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3/3页)
就看穿?
因为妳走得太快了即使脚下的石头绊妳一脚妳也忙着往前冲没有发现妳正在流血;不去包扎处理伤口愈来愈大等妳挨不住了整个人就垮了下来。冬故妳要明白官是人当的官有的百姓身上一定也会有只是官权大了些胡作非为的事就多了点。人字左右撇人一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那条路走不见得会跟妳选择同边站。他轻叹怜惜地抹去她再次滚落的泪珠。
就妳傻。怀宁平静道。
她认真想了一会儿破涕为笑道:
我知道。人字左右撇选左选右都是自己选的就算中途我与她们分道扬镳我还是想选我之前走的路。
不管妳选哪一条我们三人一块走。凤一郎毫不考虑道。接着再道:怀宁去拿饭吧我想冬故已经饿坏了。
等等!等等!她有点腼腆来回看着眼前两名男子。一郎哥现在当我是十三岁好不好?
凤一郎微怔暗地与怀宁交换一眼后者摇头表示不知。
当然好。妳十三岁时做了什么事现在来忏悔吗?他说着笑话。
她露齿一笑突然上前舒臂抱住二位兄长。
凤一郎被吓着但也立即作投降状不敢回抱她。身边的怀宁连动也没有动。
冬故妳这样不太好吧?都是黄花大闺女了让人瞧见岂不误会?
我才十三不算不规矩。她噙着笑小脸埋在他怀里紧紧环抱他们。冬故没有白走这一遭。我有老天爷赐的一郎哥还有怀宁我还累什么呢?阮冬故这一生别无所求了。
傻瓜。凤一郎轻声道。明知有人在窥视但不管了。他纵容自己小小的逾矩轻抚她的头顶。妳这一生还没过完就说这种大话。不是早说好了吗?咱们三兄妹会一直在一块的。
嗯。年纪老了也都在一块。等她跟怀宁头发白了那时一郎哥就不会再讨厌自己的白发了三人都白发谁还敢视一郎哥为异貌?
怀宁用力揉着她的头顶。
她叫了一声连忙拍开怀宁的手退开几步头晕脑胀地瞪着他。
怀宁你在我天灵盖上运气做什么?
我想试妳的头盖骨硬不硬?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管我头硬不硬你要真运气打下来我是没有命的吧。她抗议。
妳都明白这个道理了妳认为我跟凤一郎的肋骨强不强壮?他平声说道嘴角却隐约有笑。
她恍然大悟。怀宁我力气虽然惊人但现在懂得控制力气了哪会伤到你跟一郎哥你这样是瞧不起我吧?
怀宁懒得多说话回厨房去拿饭。
凤一郎撇开脸遮笑瞥到她委屈地瞪着他他连忙换回温柔的一郎哥神情。
怀宁跟妳闹着玩的。他忍笑道。
我知道。她怎会不知呢?怀宁是害羞。一郎哥说起来怀宁真的不小了将来他成亲了这种子一定非常不讨未来嫂子欢心。到时得靠她帮忙呢。
凤一郎但笑不语。他想到一事故作不经意地问:
吃完饭后妳要继续写完妳当县令时的案例吗?我正好有空可以在旁帮忙。语毕暗自打量她的脸色。
她没有一丝的迟疑小脸正经点头:好谢谢一郎哥。
凤一郎闻言终于松口气。
窗外的青衣也不自觉地长吁了口气。
现在他可以回去复命--阮小姐已经没有事了。
当天他曾参与威胁利诱的收买行动后来发现怀真就是阮小姐说没有愧疚是假的。他收买的手法是他家主人教的东方非从不留余地不能把责任全怪在那些被收买的人。这一次是不小心害到自己人他家主人恼怒自然不在话下。
怀宁怀宁咱们来比吃饭吧。
青衣不用再看光听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就知道阮小姐的精神恢复了大半。
饭很多用不着比。凤一郎提醒:别吃太快。
对了一郎哥这是青衣兄送来的礼吗?
我还没告诉妳呢。那语气有点不情愿:这两天东方非在县里买下前任官园故宅打算在此定居。
东方兄没有白白征人屋子吗?她充满惊喜对东方非要另眼相看了。
是没有。凤一郎更加不甘愿地答着。
也对东方非不缺这些银子能不扰民是最好的了。她欣然道。
门外的青衣嘴角绽笑。他家主人可不管什么扰不扰民会选择这样做只为了提升一个人的好感度--
咦一郎哥这礼里也有腊耶。她惊奇地脱口:这是长乐街有名的腊每次我经过店铺腊香味让我垂涎三尺但这对我们实在太奢侈所以我经过时都多闻几次呢。
凤一郎笑道:
妳喜欢明儿个就弄来配饭吃吧。反正我们不吃东方非也不会吃这些东西他是看不上眼的丢了太浪费了。
她点头道:京官与地方官还是有差的。地方官员就算是上贪下污也有一定的底限在送起礼来是万万比不过京官的奇珍异宝。这个她有经验曾有人送她民间土产让她很烦恼该不该收呢。不知东方非打开后有没有脸色变绿。
她笑着打开另一盒厚礼微地一怔。
这是人蔘吧。她离京时东方非曾拿御赐的千年人蔘给她这个人蔘有点像不是非常像。乐知县里怎会有如此珍贵的人蔘一郎哥这礼太重了!
凤一郎面不改色地合上人蔘礼盒将它收好。
不会太贵重。冬故妳看过多少支人蔘?这是打药铺收购来的最多也不过是几十两一支而已。
这样难怪东方兄看不上眼她一年能有十两薪饷就偷笑了呢。
既然他看不上眼退回去只会让地方官难堪那么妳用也是一样。
我?我身强体壮好得像一头牛。一郎哥我用不着了你吃吧。
凤一郎说了什么青衣也不再听下去。反正阮小姐的义兄会有理由让她服下这支千年人蔘。
想到这里他无声无息地走出温暖的凤宅回去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