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2/3页)
颗心不去系挂在拥有三千佳丽芳心的男子身上。
他真是俊!她边穿衣物边看着他全天下的女人大抵都希望嫁到这么英俊的夫君吧?只是太好的条件又多么容易使女人心碎!
穿整好衣物替他把锦被盖妥她无声地走出去。
前厅伫立着两个人自然是江喜与带刀统领燕奔大人他们正各自休憩着但她的出现立即令他们起身马上蓄足了最佳精神状态。
不愧是与皇帝同生共死的贴身卫士。
这儿有房间可以让我休息吗?她低声问着。
江喜怔了一下道:
尚有数间空房请随奴才来。
可不曾见过有女子不眷恋君王温存的呀尤其出门在外莫不希望摒弃一切礼教强占君王身侧大作正宫娘娘的美梦到天大白。自然也直到这时江喜阅历丰富的眼才稍稍能明白此次会有她伴与南巡的道理。
心上而言她确实是特殊的莫怪皇上会破格临幸这种姿色的女子。
朕没要你走!低沉且不悦的嗓音由内室的入口传出。
正走到大门口的柳寄悠还来不及跨出门槛扶住门柱的手紧了下转过身淡道:
皇上要更衣吗?或是沐浴?
那是天亮后的事过来!他向她伸出手其命令无可违拗。
去吧姑娘。江喜在她背后轻促着。
她能抗旨吗?对自己苦笑了下只能柔顺地过去将冷冷的手放入他温热的掌心任他拉回内室隔阻了外面两人的目力所及整个人被他牢牢搂抱祝
你已习惯与朕唱反调是吗?他着恼的语气微喷着怒意。她是他的人却要他一再命令才肯顺服她明不明白君主所代表的意思?
我只是做我身分所该做的皇上不能谴责。她轻浅地笑了下。
她不是天生好挑亦不是生了一颗比人大的胆只是生中的淡泊随意让她不会太重视权势所代表的利害关系即使是面对君主若无所求、无图什么那么君王对她而言也不过是相同于其他寻常男人罢了。目前差别在于她与他多了一层亲密关系。
但那又如何?与他有过这种关系的女人只怕是数不清了。可以料见的未来只会更数不清下去。
她没有拥此自重的需要永远不必有。
你是朕的妃妾亦是臣民。
是。
因此你有着完全顺从的义务。
当然。她点头。
那你为何总做着令朕不悦的事?
她笑了目光炯炯地直视他无法控制自己涌上的奚落逞了口舌之快:
皇上世间种种事件在对错的评定并不是界定在君主的喜怒之上。酒池林可以取悦商纣王;焚书坑儒可以令秦始皇大悦;谏诤之臣魏徵老是惹怒唐太宗几度差点人头落地。历史上可证忠臣向来只会令国君恼怒只有弄臣才会懂得迎逢君王大悦;而昏君屠杀敢直诤之人明君即使震怒也会亲近令他狂怒的忠臣能人。皇上金壁皇朝订定的宫规明定正妃以下的女官不得伴君侧终宵奴家只是顺从而已。莫非皇上认为无视于宫规才叫顺从吗?那么皇上可得想一想他日回朝后快快更改宫规才行那样一来奴家的服从就会符合皇上您的标准了。
这样直言无讳又伶牙利齿的女人让她只是个女人真是个损失。
懊震怒的龙天运反而笑了。柳寄悠该庆幸他生较能容忍女人的放肆尤其放肆的方式包装于博学多才的口才中。他不自诩为明君圣主但向来是讲理且惜才的所以这一番精采的奚落暗讽他视为她平和格的反扑;看来也是他逼急了而且确实他有点蛮横。
毕竟这女子从未真心要许身于他。
将她拉到床榻上:
你知道男人怎么应付利舌的女人吗?他邪笑地问鼻尖磨蹭于她耳畔。
她怔愕地盯住他只能摇头无言表示出她的不解;为什么他不怒反笑?
封住她的嘴直到征服那一日的到来
***
他――真是疯狂!
看着皇辇队伍自歧州出发终至再也看不到柳寄悠仍不敢相信皇上当真逃了!并且挟持着她只留身手一流的燕奔守护一旁任其大批军拥着无人搭乘的皇辇直往江陵而去让天下所有人以为他一路规矩地南巡没有任何异状而他们当下成了平民。
这样置安危于不顾的任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做得出来?而――他身边的人居然任由他去玩?要知道国君的安危足以动摇整个天下的和平或动乱他怎么可以让自己处在无人保护的境地暗笑自己偷了五日清闲?
柳寄悠久久无法收回自己不置信的眼光。龙天运身上一袭白衣儒衫风采翩翩得让路上行人频频注目每个掩扇而行的姑娘们也频频抛来带情的媚眼可见少去九五之尊的威衔这人依然天生是目光的焦点。
走了吧!原本打算快马进江陵游玩但歧州风光尚可不妨先待上两天再奔至江陵。你说如何。寄悠?
他当然不是真心在徵询她的意见只是在告知行程而已愿意开金口告诉她已是天大的施恩了。
她低下头:
老爷开心就好。不然她还能说什么?
燕奔。你说歧洲的狂啸山庄可借咱们住上一宿不会太打扰到人家吧?
燕奔恭敬回应:
不会的爷。狂啸山庄庄主叶放歌是江湖上有名的好客正义之士亦是属下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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