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晋乱弑族亲 鲁水祀天地 (第2/3页)
前导,主妇从后,卑幼在后,回至正寝,至于西阶桌子上,主人搢笏启椟,奉诸考神主出就位,主妇盥帨升,奉诸妣神主如上,其他袝位,则有弟子一人奉之。既毕,皆降复位。
参神:主人以下叙立如祠堂之仪,立定再拜,若尊长老疾者,休于他所。
降神:主人升,搢笏,焚香,出笏,稍退立。执事者一人开酒取巾,拭瓶口,实酒于注,一人取东阶桌上盘盏,立于主人之左,一人执注立于主人之右,主人搢笏跪,奉盘盏者亦跪进盏盘,主人受之,执注者亦跪斟酒于盏中,主人左手执盘,右手执盏,灌于茅沙上,以盘盏授执事者,出笏,俛伏,兴,再拜,降复位。
进馔:主人升,主妇从之,执事者一人一盘奉鱼肉,一人以盘奉米面食,一人一盘奉羹饭从升,至高祖位前,主人搢笏,奉肉奠于盘盏之南,主妇奉面食奠于肉西,主人奉鱼奠于醋碟之南,主妇奉米食奠于鱼东,主人奉羹奠于醋碟之东,主妇奉饭奠于盘盏之西,主人出笏,以次设好正位,使诸子弟妇女各设袝位,皆毕,主人以下降复位。
献礼:主人升,诣高祖位前,执事者一人就酒注,立于其右,主人搢笏奉高祖考盘盏位前,东向立,执事者西向斟酒于盏。主人奉之,奠于原处。然后奉高祖妣盘盏,如上。出笏,位前北向立,执事者二人奉高祖考妣盘盏立于主人之左右,主人搢笏,跪,执事者亦跪,主人受高祖考盘盏,右手取盏,祭之茅上,以盘盏授执事者,送回原处。受高祖妣盘盏亦如之,出笏俛伏,兴,稍退立。执事者炙肝于炉,以碟盛之,兄弟之长一人奉之,奠于高祖考妣前匙箸之南。祝取版,立于主人之左,跪读曰:维年岁月朔日,子孝元孙某官某敢召告于皇高祖考某官府君,皇高祖妣某封某氏,气序流易,时维仲春,追感岁时,不胜永慕,敢以洁牲柔毛,菜盛醴斋,祗荐岁事,以某亲某官府君某亲某封某氏祗食,尚飨。毕兴。主人再拜,退诣诸位,献祝如初,每位读祝毕,即由兄弟众男之不为亚献、终献者,以次分诣本位,酌献如仪,但不读祝。献毕皆降,复位,执事用其他的器皿撤酒和肝,盏放回原处。
整个礼程,禄事月余,方才告罄,实用有否,人不在意,诚心敬事,人心皆安。更应春初陈汝叔聘请,远嫁伯姬入杞,冲喜祛害。
还说戎女骊姬,怀恨入晋室,极力讨宠于晋公姬诡诸,亟待诞下公子,继而扶立为君,即可成骊戎代晋之法,可见晋公姬诡诸乃是跟本,不容有失。
为使晋公姬诡诸君位稳固,戎女骊姬亦是不计代价,使出浑身解数护君周全,察观晋室之势之后,乃见桓庄之势盛君多矣,于君乃是大患也,遂立意为君剔除桓庄两族。
然则初入晋地,无势亦无权,唯得晋公多宠,如何与两大家族相争?戎女骊姬思之数日,乃想道以己利,击敌之弊!先是无中生有,使心腹于外宣扬,君夫人狐妖心性,媚君祸国殃民,继而抛砖引玉,使得桓庄族人联命上谏,逼君撇妻杀子,如是使的晋公姬诡诸适感窘迫,事则成了一半;终了借刀杀人,暨得恩宠,以诚待君,感化其心,济其感知桓庄族人之险恶,而借其手剔除桓庄二族。
谋定而动,不过月余,妖后之语传遍朝廷内外,桓庄两族公子因之年轻气盛不好权谋,尽为戎女骊姬所骗矣,乃于人前人后,大肆传扬妖姬祸国之言。
起初,晋公姬诡诸并未当回事,然见之流言愈演愈盛,亦于心底泛起忧虑,乃寻戎女骊姬质问道:“汝竟有无害我之心?”
戎女骊姬故做无辜壮,泣言道:“我自骊邑随君入晋,忠勤事君不敢有一刻怠慢,君上可曾见妾有过一丝非份之想?别人疑我误我,我无话可说,君上竟亦疑我祸国殃民,妾唯有以死明志,祈请君上佩剑一用!”言讫,跪地待言,泣不成言。
见其楚楚可怜模样,晋侯姬诡诸顿时心软,上前将其拥起,轻言道:“寡人与爱妃日夜相伴,岂能不明爱妃心意,今日质问爱妃,亦是为佐百官之谬也!即与此事,便任人说去!”说罢,即拥骊姬入怀,诚挚抚慰。
戎女骊姬随开颜微笑,柔美中透漏出一丝狡黠,事件如意随行,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又十数日,流言蜚语满天飞,妖后骊姬之名无人不知,众公子群情激奋,而见晋公姬诡诸竟毫无作为,遂联名上书,谏君斩杀妖后以安社稷,尽诛骊人以除后患,更约而齐跪宫门请愿,迫君降诏。
谓之此情,大有逼宫之意,或恐动摇其君位,晋公姬诡诸慑而惧之,急召大夫士偃商议对策。
不多时,大夫士偃应召入宫,见礼请安毕,晋侯姬诡诸直言问道:“众公子强谏,孤当如何?”
大夫士偃回日四字:“顺势而为!”
大夫士偃乃大学名士,晋公姬诡诸初掌君位,亦有意趁此向其请教,由是续问道:“何为势也!”
闻言会意,大夫士偃遂亦不吝赐教道:“势者,适也。适之则生,逆之则危;得之则强,失之则弱。事有缓急,急不宜缓,缓不宜急!”
晋公姬诡诸激奋道:“今时之势,乃众公子围堵宫门,直将逼宫,寡人君位有患矣!我非得势者,又当如何?”
大夫士偃平和回道:“因时度势,各得所安!”
晋公姬疑而问道:“何解?”
大夫士偃接言回道:“避其锐,解其纷;寻其隙,乘其弊,不劳而天下定!”
晋公姬诡诸转问当下道:“卿查其势若何?”
大夫士偃不假思索道:“势可乘,亦可造,众公子之围不难解,然不知其势起何因,难绝其源头,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晋公姬诡诸随言问道:“如此,卿将何以处之?”
大夫士偃诚言道:“致虚守静,因势利导。敌不知我而我知敌,或守如处子,或劲如脱兔。善度势者乘敌之隙,不善度势者示敌以隙。知其心,度其情,察其微,则见其势矣。”
晋公姬诡诸命道:“但请详言应对之策!”
大夫士偃回命道:“去富子,则群公子可谋也!”
晋公姬诡诸迟疑道:“如此,寡人可安矣!”
大夫士偃直言回道:“非也,此策仅能应对一时,暂解众公子之围!”
晋公姬诡诸复语道:“卿意乃是众公子仍有复逼寡人之时,可有一劳永逸之法!”
大夫士偃当即回道:“天无恒常,时无恒势,一劳永逸之法,未尝闻也!”
晋公姬诡诸愤道:“吾将坐以待毙耶?”
大夫士偃慰道:“不然,观其变而待其势,知其雄而守其雌,疲之扰之,然后可图!”
晋公姬诡诸自恃道:“不可乘势永除后患耶?”
大夫士偃驳道:“贸然问罪众公子,恐失民心,势不可为也!”
晋公姬诡诸颓言道:“众公子为患,除而不得,禁而不止,寡人就任其摆布耶?”
大夫士偃为之壮言道:“见宜远而识宜大,谋宜深而胆宜壮。军无威无以立,令无罚无以行。威慑之,智取之,胆胜之,则何敌不克,何坚不攻?正胜邪,直胜曲。浩然正气,而奸佞折。众公子必无能为祸君上也!”
晋公姬诡诸欣慰道:“得卿此言,寡人心安矣,籍去富子,尔试其事!”
大夫士受命而出,不多时,便移步至宫门处,抱臂而立,谓众公子言道:“汝等竟要跪至何时?”
富子济众公之附和言道:“妖后不除,至死不起!”
闻得此言,大夫士偃拱手敬上道:“君上有命,使我前来调和,主事者,上前答话!”
富子旋即起身向前,应言道:“有话可与我说!”
大夫士偃亦不掩饰道:“汝等传言君后骊姬是为妖后,可有真凭实据!”
富子愤言道:“君上伐骊,堪将灭骊永除祸患,而见骊女骤然降晋,若说腹无图谋,我是不信!国仇家恨当前,其必乱晋!”
大夫士偃啧啧领语道:“天下至毒,莫过于谗。谗犹利器,巧言蔽之,犹似万马千军,于君心坎踏过,吾谨为君感到心痛矣!”
富子怒而急道:“我之所说,皆为耿直忠言,为国为民,天地可鉴!”
大夫士偃亦指而怒道:“汝今并无半点实证,竟而指认君后有乱晋之想,还敢说不是谗言!”
话不投机半句多,富子拂袖冷哼一声,不复相语,背身而对。
大夫士偃即谓众公子言道:“谗者,小人之故伎,口变淄素,权移马鹿!富子今日吠言,逞口舌之利剑,毁万世之基业,众公子直要相随耶?”
见其歪曲事实,富子自证道:“妖后乱晋,我等谏君清政,匡扶社稷,何谓我等毁万事基业?且众公子自发而来,非为追随在下而来,即谓在下所言非虚,令人信服也!”
大夫士偃巧言驳道:“诬之以虚,加之以实,置君后于不义;构之以实,诱之以过,陷君后于不忠。宣言于众公子,宜乎不着痕迹,此乃富子之能也!”
暨闻此言,富子怒而转身,瞠目直视其面道:“诡辩之言,汝莫要血口喷人,诸君莫要轻信!”
大夫士偃罔顾其言,续谓众公子言道:“君后骊姬入晋,随身所带唯有一侍女也,其有何能乱晋耶?其入晋宫,除却与会君上,不曾出得寝宫半步,更不曾与朝臣言得一语,吾未窥得君后有何害晋之心!富子而今随口毁誉,浮石沈木,奸邪相抑,以直为曲,实乃是大不敬也!而众公子之患,在于信谗,信谗则制于人,宜明察之。然此事虽君子亦不免,偶受蛊惑,偿有之事,知而诫之,善莫大焉!臣以为,苟存江山社稷于心,亦不可行小人之事,望众公子自省!
此言一出,众公子面面相觑,进而陆续起身,谨待下言。
大夫士偃进而续言道:“小人之智,不可谋国。尽忠事上,方为正途。众公子皆乃君子,今近小人,行小人之事,宜慎之!”
闻罢此言,众公子尽去,唯留富子一人滞立当场。
富子怒而亟欲施恶,大夫士偃即著甲士出,羁富子而去之。
不多时,大夫士偃羁押富子,复面晋公。
飨礼毕,大夫士偃谓上复命道:“臣惶恐,众公子之围已解,首富子,缉拿至此,请君发落!”
得见君上,富子胆气骤升,强谏道:妖后惑君,谨请祛之,若不然,骊戎代晋,时之不远矣!
晋公姬诡诸随言斥令道:“竖子休要狂言,将其押监侯审!”闻言,两甲士随即将其押出。
见君罔顾谏言,更要问罪于己,富子挣而怨言道:“庸君误国,晋将亡矣!”
喧则喧矣,然则无人应言,时过一刻,廷前复归宁静,晋公姬诡诸进而济言问道:“富子名誉桓庄两族,敢问大夫如何处置!”
大夫士偃回道:“仗权御臣,以观后效!”
晋公姬诡诸摇首无奈道:“寡人不解!”
大夫士偃少惊道:“君上乃就权术一途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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