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成败论英雄 (第2/3页)
大家私下叫他张原则。
赵桂花说:“三军易得,一将难求,为政之要,在于用人,这个把杨福来用好用活,就可以打开水务工作新局面”。
赵桂花一说完,张原则上推了一下眼镜框架,说:“德者,才之帅也,具体到杨福来的使用上,这个人,生活作风有问题的嘛,说是一下乡,到处都有女人家出来,喊他给娃儿买个书包的嘛,只是不像马克吐温在竞选州长的时候,大的小的,白的黑的,菠萝疙瘩的,抱着他马克吐温的腿腿都叫他马克吐温爸爸了。我的意见是,有德有才是合格品,有德无才是次品,无才无德是废品,有才无德是危险品呢。这后一种人,他要是干起坏事来,会干得更有水平更有效果呢。如果你们要同意他当局长,那你们把我的意见记写清楚呢,就是使用这杨福来,我,就是你们说的张原则,原则上不同意呢”。
张原则一下子就像是说的牛屁股眼子没有个缝缝了。轮到王三斤常委说话了,这王常委,处处讲灵活,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没有难得到他的事。
平时,两个眼睛总是一亮一亮的,脑袋瓜子,就像是一个蒜菠萝,在领口处,在脖子上,晃荡着。
大家私下叫他王灵活。这不,王灵活亮了亮眼摇了摇头说:“人无完人嘛,你说这个人,以前是大澡堂子,衣服裤儿一脱,都差不多的呢,出了澡堂子,衣服裤儿穿上,才知道哪个是三轮,哪个是局长。人总是后来才学会了穿上衣裤的嘛,最先说不定就是一群猴子的嘛。用有色的眼镜去看人,没有可用之人嘛。我看,我们有些人的用人思想,说穿了,就是武大郎用人,徒弟不能够比老板高嘛,今天发展你,明天取代我嘛。这个,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则昌,逆之则亡,要与时俱进的嘛。我的意见是这个人还是可以使用的”。
刘哲学常委要发言了,他是言必称哲学,他还没说话,张原则就抢先说:“老刘,你从哲学上对这档子事号把一下脉啊”。
刘哲学说:“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我不想说,不说也是一种说,说也是一种白说,从哲学这个角度上来说,要容人之短,哦,他这个是别无长物,具体就是要容人之长,长短,长长短短,短长,短短长长,短为长时长为短,长为短时短为长,我认为,长草短草一把挽到,摸着石头过河嘛,先当个副职嘛,一截一截地透嘛,我们也进退自如,进可攻,退可守,东方不败,哦,是永远都立于不败之地的嘛
“。会场上已经很安静了,有的在摸烟抽,有的在递烟,有的在借火,有的在吐着烟圈。有的在喝着不渴也在喝的茶,有的在咳着本没有也在咳的嗽。这里的常委会讨论干部,通常是不会有什么争议的,也因为事先都勾兑好了,不,是融洽好了,准确的说是会前就充分的交换了意见,甚至就平衡了。已经有了交易,已经有了分配,会上还会扯什么呢。弄到这会议上的,就都是走走程序了。当然,好在这伙人,平时就斗争着,也妥协着,斗而不破,维系着。赵桂花说话的时候到了,他清了清嗓门,说:“在用干部的问题上,如果有争议,往往不是干部本身的问题,而是我们班子的团结出了问题。是班子不够团结,没有凝聚力,更没有战斗力的问题。是班子建设出了问题在干部使用上不经意间给以另一种形式表现出来的问题,再深刻一点说,是一个背后的利益问题”。
他这一讲,那些刚才还有不同意见的人几乎都一下子傻了眼,毕竟在这种场合,谁人也不愿意点破这个核心问题,说实在话,利益问题可才是使用干部的原动力问题。
你看这,用人的问题,是班子团结的问题,班子团结的问题,是背后的利益分配问题,上纲上线了。
这当儿,毕竟没有谁愿意伸出指头作犁杆子,出头的椽子先烂的嘛。赵桂花这人,抹得下脸,喜欢一针见血,喜欢捅破那一张纸。
但是大家还是没有想到他居然这回就这样直接了。赵桂花继续讲说了:“”这个,一言堂固然不好,让人说话,天不会塌下来嘛,但是,那个,群言堂也好不到那里去,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艄公多了打烂船的嘛。
这个政治委员对重大问题有最后决定权嘛。这是个班子嘛,我还是个班长嘛,所以,要讲两句话,在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在集中指导下的民主,讲一句话是不行的,是很危险的,就是讲两句话,还要看先讲那一句,先讲的一句当然是重点了,只要没有遇到后边有但是。
有些人说我,嘴巴两张皮,完全是实用主义哲学,我要在这些人背后猛击一掌,话怎么可以这样说呢,你要看我说那一句话的时候的基础条件嘛,客观情况不同,那我怎么会说相同的话呢,此一时彼一时的嘛,到那一山唱那一山的歌嘛,这就是把马克思主义与我们这个踏踏的具体实践相结合的嘛。
头儿水平高点,对一个单位太重要了,这个话说丑点,就是船载千斤,一人掌舵呢,如果是这样,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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