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总在螳螂后 (第3/3页)
李良善说:“杨局长,我们唱唱歌,敞敞酒气”,杨显俊嘴上说的是:“没必要嘛,算了嘛”,可是两个腿却又直是往歌舞厅方向拽,说着话,几个人就来到了歌舞厅。
杨显俊说:“点什么歌儿呢”,李良善说,点一首:“颂歌一曲献局长”,接着,欢乐的乐曲响起了,杨显俊与小雪翩翩起舞了,老杨整得有些高兴,愉快的时候觉得这曲子总是整的太短了。
再点一首,点什么呢,还是这李良善会点歌,点了
“好大一棵树”,欢乐的曲子又响起了。杨显俊来了兴致,挽住小雪,舍不得丢手,李良善假装没有看见,更没法介意,说:“杨局长,杨首长呢,你有最喜欢的至爱,你亲自点一首嘛”,杨显俊说:“好啊,再来一首”,都唱起来了:“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哦,在梦里,在梦里,是你,是你,就是你。你有金樽我有酒,风花雪月风吹柳”。
李良善心里泛淌酸水了,心想,也是哦,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你看这,都快搞成梦中情人了。
这,都荒诞剧了。没有小雪,人家不来,有了小雪,人家不走。请客难,送客更加难呢。
这,可要适可而止,踩踩刹车,免得节外生枝,弄不合适,一发不可收拾,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说,还鸡飞蛋打了。
可,但是说不出口啊。人家是篱笆不扎紧,就有狼进来,我这弄不合适,就是引狼入室了,都快搞成说不定是成也小雪,败也小雪了,收不了了,故事讲成事故了。
一片核桃林子,有的核桃熟了,都落在地上了,可是人家不愿意趴下腰杆。
有的核桃还没有熟,壳核还没有骨肉分离,可人家偏偏要用棒儿来一棒儿一棒儿地敲。
这,你有时真还没办法。事情也凑巧,早些时候,那杨显俊与他儿子杨子郎都喜欢小雪,小雪就在他父子俩之间周旋,漫长的时间,广阔的空间为他们的相思自由提供了条件。
有道是,眼不见为净,一瓢水的事。杨显俊在先,想的是在以后将小雪安排做儿媳呢,但是不是现在。
后来却发现小雪偷偷喜欢他儿子杨子郎了,还不是剃头匠的挑子一头热了。
好在都是有点层次的人,为这一口,不是你说我的鼻子长,我说你的眼睛扁,而是打肚皮官司呢。
有时候也吵吵,可都没说穿过,还真是印证了那句话,看穿不说破,大家都好过。
在两爷子暗处争抢的火星子乱喷的时候,没想到,这李良善后来居上,虎口夺食了。
所以当李良善说请客吃饭,小雪也要来的时候,杨显俊也就来劲了,朝花夕拾,重温旧梦,别有情趣。
李良善本来想的是,他的目标一定要达到,他的目标一定能达到,为了这个目标,特地让小雪也来烘托一下气氛,出奇兵,甚至狐假虎威了。
小雪当初还是盘算过,觉得李良善不管正副还是个院长,他知道,也不是谁人都会遇到这个好口岸的,好耍呢,就鲜花插在牛粪上也好,生米煮成熟饭也好,木已成舟也好,几个回合下来就跟了李良善了。
可这结婚证书,就是一张纸呢,它那能抵挡住人欲望的火焰呢,稍不合适就给烧掉了,当然此烧非彼烧,倒是也有人研究说,汉字音相同,意相通。
也有人说,感情这东西,一旦勾搭上,不需要天气,不需要土壤,都可以无中生有,小题大做。
就是凡为既往,皆为序章,都过去了,也会历久弥坚一样,还是容易藕断丝连,甚至死灰复燃。
这会儿,小雪的双手勾搭在杨显俊的颈脖上,腰肢扭动的时候,杨显俊想起了,却又一时记不起是谁人说过:“你不要去动已婚的女人,那是一个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