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2/3页)
他懂武功一见不对劲就逃了。布政使盯着那发声处缓缓笑道:怀真你想学青天大老爷审案本官就给你个机会。今晚月色明亮灯火通明呢。
那声音沉默良久久到东方非心知她必是熬不住蒙汗药了他眉头拢起十分不快。她这才又开口:
今晚月色明亮要看清楚一切的确容易。敢问大人作证工人在哪儿?
布政使使个眼色站在后头的一名中年汉子唯唯诺诺地上前。
是我
大叔真巧你这声音真耳熟。你前两天还在修花园的泥砖是不?
是听而不是用眼看?东方非面色薄怒她果然在逞强!
是是我确实是工人。你你就是那个跟我聊天的怀真对吧?
正是我怀真。她叹息:大叔今晚你是躲在窗口看见的吗?
不爵爷身边有个武功高强的随从如果我在窗口偷看一定会被发现。
有理!大叔你没有功夫而青衣功夫高强倘若他能震断县令的心脉那么内力一定深厚五十步内你都有可能被发现这么说你站在岸边看见的?
那名工人瞟见布政使微不可见的点头立即答道:
没错。当时东方爵爷就在水榭外他在等着青衣下手那时他的冷笑令我遍体生寒后来屋子内传来惨叫我一时紧张就赶紧去找布政使大人了!
原来如此。那么麻烦你站在发现东方非的地方。
那工人小心翼翼地走到岸与长桥的交接处见布政使又点头他才停步。
就是这里了。
那东方非呢?当时站在哪儿?
就在窗前靠、靠右边吧。他悄悄听令行事。
水榭前模糊的人影有了动作往窗前的右边停住。
这儿?大叔你看见我了吗?
在场官员皆是一怔纷纷定睛看向水榭前模糊的身影。
明明月光璨璨四周挂灯也有足够的灯光照地但那身形就是模糊不清。
东方非无聊地哼了一声根本不必再看下去。她是存心来坏他乐趣的!
这这我记错了是、是左边!对!是左边!工人急声道。
那身形又慢慢移到左边。
大叔看见我了吗?她问。
那工人用力眨着眼睛再抬头看看天上的圆月迟疑说道:
这我想起来了没这么远我记得得近一些。
好请大叔往前走几步吧。她也很和气。
那工人走了五步有名士兵跟着他走然后向在场官员摇头表示看不清楚。
我、我又记错了还要再近一点。
那就请大叔再走几步吧。
那水榭前模糊的身影完全不动任由那名工人往前走。
直至两人相距不过十步左右她叹息:大叔你可以再前进。但如果依你所言你就要被青衣发现了如何能逃脱成功?
那工人闻言立刻停步。跟着他停下的士兵转身继续摇头。
这对我想起来了我就站在这里!是这里没错!我手脚灵巧没教青衣发现而且、而且我眼力很好一般人看不见的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就在这里我看见站在窗前的那人就是东方爵爷!
那么大叔你看看现在你看见的这人是我吗?
那工人正要答是又犹豫一会儿回头看向布政使。
布政使瞇起眼盯着那隐约的身形暗自确认东方非的武士全都在场唯一不在的就是那随从青衣。
难怪之前遍寻不到青衣原来是跟小男宠在一块。小男宠想玩虚实之策与青衣合谋救出东方非那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才智。
光是身高体形就露了馅!
他不动声色地衣物上的青色部份。
那工人呆了呆直觉答道:
不是你是青衣!对眼前这人是东方爵爷身边的随从!
大叔你可要确定了伪证的罪不轻。她又叹。
布政使冷冷一笑:怀真你不必再恐吓他。他只是一名无辜百姓你试图左右他的答复只会害了他!
工人收到暗示大声道:没有错!我确定是青衣!现在我看见的就是他!
她没理会那工人的答案语气流露出怒意:
江兴布政使你身为社稷之臣理应保护皇上内的无辜百姓为何要牵连他作伪证?他为你而入罪你良心安否?
东方非闻言大笑几声。
水榭前模糊的人影往前走好几步仍然看不清他的长相但飞扬的长发逐渐在灯火下现形那飘扬的发色偏白并非是黑发青衣。他是老人?
众人不约而同地闪过这念头布政使眼皮一跳蓦地想起下午那个找厨房的豆腐誧老板。
那白发人自行点起手执的灯笼微弱的火光终于照亮他平滑无皱的相貌。
这就是爱卿的男宠?楼台上的贵公子愕然一时之间只能瞪着那白发童颜的青年。这青年相貌普通但眉宇间带抹睿智神态温和略带冷淡身形与青衣一般原来爱卿喜欢的是这种类型
这不他叫凤一郎并非是主人的男宠。
不是他?那他是谁?
他青衣还在犹豫该如何解释就看见凤一郎附近的柱子后头有抹娇小人影费力地起身出现在月光之下。
这人一身湿答答的额面红肿满脸干涸的血迹唇瓣也被咬破鲜血流进嘴里染红了白色的贝齿十分狼狈。
东方非见状悠闲的神态立时消失凤眸半瞇咬牙瞪着这人。
这人莫非就是怀真?楼台上的贵公子迟疑地问。东方的品味真是
正是。青衣也有点不可置信。那蒙汗药的份量是他精准算来确保阮小姐到明天下午才能清醒的。这一脸的伤是哪儿来的?
阮冬故定到凤一郎身边苦笑道:
大叔你认错人了。他不是青衣连这么近的距离你都看不出他一头白发又怎么证实三名县令死于非命时东方非正在水榭呢。抬起小脸秀眸澄澈又坚定注视着布政使沉声说道:大人无月无灯的夜是不可能目睹邻人杀人但十五圆月也能看不见人水榭唯一通往岸边的就是这座长桥。偏偏它是背着月光桥上有灯各自四盏立两旁看似灯火通明但凤一郎所站之地正是死角不走到他面前是看不清他的脸。由此见罪犯有心嫁祸东方非而且他没有共犯无法同时分饰两角来现场实验。他只当圆月照地一切就无所遁形却忘记月有圆缺月光亦有明暗之分。
布政使对上她的视线。半晌才冷声道:
怀真你的才智真是异于常人怎会只是个亲随而已呢?
她闻言无奈笑道:
才智不敢当。怀真没有什么才智只是凭借着其他县太爷审案的无数经验。说到这里她闭了闭眼沉痛道:大人您的经验在哪里?你一路升至江兴布政使这种小小的破案技巧为何您不懂?为何您没有这样的经验?
突地一声闷笑打断了她的质问。东方非上前看着她额头的伤口再移向她清明的美眸笑道:
怀真妳这不是把在场官员都给骂进去了吗?这里没有一个官员提出这种质疑能升迁的官员靠的绝不是为民着想而是为己着想!
她咬牙切齿低声怒道:
东方非!你存心离间大人们想让他们自相残杀!这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有罪的就是有罪没罪的就是没罪!你用不着让他们起内哄!
如果不起内哄他还有什么乐子可寻?但瞧见她一激动伤口又冒血东方非懒洋洋闭嘴不语免得她火冒三丈血流成河。
阮冬故朝巡抚、都指挥使抱拳道:
大人三名县令皆正面胸口中掌而亡死前没有反抗痕迹。这意谓真凶功夫高深且与死者们相熟。她取出一块包妥的破布。我在屋内挂钩处找到一块破布应是官袍衣角。这几天大人们都在前头大宴不曾来过绿荫水榭。这块破布的主人也有嫌疑了。只要一一对照就知道嫌疑犯是谁了。
巡抚取过破布视线扫过镇定如常的布政使再往东方非看去最后停在眼前狼狈的少年身上。
东方爵爷您意下如何?终于巡抚选边站了。
都指挥使见状连忙道:是是爵爷这事您说该如何处置?
东方非笑了两声随意挥挥手:就听她的吧。
阮冬故蹲到那名工人面前柔声问道:大叔是谁叫你做伪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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