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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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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3页)

就是客厅了她才要掀开布幔就听见青衣道:

    当日皇上下令除非我家主子主动召见地方官否则地方官员不得擅自惊扰他。前两天他以前任首辅名义主动收买官员所以今天乐知县一带相关官员一一前去拜访。这些礼我家主子用不着特地转送阮小姐。

    前两天?阮冬故一脸错愕。原来她睡掉两天多了她的身体状况这么惨?该不会她得到什么隐疾一郎哥不敢跟她明说吧?

    这些礼再珍贵也无法弥补当家主子的伤害。凤一郎冷淡道。

    伤害?那天她只是稍微主动吻了下东方非事后两人都很好只是回家后她摊平在。东方非的嘴唇咳咳除了有点温热酥麻外并没有什么置人于死的毒药吧?

    她该不该出去问个仔细?顺便为东方非澄清一下?

    此时青衣又道:

    即使没有我家主人的推波助澜这种事也随处可见。我家主人托青衣转告阮小姐曾在官场就该明白人如此。

    虽是人如此但人藏于内心深处东方非不从中撩拨这种人断然不会轻易浮现在一个人的行为之中。凤一郎十分不悦道。

    青衣彷佛早就预料有这一层责难他答得极快:

    正因我家主人从中撩拨阮小姐才不用在意。他要一个人背叛那人就没有第二个选择既然如此又何必让自己受到伤害呢?这一点还请凤公子转告。

    她闻言猛地一颤。总算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了。

    他们说的是程家婆媳跟县衙同僚尽数指证她的事。

    凤一郎轻叹道:

    罢了。我代冬故将这些礼收下了凤宅实在太小不宜久留不送了。

    青衣离去后她还是不想主动跨进客厅。她垂着小脸注视着自己不算细致雪肤的双手。

    怀宁冬故还没醒吗?凤一郎声音又起。

    嗯她睡得很熟。那声音似在咬牙恼怒。

    如果明早她还没想醒摇也把她摇醒吧。

    真是傻瓜。

    怀宁又骂她。她知道她不算聪明但老背着她骂傻瓜这是不是真的很瞧不起她?虽然这样想她就是不想出声。

    怀宁你应该很了解冬故的子。她一直走在她的道路上不管眼前有多少阻碍她都不曾后悔过。只是她忘记她是个普通人也是会受到伤害的。在官场上官员勾心斗角是为保住地位;在战场上相互杀戮是为保住命与家园她都能理解;但百姓甘愿被人收买而罔顾自身冤屈甚至背叛帮助她们的人她可以体谅却无法明白。其实这与东方非无关他的搅局只能算是最后一根稻草她能撑到今天才觉得累我为她感到无比骄傲。

    是这样吗?她不懂自身出了什么状况一郎哥跟怀宁却明白。她果然是笨蛋!

    十几岁时她在外县当地方官那时年轻气盛全仗一郎哥从中周旋百姓因她是县丞、县令而有所敬重她说不收贿下头的人不敢当着她的面收。

    入京为官后百官贪渎是常事随时会被人陷害她为了保护自己人得学着同流合污她咬牙忍了。

    但来到乐知县后身为最底层的亲随她不想收贿总不会有官逼着她收了吧?哪知这一次轮到百姓主动塞给她;哪知她真心要帮忙到头却被她们的利齿反咬住不放。

    她们不是有冤待申吗?不是官僚制度下最底层的受难者吗?她诚心截意去帮忙这样不止一次、两次的反咬她。她忽然觉得好累好累。

    她一生理想就是尽己所能帮着弱势百姓创造一个安和乐利的家园。

    她没有想过要人感谢她只要百姓无冤无屈天下太平她于愿已足。但现在为一己之利咬着她不放的正是她一直以来认为该帮助的小老百姓。

    在牢里她不敢深想。

    遇见东方非时她也没有想下去。

    回到家后她一就觉得好累好想睡一场不想清醒的大觉。她真的是笨蛋真的是笨蛋连自己为何而累都还要一郎哥点醒!

    凤一郎忽地轻声道:

    怀宁你记不记得当年冬故执意要出燕门关与你共赴生死?

    嗯。怀宁不太情愿地应声。

    那时她曾告诉我她这一生最感谢的就是有你我跟她相伴。凤一郎因回忆而放柔语气:我从来没有告诉她我少年时以一身异貌为耻但正因我白发蓝瞳才有机会与她相遇。如果人生再来一次还是得让我用这副面貌才能与冬故结缘的话那么我愿意再选择这一身异貌。

    她咬住牙根。一滴、两滴眼泪落在她摊开的掌心里。一郎哥老是喜欢玩这种招数!他的才略虽高却始终恨极他的异貌现在他这番话存心逼出她的眼泪!

    嗯。怀宁还是当应声虫不想多说话。

    所以?凤一郎催促着。

    她累了就睡我守着她;她要去做事我守着她;她要吃饭我守着她;她要不喜欢东方非我替她杀了东方非埋尸。好了以后别叫我说这么多话!

    虽然泪流满面但她还是被怀宁的心不甘情不愿逗笑出声。

    是冬故吗?凤一郎讶叫。

    她深吸口气再将疲倦一鼓作气全吐出来拚命抹去眼泪笑着走进厅里。

    两名义兄正关心地看着她泪珠又不小心滚了出来她却笑得很欢欣。

    一郎哥你们早知我在帘子后面吧。不然怀宁才不会说出这么长串话呢。

    凤一郎起身掩饰地咳了一声微笑道:

    妳醒了就好。

    我睡了两天吗?她伸展四肢发现全身不再疲累了。

    像头猪。怀宁平声道。

    是是怀宁你有个像头猪的义妹。好奇怪我现在肚子突然好饿呢。她捧着肚子真的好饿饥肠辘辘的。

    闻一郎闻言惊喜道:饿了就好。马上可以上饭了!现在的她精神好多了没有当日那令人心痛的倦意了。

    她扮个鬼脸不好意思地笑道:

    一郎哥我真的不是得风寒吗?怎么我自己都摸不清楚的事你跟怀宁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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