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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1/3页)
程真睁开双眼原来一小时已经过去她匆匆沐浴更衣才发觉秋装尚未备妥只得胡乱配搭。
程功急道:穿巴黎买回来那些。
那是买给你的我才不穿膝盖以上短裙。
穿漂亮些。
程真抹上胭脂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同你说老实话我再打扮他也不会看我省省吧!
程功气恼地叹气。
感情这件事死而不能复生将来你自会明白呵对不起程功最好你永远不会明白。
程真只穿浅灰色凯丝米毛衣与长裤背上手袋与程功出门去。
在日本馆子里程真见到董昕不由得喝声采气色好极了。
是说我吗?谢谢你!
一看就知道凡事顺利。
董昕搓着手托您鸿福。
程功在一旁觉得既好气又好笑真亏他们说得出这种对白。
终于程真叹口气董昕我们别这么皮笑不笑的好不好?
董昕颔首我赞成猛地一抬头噫我的客户来了我且过去谈几句你们随便。
他起身便过台子。
程真大笑这董昕死不改。
程功难过得低下头没有希望了他们根本不想重头开始。
程真叫了一桌子菜胃口出乎意料之外的好。
程功轻轻说:房子就是卖给那位客人。
程真抬头看过去怔住同董昕一起坐的居然是孙毓川的妻子袁小琤。
程真大奇他们的世界忽然变得如一只舞台那么小命运把他们这几个人往台上推轮流配搭子出场演出多么诡秘可怖!
只见董昕向她招手。
程真对女儿说:你过去一下。
程功理应效劳立刻过去寒喧。
她转过头来向程真示意程真见袁小琤脸色还算祥和便走到他们桌子去。
董昕问:一起坐好不好?
程真很有一手不我也要等朋友不过孙太太我敬你一杯。她把手上的米酒一干而荆
袁小琤脸色稍霁董太太你真奇怪自己家的房子那么考究为什么不住?
程真笑嘻嘻开销太大呀光是差饷要两万多一年比较适合孙太太。
袁小琤听了十分受用我挺喜欢那室内泳池。
真的程真认真说老人家每天早上起来游半小时泳胜过吃人参燕窝。
这话说到袁小琤心坎里去频频颔首。
程真又加一句现在买还来得及挑地毯颜色这室内装修嘛如果孙太太没时间搞就包在小女身上好了小女在卑诗大学读建筑小功叫声袁姐姐。
袁小琤十分喜欢我有两座钢琴放在何处还得动动脑筋。
程功十分圆滑拍手曰:原来袁姐姐是钢琴家!
程真在恰当的时候一抬头唷我的朋友来了小功、你陪袁姐姐我失陪。程真又对着袁小琤干一杯。
这时袁小琤已经有点儿不好意思。
程真回到原来的座位上松口气真幸运;她果然见到了熟人立刻哗呀一声老陈你好吗?陈太太这边稍坐一下。
看在别人眼中也似事先约定一般。
然后她付帐离去。
又帮了董昕一次忙。
回到家她蜡缩在沙发里看小说半晌听见程功回来便问道:生意成功没有?
一家子出马没有不成功的道理。程功笑。
你正好跟着董则师学做生意。
那孙太太十分爱听捧场话头脑有点儿简单。
好出身的女子通常阅世不深天真无邪。
像张白纸一样。
程真笑遇上骗子就惨了。
幸亏我们是殷实商人。
说到这里电话铃响程功去听抬起头妈妈找你。
程真跑到书房听哪一位?
孙毓川。语气不大友善。
程真沉默过一会儿才问:有什么指教?
内子说见过你。
程真一怔隔一会儿才意会到内子即妻子之意。
多好他们无话不说。
你一定觉得很有趣。
程真也不大客气什么有趣?愿闻其详。
作弄别人是种乐趣吧?
程真一听忽然光火我玩弄谁?尊夫人?你?阁下遭受了什么损失?不如同律师商量商量提出控拆。
孙毓川要半晌才说:内子对我说你对她非常友善。
嘿我是野蛮人活该骂人打人对人一文明便是有心使诡计可是这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像你那么聪明的人要是立心对一个人好那人不会不觉得而你不会无故讨好一个人里头有什么原因?
你是指我有什么计?
半晌孙毓川答:是。
程真大笑起来他真爱护她温室中的花怕她受到程真摧残。
是有这样的人的程真有位旧老板三子两女都保护得密不通风可是对手下的年轻人却毫不吝啬严加教诲。
人家都不是人。
程真是猛兽袁小琤是玉女所以他要为她出头发出警告叫程真不得胡作妄为。
程真叹口气无话可说。
正要挂电话孙毓川忽然说:像你那样的聪明女看到笨拙的我们一定觉得十分好笑吧?
程真一怔。
笨谁笨?
这时程功在书房门口张望了一下见到母亲还捧着个电话讲十分讶异。
程真清清喉咙我不明阁下意思。
只听得孙毓川叹口气程小姐高抬贵手打扰你了。
他挂上电话。
程真非常意外他是什么意思?叫她放过他们?
这时程功进来妈妈你同谁讲了那么久?你从来不说长气电话。
过来程功我像洪水猛兽吗?
程功不加思索当然不像。
我可算聪明伶俐?
程功坐下来嘿一时一时啦智力发展不十分平衡事业上偶有佳作处理生活上诸事笨拙万分。
谢谢你你十分公道。程真满意。
怎么回事?为什么问那些怪问题?
有人说我无比诡诈。
不会吧你若略有脑筋也不会同董则师分居了。
此话怎说?
小程功慢条斯理地答:一起熬了那么久现在他什么都有了你反而说要走多傻!
程真笑笑黯然垂头。
董则师那般人才不知多少人觊觎。
程真问:我呢?我行情如何?
小程功上下打量她差远了多年来你百折不挠在别人眼中好不凶悍你据理力争人家觉得你横行不法你争取合理酬劳那是一钱如命铢镏必计你不平则鸣那统统是骂人社会对事业女一向不十分公平。
程功你说得真好。
人人喜欢依人小鸟。程功叹气。
你呢你朝哪条路走?现在决定还来得及。
三岔口很为难。
明天再想吧。
程真一个人坐在电视机前看世界新闻一手握冰冻啤酒杯子。
即使在感情最好的时候董昕也不关心她的工作。
只有一次他同她说:一支笔不要得罪太多人。
程真记得她这样无奈地同他解释:要是不尖锐地针对人与事特写不好看渐渐一支笔沦为花拳绣腿银烊蜡枪头有什么意思?你看报上专栏凡是有读者的泰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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