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论 道 (第2/3页)
就都是武道,说明大哥更上一层楼了。”尹铭哈哈大笑道。
“是极,是极!吕公子已入大道矣!”钟繇赞成的说道。
“大道不易,需你我终身探索之。”尹铭感慨道。
“敢请主公赐教。”钟繇毫不客气的说道。
尹铭看着一旁的吕布,亦是面露饥渴之色,而自己也正在谈性上,当下整了整思绪说道:“一家之言而已,二位听听即可。”
“主公客套了。”钟繇说道。
“既然说到书法,那么我等就从这书法入道吧。”尹铭看了看吕布、钟繇二人说道:“天地万物各有阴阳对立,有乾阳必有坤阴。于是,刚与柔、动与静、急与缓、实与虚衍变一切技法,点画之力外露为阳,内敛为阴;阳之道为流畅、雄浑、枯竭、倚侧、疾捷、疏润、奇险、外拓、方直、布白等;阴之道为曲圆、湿润、纤细、内藏、平静、迟涩、致密、布黑等。”
尹铭略作停顿,望着吕布及钟繇已进入沉思,也不侵扰,继续自己的话题:“字以骨力为主,惟在求其骨力,而形势自生耳。高韵深情,坚质浩气,缺一不可以为书。如此方能寓刚健于婀娜之中,行遒劲于婉媚之内,这便是和谐、统一,才能达到阴阳调和的目的。书法如此,武道亦是如此,变得矢矫奇突、流美飞扬、仪态万方、不可端倪。”
渐渐的尹铭自己亦是沉入其中,不知不觉手舞足蹈,嘴巴不停:“重如崩石,轻如蝉翼、捷如闪电、涩如柏身、露如奔湍、蓄如处子、刚如凿铁,柔如嫩荑,所谓妙处在心地空明,自然流出,一似全不着力,而自然沁人心脾,境界已熟,心手已应,方始左右逢源,纵横无敌。”
“何为神韵?”钟繇问道。
“高朗、雅正、谈泊、逸气、遒迈、疏诞、虚空,这些置换为法、理、气、道,使其在清淡、简朴、古质、柔缓之中营造韵味无穷的美学之道。然此韵味不在内圣,而在外王,需习者涵咏、蕴蓄,才能厚积薄发,才能在道法之中体味那种言不尽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美妙意味。”尹铭已经将书法之道融入武学之道,只见他不知疲劳卖力的讲述道:“有韵则生,无韵则死;有韵则雅,无韵则俗;有韵则响,无韵则沉;有韵则远,无韵则局。物色在于点染,意态在于转折,情事在于犹夷,风致在于绰约,气息在于吞吐,体势在于游行,此则韵之所由生矣。总之欲造极处,使精神不可磨没。所谓神品,以吾神著故也。”尹铭说完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随后又深吸一口清气,均匀呼吸。
“此为书法之无上之道啊!”钟繇激动的缓不过气来,深吸一口气赞叹道。
“此乃武学之巅峰之道也!”吕布极竟仰慕的说道。
“何独武道、书道,凡是皆耳!”尹铭悠然道。
“敢问其道?”吕布恢复了他一贯的冷酷神情,酷酷的说道。
“治国如此,治军亦是如此。”尹铭深有其感的说道。
“愿闻其详?”钟繇也已平复了心情,神情怡然的问道。
“治国之道为何?国之所兴,在于长政。政之所行,在于顺民心,政之所废,是为逆民心。民恶忧劳,我佚乐之。民恶贫贱,我富贵之。民恶危坠,我存安之。民恶灭绝,我生育之。能佚乐之,则民为之忧劳。能富贵之,则民为之贫贱。能生育之,则民为之灭绝。故刑罚不足以畏其意,杀戮不足以服其心。刑法繁而意不恐,则令不行矣!杀戮众而心不服,则上位危矣!故善治国者,必刚柔并济,德与法共行,宽严适度。故为政者知予之,为政之道也。
而政之所兴,在于得人。治国之道,务在举贤。夫尚贤者,政之本也。任官唯其才。为官择人,唯才是与。昔日秦王逐客,李斯作谏逐客书。秦王命人策马追李斯于骊邑,诚请李斯复归秦为相,当众面而废逐客令。随后便有秦王横扫六合,一统华夏,建千古一帝之伟业。高祖本沛县布衣,官不过亭长。然幸得张良、萧何、韩信三人,破大秦强军,败霸王项羽,建大汉之千秋霸业。为何?高祖曰:‘运筹惟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吾不如张良;镇国家,扶百姓,给馈响,不绝粮道,吾不如萧河;率百万之军,战必胜,攻必取,吾不如韩信。此三人,皆世之人杰也,吾能用之,此吾所以能取天下也。项羽有一范增而不能用,此其所以为我所擒也’。是以,《晏子春秋》曰:国有三不祥,有贤不知,为一不祥;知而不用,为二不祥;用而不任,为三不祥也。”尹铭所说的,不过是后世网络上随便看到的,但都是后人对治国之道的总结。是以,当尹铭此时说出,对钟繇、吕布二人来说有着极其剧烈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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