,妓院被下药之事,她对凝思都绝口不提。其他人是疑惑不知道。每日凝思都忧心忡忡地呆床边看着沉睡的宿四,可是又觉得无力,她无法做任何事,不能为小姐做任何事,这样的感觉让凝思有些颓唐沮丧。而凝思有一日突然细心地现,一向没心没肺,傻的不行的皇帝竟然每日早朝之日,都回头看依然沉睡的宿四轻轻叹气。
宿四只是想回归那个宁静的世界里默默疗伤而已。她的伤口不愿给任何人看到,唯有这样来保护自己,这样筑起一座高墙让自己安心地舔平伤口。
比舞之后的第二日,永乐公主纵是千般万般不愿意,可是,经过宿四的衣服被她宫的宫女故意破坏的事实之后,她不得不按照赌约而来,如果她不来道歉,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永乐不遵守承诺,为了赢,做出了耍手段的卑鄙之事。那时,不是她的自尊心,她的人格,什么都没有了。
没想到,早早抵达而来的永乐公主,只得到一个消息,就是当今的皇后娘娘竟然睡着了,而且什么人都叫不醒。永乐觉得被侮辱了,忿忿离去。
没想到,第二天,第三天还是如此。
永乐公主本来以为是宿四刻意刁难,不过看到凤来仪宫的死气沉沉,以及那些宫女忧心忡忡的神色,她开始明白,原来皇后睡觉的理由不是假的,而是世间真有这样一睡不醒,几天几夜都不愿醒来的人。她到内室看了闭着眼默默沉睡,如果不是还有一点点鼻息,看上去仿佛已经死去了的人。
这才知道,宫传言皇后娘娘得了怪病,一睡不醒的谣言并不是空穴来风。眼前的事实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的。
宿四进入睡眠状态的事连太后都惊动了,派了御医来诊断,结果御医一个个摇头叹息,纷纷表示没有办法。只说宿四是自己控制自己的神思,让自己沉浸于这种状态之的,旁人没有办法。也就是说,如果宿四自己不想醒来,那么,便永远都处于这种状态了。
御医诊断之后的当天夜里,萧霁月看着躺那里,像一个瓷娃娃,惨白着一张脸,没有任何感情,没有任何生气的宿四,几天来的怒气担忧终于爆了,萧霁月爬起来,跨坐到她上面,双手捏着她瘦弱的双肩,一边死命地摇晃一边骂道:“你快给我醒来!你怪我对不对,你怨我对不对,你用这种方式来嘲笑我身为你的丈夫你唯一的依靠却从来没有到保护你的责任!!看着你那么多人面前丢脸我也心痛不已,我巴不得舍了这江山忘了我是皇帝冲上去抱住你,狠狠地抱住我,天地之间就像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般……我们做两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人,从此相守一生,白头偕老……可是,我不能,我也不配。萧家的江山我手里不能断送,我不能成为萧家的罪人,我不能背负千古骂名……而且,一个不知道自己何时死去的人,真的有资格给你幸福吗?”萧霁月怔怔说道,双手停下摇晃她的姿势,就这样看着宿四,看着一点反应都没有的宿四,一滴一滴的泪水流下来,慢慢地打落宿四的脸颊上,跌落成一个又一个的小涟漪。
可是,奇迹并没有生,宿四依然沉寂地睡着。如同已经死去了一般。
萧霁月抱起来她来,紧紧地抱着全身瘫软,仿佛一个物件一般的她。头埋进她的锁骨里,不断地喃喃自语:“我错了我错了,只要你醒来,只要你醒来,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天下我不稀罕,皇帝这个位置即使让我舍了它也愿意……”
空荡荡,凄凉荒芜的宫殿里唯留下他后一句长长的叹息,“到底要怎么样,我才能不爱你……”他没有资格,根本不配守她身边,他不配爱着她。他不能自私地留住她。既然如此,那么,受伤的就让他一个人。那么,冷血无情的人,由他来做。是因为他的奢望,他想留住她的奢望让老天觉得可笑,所以才用这样的方式来警告他,提醒他不要痴心妄想吗?
留身边的那个人,是他不该爱上的人。只要你醒来,我便不再爱你。我愿出卖自己这个世界唯一让我留恋的感情,来换取你醒过来。萧霁月苍凉地笑着和上天做交易。
世间,有比这绝望的认知吗?
黑暗抱着她蜷缩成一团的萧霁月没有看到,梦的宿四眼角不自觉地流下一滴泪水,消失凌乱散落的墨染的青丝。
就众人忧心忡忡,甚至有些担忧也许她再也活不过来的思绪,一晃七天过去了,第七天里,甚至早上冯太后还来探过病,后叹息着摇头离去。
整个皇宫几乎以为这个小皇后还是没熬过这后宫的惯例,同其他两个皇后一样都要莫名其妙地死去,甚至觉得今日午时的封后大典要变成丧礼的时候,让整个皇宫下巴脱臼的事生了。
话说那个小皇后的身侍女,也就是凝思一直守小皇后的床边哭哭啼啼,其他人也一脸愁容,空气阴沉得仿佛整个凤来仪宫都要哭泣了的时候,突然,那个本来人们都以为要死了的小皇后突然缓缓地张开眼,不雅地打了个哈欠,众人几乎吓晕过去的神情慢慢地爬起来,揉了揉有些朦胧酸涩的双眼,看着眼睛通红得像核桃一样的凝思,愣愣地问了句:“凝思,现是几时了?去给太后请安还来得及吗?”
凝思吓得泪水都包裹柔软的眼眶愣是没敢掉下来,接着,宿四看着神情奇怪的她,问了句:“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才一晚上就像哭得快瞎了一样啊……”宿四别过头,又打了一个哈欠,面上全是满足,“这一觉睡得真舒服啊,好满足。”
殿内凝重的气氛终于让刚刚睡醒的宿四察觉到有些怪异,她勉强皱着鼻子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无辜地望着众人,“你们到底怎么了?干嘛一副我是鬼的神情望着我?”
就凝思以及众人想扑上去抱着久违的,真的活过来的主子痛哭一番的时候,宿四却一个人掀开铺盖自己走了下来,光着脚站那目光迷茫地望着前方愣了一会儿,众人奔跑过去的姿势停滞那,宿四依然是那一双像永远也睁不开的睡眼目光和鬼一样的飘忽过来,摸了摸瘪瘪的肚子,良久,吐出了一句:“好饿。我要吃饭。”
众人皆倒。
一大片晕死状。
不过主子能活过来已经是天大的喜事了,对凝思和相处不久但已经深深被宿四收服的秋月和夏荷来说,看到她完好如初地醒过来,已经是喜极而泣了。
宿四看着怪异的众人,看到宿四打探的目光,已经纷纷哭泣落泪的众人纷纷笑着说:“没事没事。”一个说我去传膳,一个说我去通报太后娘娘还有皇上,一个手慌脚乱不知道干什么,良久才镇静下来,跑过来说要替宿四梳洗打扮。
宿四呆呆愣了半天。
打扮之后,宿四又像以前一样想脸上涂上黄色和一些稀稀疏疏的小黑点。可是一旁看着她有些脸红的夏荷犹犹豫豫地开口了,“那个,娘娘,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宿四本来涂上脸的手停了下来,抬头看着难得羞涩的她,声音依然清冷,可是透着淡淡的温和道:“可以啊,你说,什么事?”
夏荷扭捏了半天,终于呐呐道:“那天奴婢看娘娘的表演,深深地迷上了,奴婢第一次现娘娘美得不像人一样,”看到宿四挑眉,夏荷急忙解释道:“不像尘世间的人,像天上的仙子一样。主子这么美为什么要遮住了,主子以后能不能以后不要涂这么个东西了。”
看到宿四想问为什么的神情,夏荷举手誓:“我保证我不是迷恋娘娘美色所以才这样说的,我绝对是因为担心这样破坏了娘娘柔柔嫩嫩,和婴儿一样白皙剔透的肌肤!”夏荷说完之后,现她这样好像有此地无银三两的意思,尴尬地垂下手,恭敬地低着头等待惩罚。说了这么大不敬的话,如果原来的坤宁宫做事,她可能早就被拖出去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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