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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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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1/3页)

鸟叫声有些近,连风也吹得她脸颊有些发冷,让她不由得从睡梦中暗暗清醒过来。

    长年养出的警觉之心,让她继续装睡,纷乱的脑袋里首先想到的是小鹏在何处?

    她在凤鸣祥她义爹面前扮演着离不开小孩的软弱娘亲,就连睡觉也跟小孩同睡一床。她的手指稍挪动了下,发现自己竟身处野外,身下躺的是野草。难怪鸟啼如此近身……那小鹏在哪里?

    她思绪一时转不过来,直觉反应这是凤鸣祥她义爹搞的鬼。后来又想起她义爹早在三年多前就死了,自然再也伤害不了小鹏――

    思及此,不禁想要苦笑起来。就算她最大的恐惧已离世,这三年多来仍是频频错觉,以为鸣祥她义爹之死是在梦中而非现实。

    放松之后,极香的肉味钻进她的味觉里,她心里正疑,忽而这几日的记忆一一回到脑中,从离家出走到她落河装作昏迷――她低呼一声,连忙张开眼眸。

    装昏迷,装昏迷,她倒真的迷倒在他怀里,真是个没有用的人。

    “你醒来了?”莫遥生正坐在她的身边,朝她露出惊喜的笑颜来。

    他的笑,一直让她很迷恋。当年她“年少无知”,吸引住她的第一眼,不是因为他俊美的外貌,也不是因为他谈吐极佳,而是他的笑、他的眼。

    他的笑,总让她无法抗拒地贪恋着,直到成亲之后,她才了解到他的“男色”对她而言,就像是毒素般的可怕――

    她一时恍神,直到鸟又叫,她神智一回,赶紧撇开视线,不再瞧他的笑颜,也才注意到四周的景色。

    “这是哪里?”像在野林之中。

    他不答,反而笑道:

    “你饿了吧?”

    她不由得看向他,瞧见他正在临时搭起的火架子上熏烧着野鸡,她咽了咽口水,顿觉自己肚子在抗议了……她的视线落在他的身形上。

    “你……你的外衣呢?”风一吹,她身子微冷,低头一看,自己竟只着葱绿的抹胸,其余的肌肤全露个光光。她惊喘出声,双手赶紧遮住不算丰满的胸部,颤声道:“你脱了我的衣服?”

    “你湿了一身,不换下,会着凉的。”他柔声说道。

    她心一动,暗暗咬住牙,不敢再直望着他多情的眼。

    这人,简直是她命中的克星!

    “你饿了吧?这鸡再弄一下便熟了。”

    “你要我怎么吃?”她恼道。袒胸露背地去吃吗?

    他微微一笑,道:

    “这里又没有外人,有什么关系呢?”

    “我……我跟你可没有任何关系!”

    他闻言,眼中一闪而过某种情绪,随即笑道:

    “非君,你我是夫妻关系,自不是外人。”

    “你没瞧见你我外表岁数差距极大吗?”这人真是石头脑,听不懂她的话吗?

    “你的外貌本就老成,我一点也不介意。”

    这人……就算是实话实说,也不用说得如此白吧?沈非君心中有恼,恨恨地咬牙切齿道:

    “看来你好像娶了一个老妻。”

    莫遥生仿佛没有看见她的恼容,颇为同意地点了点头,自烤架上撕了半只鸡腿,对她笑道:

    “可以吃了。”

    她避开他的笑眼,看着他故意晃动烤熟的鸡腿,让香味迎面而来,好香……肚子咕噜噜地叫,让她的眼泪差点掉出来。

    “公子,麻烦你将奴家的衣服取来”“衣服都还湿着,你会着凉。”

    她估量了下,须绕过他才能取回衣服,心知他存心的成分居多,只好细声说:

    “衣服湿不湿都无妨,公子不给衣,奴家如何能用食?”

    莫遥生摇摇头,认真说道:

    “我是你的相公,你何必做这多余的介意?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没瞧过、没摸过――”

    她问言,秀脸胀个通红。

    “我叫绣娘,并非你嘴里的非君!你这石头脑,要我说多少次你才信……咦咦,你站起来做什么?别靠近我!别再走近了!”她护着胸,连连往后移,直到背贴上了树,才发现退无可退。

    她暗暗叫恼,心跳如鼓地撇开视线,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就近喷在她脸上。

    “**。”她喃喃道。

    “谁是**?”他柔声问道,声音近到酥了她的身。“非君,为什么不看我?”

    因为一看,她就迷糊了,他分明是故意的!可恶!

    “男女授受不亲,公子请自重。”她可怜兮兮地细声道。他身上的气味几乎打乱了她可怜的理智。

    “夫妻之间还要谈授受不亲吗?非君,你当更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吗?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苦?

    我以为……我真以为……”

    他的声音忽地有些轻哑,让她心中一跳,以为他男儿有泪轻弹出来,不由得转回视线,瞧向那一双能勾她魂的眼眸。

    他的目光极柔,柔中又有些令人难解的谜雾。她还记得,以前的莫遥生是一个温柔又豪气的人,虽是大户人家出身,却无大户人家的老气与墨守成规的作法。她知这是因为他由自幼因多病而以一袋黄金拜师,一学学了十年之故;武功是没她好,但他年少气度与处事的态度,却是她远远不及。

    是她把回忆美化得太过火了吗?怎么她老觉得自大云楼相遇后,他似乎与她记忆中的莫遥生有些分离了?

    被他**裸的情意迷到有些晕头转向,等到她惊觉时,他已经吻上她的唇瓣,而她非但没有抗拒,反而与他唇舌交缠起来。她脑中浑沌一片,难作思考,模糊的意念中知自己该用力推开他,偏偏手软脚软,连火烧的身子也软摊在他怀里……

    “你的脸,是非君的,你的声音,是非君的;你的身子,是非君的;连你的吻,都是非君的。”吮吸着她的唇,他喃喃道:“十年来,我不曾忘,不敢忘,不能忘,为什么你要骗我你不是非君?不,非君不会骗我,那就是你失了记忆吗?所以十年来你没有回来过,连见着我了也认不出来?”

    他的语气充满伤痛,她张口欲言,却被他再度吻上,吻得她意乱情迷。

    他该不会是故意的吧?利用她的弱点吻得她理智全失……可恶!可恶!偏自己完全无力抵抗他――

    真孬!

    她才是那**吧!

    “我对你,永远不变,所以,你不要怕我,好吗?”

    恍惚间,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了他温柔的低语。不变、不变,这两个字像催命符一样不停地钻进她的脑中,不停地重复,像是魔音穿脑,让她从**中慢慢地挣扎。

    他的吻,落在她的颊上、她的颈间,像一点一滴的情累积起来;她的胸好像一阵凉意――

    她低叫出声,用力推开他,及时拉住往下掉的抹胸。她满面通红,又恼又恨地结巴道:“你――你――你简直是,是……”

    见他又要靠近自己,她直觉双掌推出,将毫不设防的他打离自己,随即飞快地奔到晒衣之处,抓了自己的衣服披上。

    “非君!”她那一掌打得虽不致重伤,却让他一时难以爬起。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叫道:

    “我不再是沈非君了!”

    “你不是,天底下就没有第二个沈非君了!”见她无情要离,他心急,喊道:“你真要我心碎地再寻你一个十年吗?你忍心吗?!忍心吗?”

    原本要逃去的沈非君闻言,停了脚步,低语:

    “没有人要你找的。找了又如何?就算你找着了,还会是那个你心目中的沈非君吗?”

    莫遥生武功虽没有她好,也停置了十年不曾练过,但眼力与耳力却是天生的好,他微微错愕,尚未理解她言下之意,就见她飞快地奔离这野地。

    “别走!”他惊慌喊道,一见她失了影,就算那一掌让他咳得难受,他也硬是狼狈地站起来。

    他怎能让她再从他眼里消失?

    脚步声又近。他抬头,瞧见她跑了回来,心里万分惊喜。

    沈非君默然地看了他一眼,奔到烤架前,毫不留情地拿了烤鸡后,又跑了。

    “非……”他楞了下,一时回不过神来,只能呆呆地看着那尚在窜火的火堆。

    林间的脚步声再起。他又见她二度转了回来,动作极快地抄起他的衣物,瞪他一眼,细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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