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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乱世君臣恶 五父弑兄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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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5章 乱世君臣恶 五父弑兄侄 (第3/3页)

此对比观之,护城令陈骇落败已是必然,又战得二十余招,趁其心不在焉,枪法露出破绽之时,盈无胥避过枪锋,奋力跃至护城令陈骇身前,顺势递出手中长剑,霎时仅闻当空惊雷响处,瓢泼大雨自上倾泻而下,两人驻立当场再无动作。

    还观观护城令陈骇只见其嘴角渗血,面色渐趋泛白,原是盈无胥长剑正中其心胸,洞穿其身躯。

    胜负已分,盈无胥谓其言道:“承让!”

    说罢,抽出长剑转身一挥,将其枪尖削断,随即行过护城令身侧,径直走向太子陈免。

    护城令陈骇重伤跪地,仅余一息尚存,见其逼向太子,恐其有失,遂咬牙屏息,用尽全力爬向枪尖处,欲就最后一击。

    见之护城令陈骇落败,太子陈免亦知今日难逃一死,负臂抬手驻立雨中,双目紧盯盈无胥面庞,待其走近,遂直言问道:“将死之人,可否告知,指使汝者何人?”

    闻其所言,盈无胥提剑驻立于其身前,对其所问闭口不言。

    见此,太子陈免低头自顾言道:“汝即不言,吾亦知行此事者,当是大夫陈佗也!也罢,望其好生待我陈室臣民!”

    说罢,太子陈免缓闭双眼,微抬其首引颈就戮。

    盈无胥顿生倾佩之情,拱手对其施以一礼,随即扬起长剑靠近其脖颈间,谓其言道:“黄泉路上好走!”

    说罢,盈无胥微转其头,随即挥下长剑,一道银光闪过,太子陈免身首分离命丧当场。

    任务完成,然盈无胥心中万分失落,太子陈免并护城令陈骇,皆乃世之英豪,若非此由,两人或将成为一世挚友,想及此处,盈无胥愣立原地良久。

    而此时,护城令陈骇亦已爬至枪尖处,手握枪尖座立而起,倾尽全力将其望盈无胥后背投掷投掷出去,随即气绝毙命,仰面躺于雨中,双目微睁望向天际。

    只见一道暗影闪过,盈无胥身躯为其洞穿,观之腹间沁沁鲜血有如泉涌,盈无胥收回思绪,转身望向护城令陈骇遗体,随之漏出一丝轻声言道:“黄泉路上,得之两位相伴,亦不负此生矣!”

    说罢,气绝倒地。尘归尘,土归土,俗世虚繁犹如过眼云烟,任由大雨冲刷,遂归宁静!

    话说大夫陈佗于朝苦等回音无果,若其失手,太子车架理当还朝多日矣!

    若其得手,时至今日当是有信息传回也!然盈无胥此行前去,犹如泥牛入海,音讯全无,大夫陈佗百思不解。

    因之迎架车队出行多日,至今未还,百官恐事损有变,亦是连天催问。

    为弄清缘由,亦为给百官一个答复,大夫陈佗遂决定再遣三百精兵前往援架。

    时过三日,前方将士传回奏表,言日:“我部入太庙迎驾,未见太子陈免身影,遂整队巡查山林,于山腰林间,发现太子陈免遗体,随行甲士百人,全部战死,一部掉落陷井坠落毙命,一部误入箭阵中箭而亡,护城令陈骇亦因公殉职,死前将之刺客击杀,刺客根源所在无法查证,此人生前弗若存世,另有我部护送太子遗体,三日后还都宛丘,当请九卿依礼置灵以待,臣叩首拜上!”

    百官闻罢奏表,无不哀伤益于言表,尽皆痛苦流涕,唯有一人无此心境,便是大夫陈佗。闻得奏表,大夫陈佗心中巨石落地,距离登上陈室君位仅只一步之遥。

    前事皆已处置停当,大夫陈佗夺位最后一步,便是要百官拥推自己为君。

    只有如此方能名正言顺,名正言顺方能致以军民归心,军民归心方能实现其心中所图霸业!

    而得百官拥推为君者,需有理、有德、有才、有威,正亲血脉可示其理,塌前侍君可明其德,离周亲郑可佐其才,余则便是要立威于百官。

    见之百官于其朝堂之上啼哭不止,大夫陈佗心中思定,不予此时立威,更待何时?遂掌击案面,怒言道:“众皆公卿大臣,于此朝堂之上,尽做妇人姿态,成何体统!”

    凭地忽闻怒吼,百官心生惊惧,满堂啼哭之声,瞬时止歇。

    见此,大夫陈佗行至堂中,开口续言道:“先君新亡,太子遇刺,陈室已至危急关头,众卿当以社稷为重,何有闲暇啼哭耶?”

    闻之此言,百官心生愧疚,遂拱手致礼,异口同声言道:“愿闻大夫号令!”

    闻之众臣请命,大夫陈佗亦不推却,令道:“着卿大夫陈谦,再发仆告,致信诸侯吊唁!着卿大夫余戚,归置灵堂,候迎太子灵柩!着卿大夫季夫,勤加巡视,确保宛丘治安!着卿大夫陈经,增兵边境,以防外邦趁机侵袭!”

    待其言罢,众皆领命不敢有违。

    随之大夫陈佗续言询问百官,道:“社稷之重乃在庙堂,庙堂之重乃在君主,如今先君储君皆亡,庙堂君位无以为继,敢请众卿即日遴选一人为君,老夫拜谢!”

    闻其所言,百官各自相对窃窃私议,大夫陈佗等待良久无人答话。

    临了,世子陈跃出列奏道:“我等世子德薄才浅,且年弱未及加冠,难当大任,敢请叔父临危受,继任君位!”

    待其言罢,百官闻之止声,朝堂之上瞬时变得鸦雀无声,大夫陈佗闻之亦是愣立原地惊讶不已,实是不曾料到首推自己为为君之人,竟是桓公世子陈跃,其在太子亡故之后,是为最有可能继任为君者。

    良久,大夫陈佗方才回过神来,思道既得世子陈跃首推,料定百官亦再无话可说,暂且不论其心真伪,以防事态有变,应下所请是为上策,遂复百官言道:“承蒙世侄不弃,并得百官遵崇,老夫遂忍就非议论,破格继位,孤于即日起,是为陈室新君!”

    闻及此语,朝堂瞬时沸腾,百官争言乱象丛生。

    见此,世子陈跃扑腾跪地,行以君臣大礼,随之大声喊道:“叩拜新君,陈室千秋!”

    百官见之止声,朝堂载次陷入沉寂。

    过之一时,先是附庸世子者,效应陈跃行礼,再观之大夫陈佗,厉目环瞠朝上重臣,满朝文武顺与不顺者,亦只得人其为君,遂纷纷跪伏施以君臣大礼。

    见之大局已定,大夫陈佗拂袖言道:“众卿致城,孤定图强兴陈还报,值此大丧期间,众卿务必尽心处事,待之丧期过后再行加冠大礼!”

    言罢,当先携之侍臣行出宫门。

    随之百官亦是三两接群缓步中出宫门,观之众卿百态,有谈笑甚欢首肯者,亦有摇头丧气悲悯者,更有口出狂言唾骂者。

    陈公陈佗朝堂庭变,如愿继任陈室新君,百官面上虽无有不服,大部对其乃是心存芥蒂,只因此举违反族规不合理法,陈室萧蔷之乱即由今起。

    而世子陈跃对其为君却是倍加推崇,予其庭变告成功不可没。

    按说身为桓公次子,太子之后最有可能嗣位为君者,而今却将之拱手奉送予人。

    世子陈林并陈杵臼对此亦是满腹疑虑,出得宫门,其二人三步并做两步,追上世子陈跃拦于身前,问道:“汝若不愿为君,依礼让贤即可,何故助纣为虐耶?”

    闻之所言,陈跃迎面直视二人,良久不予回言,随后转头环视四周,见其不是说话之地,将其领至西苑城头。

    三人凭栏远瞭,约过一刻,世子陈跃开口言道:“今日朝上之举,决非吾愿,察之形势,陈佗与朝庭变,当是有备而为,我不如此又当何为?执意与其为逆,势必酿成一场血案,吾实不忍见之陈室基业于此受损!”

    两人这才明白朝堂之上世子陈跃之苦心,想及陈佗篡位蛮横行径,两人仍旧心有不甘,世子陈林紧接其话语问道:“难不成我等只能座视其祸乱朝纲,竟对其束手无策耶?”

    待其说罢,世子陈杵臼亦围将过来,愤而言日:“若不请示宗亲族里,将其族谱除名驱除离境,亦或令之司马领军逼宫,迫其觳觫伏罪归还君位!”

    世子陈跃闻之,缓缓转过身去,眼望天际负手而立,谓之二人言道:“吾自不会任其妄为,只是三弟所谋欠妥,陈佗当朝庭变,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敢于对其言不,可见其党羽遍布朝野,且军政要职尽为陈佗之心腹充任,如今何人肯听我等诉说,又有何人敢为我等所用?”

    见言,世子陈林凑上前来问道:“依兄长之意,我等该当何为?”

    见问,世子陈跃缓缓道出一句,日:“内力即已无为,何妨借助外力!”

    二人闻之不解,世子陈林拱手相请,言道:“还请兄长明示!”

    世子陈跃转过身来,直视二人言道:“长兄如父,听吾一言,汝等还是少知为妙,以免招至杀身之祸!”

    说罢,绕过二人直行离去。余下陈林并陈杵臼二人,望其离去背影,一股悲凉之意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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