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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有很多很多的钱,姐姐还认识很多很多又本事的医生,姐姐不会让你有事的,但是,姐姐没有扭转命运的本事。

    后来,梵歌觉得当天的话也许应该这么说。

    也许,那天梵歌的话说得太像模像样了,洛长安那个傻姑娘竟然也相信了,当晚,偷偷的溜到她的房间来,悄悄的问,梵歌,你真的不会让我有事吗?

    “那是当然。”梵歌无比的自信,二十出头的年纪里对于死亡的慨念极具的模糊。

    接下来,梵歌带着洛长安见了很多很多有本事的医生,那些医生望着洛长安的目光有的淡然,有的怜悯,都说着不约而同的话,小姑娘心态很好,要保持这样额心态,说不定会有奇迹。

    于是,医生们开始给讲,讲关于医学界的那些的奇迹。

    梵歌不信邪,开始着手准备带着洛长安出国的事情,这段日子她就像被装了发条,无头苍蝇般的乱转,谁的话她都听不下去,谁的劝她都不听。

    最后,梵歌昏倒在寒冷的冬夜,开车开着开着就没有了意识,车子撞到一边的护栏上,醒来时,温言臻压低着嗓音恶狠狠的指责洛长安,你来这里是不是为了这样的目的,想让她陪你一起赴黄泉路。

    经过初次见面的不愉快,一直和温言臻不对盘的洛长安那次没有顶嘴,只是,说着,对不起,我不知道她身体不好,对不起,我真不知道。。

    那天洛长安没有了往日的伶牙俐齿,好像就只知道哭,不敢哭出声音,脸上爬满了泪水,躺在病床上的梵歌模糊的想,她的妹妹哭起来挺好看的。

    好像,温言臻骂累了,丢了一叠纸巾给洛长安,粗着嗓音,把脸搽干净,我不想梵歌醒来看到你这副鬼样子。

    都已经看到了,梵歌想笑来着,好吧,好吧,就装作没有看到洛长安的那副鬼样子吧?闭上眼睛,梵歌再次的沉沉入睡。

    醒来时,洛长安握住梵歌的手,用最明媚的声音告诉她。

    “梵歌,够了,你为我这样做我已经很满足了,以后什么都不要去做,说不定,如他们说的那样,会有奇迹在等着我。”

    洛长安的脸明明那么的清澈,生机勃勃,让人怎么也无法和类似夭折这样的字样联系在一起,人们把过早离开人世间的生命称之为夭折,据说,那是上天对于过早夭折的生命的宠爱,想早早的让它回到他身边。

    说不定,说不定只是命运弄错了,也许,在某个特定的时刻里,命运会把一切纠正过来,于是,奇迹就这样发生了也说不定。

    在洛长安充满期待的目光下,梵歌重重的点头。

    梵歌二十二岁这年的冬天,第一次和自己真正的亲人过圣诞节,温家举行了盛大的圣诞派对,派对上梵歌和温言臻跳了第一支舞。

    彼时,岁末,处于岁末的人们总喜欢怀旧,舞会是怀旧舞会,来参加舞会的男女开着古董车,穿着远离这个时代的服装。

    那晚,温言臻穿着浅灰色过膝收腰的俄**装,长筒军靴,带着梵歌,配合着悠扬的音乐,舞步时而曼妙时而激昂,用他的诠释把梵歌带进了大雪纷飞的圣彼得堡,她是那个披着拖到地上的长披肩去见从战场荣归的恋人的女孩。

    这一晚,小温公子吸走了所有来参加舞会女孩们的目光,梵歌的每一次旋转都会看到女孩子们落在他身上灼灼的目光。

    一曲剧终,梵歌回到女孩子们的专区,那位和她交情很好中文系的才女嗟叹,梵歌,温言臻帅到我都想不起用什么话来形容他了。

    这嗟叹听在梵歌的心里是无限的欢喜,她的爱人让出口成章的才女也词穷,梵歌无比骄傲,当他还没有变成现在这般的好看之前她就已经相中他。

    带着那么一点点的虚荣心,来到洛长安面前,怎样?那个人当你姐夫不亏吧?

    彼时间,温家人已经默许她和温言臻的关系,虽然对待他们的关系淡淡的,但梵歌知道,只要温言臻说一声,婚礼是随时随地就可以举行的。

    洛长安并没有马上回答梵歌的话,只是站在那里,目光落在舞会中央巨大的圣诞树下,圣诞树下,温言臻和他穿着复古礼服的朋友们正立在圣诞树下,圣诞树最上方的灯出了一点小故障,温言臻很快的找出问题,手一挑,最上方的桔红色灯光就亮了起来,橘色的灯光落在他的脸庞上,没有了往日的疏离高傲,温暖如斯,有让人移不开目光的力量。

    像圣斗士!

    “他很不错吧?”梵歌目光胶在温言臻的身上,问着洛长安。

    梵歌就想听到洛长安一声还不错,然后,她会拿出姐姐的口气教训洛长安,装模作样说着:“所以,洛长安,不要和他斗嘴了,他可是姐姐喜欢的人。”

    洛长安还是没有回答梵歌,只是把头靠在梵歌的肩上,说着:“梵歌,在我二十岁之前就在这里,呆在你身边,什么事情也不做,就陪着你,陪着你说话陪着你玩,我给你讲我在旅行时经历过的有趣事情,好不好?”

    好,很好,当然很好啦,梵歌满不送的,她舍不得洛长安走,她喜欢她每次晚上偷偷的跑到她的的房间来,在这样的冬夜梵歌喜欢洛长安和她挤在同一个被窝,说一些听了会昏昏欲睡的话。

    于是,洛长安在温家住了下来,有了她专用的房间,有了她专用的杯子,有了专门接送她的司机,温家的佣人们见到她会恭恭敬敬的称她一声“洛小姐”。

    岁末的时间里,梵歌并没有多少的时间去陪洛长安,去听她说话去陪她逛街,她需要做很多的事情,上学,固定的礼仪课程,若干才艺课,还有温家就安排好的出席公众活动,这些那些的把她的生活都排满。

    偶尔看到洛长安落寞的身影,梵歌会和温言臻撒娇,阿臻,对长安好点,有空帮我逗逗她,她可是我妹妹,你得讨好她。

    由于香港和俄罗斯的学制不同,温言臻比梵歌早一年毕业,现在的温言臻还在温氏实习的阶段,他的时间比梵歌充足一点。

    小温公子嘴里应承着好的,好的,事实是温言臻和洛长安的斗嘴还在继续,梵歌怎么也想不通,平常对谁都温文尔雅的小温公子为什么单单就看洛长安不顺眼,梵歌也想不同像洛梵歌那样很讨人喜欢的性格就单单的只对温言臻炸毛。

    也不知道怎么的,本来只有梵歌和温言臻的两人行,不知怎么的就变成梵歌,温言臻和洛长安的三人行,而且,每次这两个人总是会因为某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吵起来,于是,每次,梵歌都变成了和事老,最后,总是在洛长安不依不饶的那句,温言臻,我说你一个大男人的老是和我一个快死的人计较什么劲?

    往往,这句话之后最先沉默的人是梵歌,通常,她会撇开那两个人,一个人快步往前走,其实,她很想抓住那两个人的衣襟,狠狠的宣泄着:很好玩吗?斗嘴很好玩吗?

    走了一阵子,温言臻总是会先追上来,不住的道歉,不住的和梵歌保证下次不会了,然后,洛长安也会追过来,用和温言臻一模一样的口气保证。

    可是,下一次这样的事情还会在上演。

    这样的事件最后一次上演是在莫一个周日的傍晚,那个傍晚梵歌在学校有活动,温言臻到学校来接她,洛长安也来了,两个人又为一个药品名字的英文发音争吵得不可开交。

    洛长安再次搬出了那句“温大少爷,我说你一个大男人的老是和我一个快死的人计较什么劲?”

    那天的天气糟糕得很,乌云密布,狰狞的闪电形状仿佛要把天空劈成两半,周围的空气凝滞压抑,这样的天气让温言臻的心情来到了临界点,洛长安说完了那句话后,温言臻双手紧紧掐住她的颈部,用沙哑的声音说着,洛长安,你他妈的为什么每次老是说这句,能不能说点新鲜的,每次说这个是不是特别的好玩,嗯?

    “是不是啊?”温言臻愤怒的问出。

    温言臻突如其来的怒火使得梵歌呆怔,她还没有见温言臻发这样大的脾气,刚想说点什么温言臻的声音继续着。

    “你要死请便,我拜托你要死就自己静悄悄的去死,不要这么的大张旗鼓,梵歌没有义务当你练习死亡练习课的听众,她已经做得够多了。”

    被掐住喉咙的洛长安一动也不动,泪水沿着她的眼角淌落,目光死死的,直勾勾的,倔强的盯着温言臻。

    温言臻回以更为凶狠的目光,两个人的目光就这样胶着,再次来临的闪电划破长空,在那道闪电之下整个都城摇摇欲坠。

    那两个人宛如被拉到另外的一个世界里,那个世界也许很疯狂很疯狂!

    那一刻,站在那两个人身边,梵歌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局外人。

    梵歌走了过去,低头,牙齿印在温言臻的手腕上。

    温言臻手松开,恢复了他原先的模样,目光淡淡的落在洛长安的脖子上,那里留着他的手印,目光撇开,回到了梵歌的身上。

    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温柔,满满溺爱的,梵歌咬得一点都不疼,梵歌,我还有点事情就不送你回去了,呆会你们自己回去。

    说完后,看都没有看洛长安一眼,扬长而去!

    洛长安呆呆的站在那里,梵歌走了过去抱住她,长安,看到没有,我咬了他,即使我多么的爱他也不会容许他伤害你。

    第一次,洛长安在她梵歌的肩膀上嚎啕大哭,第一次表现得像一位真正的妹妹一样,抱着她,一声声的,姐姐,姐姐,我以后再也不说那样的话,再也不了。

    当晚,温言臻截住想回房间的梵歌,嘻皮笑脸的:“梵歌,我偷了你喜欢的酒讨你欢喜来了。”

    梵歌很容易被讨好,特别讨好她的人叫温言臻。

    他们就在吧台上喝着酒,一小杯一小杯的喝着,那是来自于法兰西的美酒,每一个气泡都带着特属于那片土地最最慵懒的暖风,也不知道第几杯过后,温言臻说了一句让梵歌心里扑通扑通乱跳的话。

    “梵歌,今晚,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们的第一次并美好,第一次所留给他们的是刻骨铭心的伤痛,在那般脆弱的年纪里让他们彷徨无措,他们小心翼翼的回避着,等待着岁月把那道伤痕磨平。

    “阿臻,你想么?”梵歌小心翼翼的问着。

    “嗯,我想!”温言臻的回答也是小心翼翼的。

    梵歌(03)

    梵歌悄悄的带着温言臻进了自己的房间,绵长的吻过后,温言臻死死的盯着梵歌,当他手探进她的衣服里时,恍然的梵歌在迷蒙的灯光下看到他眼里的那抹决绝。

    初初的动情在那瞬间悄然无踪。

    两个人都不投入,两个人更像在举行着某种的仪式,没有那种男女间的愉悦,在最紧要的关头里梵歌房间外,响起了不大不小的声音,那个声音在叫着,梵歌,梵歌。

    是洛长安,是洛长安又想和梵歌挤被窝来了。

    真奇怪,从圣诞节过后洛长安就很少会偷偷的摸到梵歌的房间里来。

    那个趴在她身上的人眼里一片清明,声音小小的抱怨着,你的妹妹来得真不是时候。

    对啊,她来得真不是时候,梵歌吃吃笑。

    温言臻从窗户离开,梵歌给洛长安开门。

    门一开,洛长安抱着长颈鹿形状的抱枕,可怜兮兮的:梵歌,我做噩梦,梦到自己死了。

    窗户那边“嘭”的一声,梵歌用咳嗽掩盖住那显得很是突兀的一声,心里暗暗的腹诽,号称多厉害多厉害的小温公子原来就只有三脚猫功夫。

    从这天起,温言臻接下来都没有提前“梵歌,今晚,我想和你在一起的话。”梵歌心里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失落,是不是因为她没有大胸部?

    离农历新年还有半个月,梵歌迎来了寒假,这个寒假梵歌特别的期待因为洛长安来了,她安排了一大堆好玩的要和洛长安一起玩。

    等到梵歌真真正正有时间的时候,赫然发现三人行中那个最刮噪的人竟然是自己,温言臻和洛长安也不吵了,他们总是站在一左一右站着,听着她讲话,有时候,梵歌故意停下脚步,然后会发现那两个人一直往前走,丝毫没有发现中间少了一个人,每当那个时刻,梵歌没有原因的想流泪。

    那个夜晚有瓢泼大雨,梵歌突然的在半夜惊醒,雨声伴随着雷声,她想起了长安,她记得她说过她害怕打雷的夜晚。

    大得一点都不像家的建筑在电闪雷鸣中变得可怕,更可怕的是梵歌看到了那样的光景,停电的夜晚,十几只蜡烛三三两两,年轻的男女被那些烛光包围着,都垂着头看不清楚表情,梵歌呆呆的站着,往着那个方向愀着,这场景让她困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男声悄悄的说:我杀过人,在俄罗斯,开枪的那一刻心里很兴奋。

    梵歌悄悄的离开,梵歌告诉自己男人们都想在心爱女人面前保留最为美好的形象,温言臻没有告诉她那些那恰恰是因为爱她。

    之后,日子还在继续着,什么都没有变。

    离过年还有一个礼拜,那是周五晚上,作为还有半个学期就毕业的学生,梵歌参加学校新年演出,那晚她彩排回来,没有如往常一般见到洛长安,温言臻这晚也不在家,他去参加同学聚会。

    梵歌没有打通洛长安的手机,温言臻的手机也打不通,十一点钟的时间梵歌还是没有联系到两个人,姑妈安慰梵歌,不会有事的,洛长安出去的时候是司机送她出去的。

    梵歌这才想起她可以打通司机电话,差不多十二点梵歌才打通司机的电话。

    电话从手中滑落下来,洛长安出事了,在酒吧被下药,那酒吧在兰桂坊很有名,美国人开的,一年中总会闹出妙龄女子在酒吧被下药后被多名男子迷||奸的新闻,即使是这样,年轻的女孩们还是对那里趋之若鹜,因为开酒吧的美国人段数极高,来到酒吧找乐子的都是一些叫得出名字的公子哥。

    前往医院的路上,梵歌手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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