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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乱世君臣恶 五父弑兄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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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5章 乱世君臣恶 五父弑兄侄 (第2/3页)



    想到此处,护城令陈骇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然事到如今已无他法,只有快速行出这迷雾丛林,方能脱离险境。

    护城令陈骇遂令随行十骑围行车辇,全方位保全太子安危,自己则在车前领路,一行人等快马加鞭朝前赶去。

    往前又行得数里,果如护城令陈骇所虑,只见前方大道正中间,一名刺客负剑而立,手持弯弓长箭严阵以待。

    令之欣慰处,刺客仅有一人,以众击寡胜卷在握,即是如此,护城令陈骇横仍旧不敢大意,驻马横枪止行,于其一箭之地处停下车马,随之挺枪朝前大声喊道:“前方何人,竟敢拦我去路,小爷长枪不杀无名之辈,尔且报上名来!”说罢,静候其音。

    然阻道之人并未与之答话,而是举弓搭箭锋指陈骇,随之拉动弓弦满开百石鹊画弓,其状如月。

    因之在其射程之外,护城令陈骇见之亦并未在意,是以双目紧盯前方屏息以待。

    只见其箭锋微向侧偏,伴随一声风泣之音,利箭脱手而出,电光火石之间,长箭超射程击毙太子车辇乘骑。

    马失前蹄应声而倒,带之车辇侧翻于地,太子陈免为之甩出车来,于地翻滚数周,方才止住身形。

    见此,护城令陈骇大吃一惊,连忙翻身落马,快步上前查看太子伤情,所幸性命无忧,折其一臂是为伤之重处,外加些许擦伤血痕,余皆无碍。

    护城令陈骇将其缓缓扶起,忽闻得背后刺客发声,遂转身护于太子陈免身前,闻其言日:“人言陈骇枪法精湛,独步天下罕有其匹,在下决死就教,鲁南盈无胥请战!”

    音落见其仗剑前行,步速由缓趋急。

    换做平常,护城令陈骇定是纵马提枪,迎战来将。

    然而此时太子立于身侧,不由其任性而为,此际太子性命是为重中之重,关乎陈室社稷安危,不可有丝毫差错。

    眼见得盈无胥持剑奋勇杀来转瞬即至,护城令陈骇不敢大意,举目望向身后十骑。

    虽未有言,然此十人皆随陈骇久战沙场,尽明其意,遂不约而同,挺枪拍马迎战盈无胥。

    十骑接连掠过盈无胥身前,举枪与之交战一合,先以车轮战耗其体力。

    盈无胥见之止住身行,横剑胸前沉着应战,一连十杆夺命长枪,挟风雷之势突至身前,只见其翻舞长剑左格右挡,身轻如燕腾挪跌宕,其凌厉枪势均为其化解,战罢十骑毫发无伤。

    步甲对阵骑战,本就身处劣势,更兼十骑精甲轮番上阵,换之常人,莫说毫发无伤,便是留得性命,亦属不易,可见盈无胥剑术之精湛。

    三战过后,仍未能将盈无胥擒获,十骑转而行围攻之法,意欲以众制寡谋胜,遂弃马提枪,将其四面围定,十杆长枪同时刺出,霎时间枪影纵横,令人眼花缭乱。

    但见盈无胥毫无怯意,于枪影之间腾挪闪躲寻隙求生,身行多姿飘忽无踪,如之大地舞者,行就一曲千古绝唱。

    短刃迎战长兵,盈无胥与之激战数合,未能占得便宜,思之与贴身近战方有胜算,遂挑剑档下数枪寻个空档,纵身鱼跃滚至骑兵什长脚下,横剑划断其右脚跟腱,随之回转起身与其抵背而立。

    骑兵什长也算训练有素,右腿跟腱被断吃力不住,险些载倒于地,慌乱中左手杖枪倚身,右手迅速抽出腰间所配匕首,奋力转身划向盈无胥,刺中其右臂,继而倒握匕首护于胸前,意欲迫其离身。

    思之两人只需相隔三尺,余皆九骑长枪便可毫无顾忌,上前尽情施展,加身盈无胥,已身亦可脱离险境。

    盈无胥习武修剑二十载,此间厉害岂能不知,定然不会遗失战机放其归去,随即挥剑攻向骑兵什长,围绕其身前身后游走,令之其余九骑无法靠近。

    如此僵持约过一盏茶功夫,盈无胥瞅准时机使出一记杀招,先取骑兵什长性命,即时跃至另一骑兵跟前,而后故技重施,伤其足部令之行动不便,游走于身前身后令之余众不敢靠近。

    盈无胥使此伎俩先后夺之四骑性命,余之六骑恼怒不已,遂同时弃枪取剑,与之展开近战,欲做最后一博,由是不遗余力,出手尽是杀招,六柄长剑泛之银光,铺天盖地卷向盈无胥。

    见之如此,盈无胥嘴角漏出一丝冷笑,随之一声大喝,厉目肃颜提剑迎战。

    一时间刀光剑影漫天银光,金器撞击冒出千点火星。

    战之约过十合后,盈无胥虽是为其所伤,身披数处轻彩,然其剑法路数心中尽已明晰,遂聚气奋力挺剑反击。

    只见其穿行于众人之间,点撩提挑游刃有余,仅闻一声声惨叫,六柄长剑落地众皆毙命,独余盈无胥立于满地尸首之间,随之缓步走向护城令陈骇。

    见之眼前此幕,护城令陈骇转身面向太子陈免,对其抱拳施以一礼,言道:“臣当死战以护太子周全,刺客武艺极强,孰胜孰负难以预料,但有脱身之机,太子当全力奔走,不可犹豫!”

    闻其所言,太子陈免频频点头。

    护城令陈骇随即转身,满面肃杀之气,提枪迎将上前,随之手舞枪花,行而言道:“今日,吾之长枪誓将饮血,用汝之性命,祭奠我战死精骑亡魂!”

    闻其所言,盈无胥止住身行,单臂持剑,笑而回言道:“索命太子者另有其人,受其再生之德,吾欲以此报恩而已,伤及无辜亦非吾愿,吾已置有血书警示,汝等不闻,亦怪不得我,然与护城令陈骇一战,乃吾之生平所愿也!”

    闻其言罢,护城令陈骇回言日:“今日一战,当只一人可活!”话音落下,护城令陈骇望之敌首止住枪花,顺势抬枪上扬,枪尖斜向上指,而后奋力向前掷出,随之向前奔去。

    枪头迎向盈无胥头顶落下,只见其挥手一剑,一道银光闪过,长枪犹如扎中顽石,冒出数点火星,就势上腾翻转,回弹至战场中间,枪尖入泥致枪身屹立不倒。

    护城令陈骇亦已奔至场中,其长其正巧落于身前,似是早已在其算计之中,只见其步速不减顺手带过长枪,望前紧赶几步,就势奋跃起,侧身腾空单手托枪,望之敌将胸膛送出凌厉一枪。

    盈无胥似无躲避意站立原地不动,观其枪势强劲,心知不可与之硬碰,遂亦原地纵身跃起,右手持剑横于胸前,左手贴于剑尖,连剑带人全部力量压于枪尖之上。

    受其重力压制,护城令陈骇身形下垂落于地面,枪尖插入泥土之中,但闻大喝一声,抵枪往前又行得数步,枪尖与之泥砂摩擦,火光四溅激起尘烟一片。

    盈无胥见之紧撤数步,以避其锋芒,双目紧盯地上枪尖,不敢有丝毫大意,高手过招,往往便在一招之内见胜负。

    见其避过枪锋,护城令陈骇随即抬枪上扬,挑起地上砂砾击向盈无胥,继而转身提枪而立。

    见之砂砾迎面飞来,盈无胥避之不及,遂转身躲闪,令之击其后背,避免伤及面目等要害,随之往后紧退一步,回剑转身亦立于原地不动。

    背上为石砾所伤处隐隐作疼,盈无胥双目紧盯前方面容不改,心中暗中惊叹护城令陈骇枪法之精悍,紧了紧握剑之手,随即发动攻势拖剑向前,冲至陈骇身前三步开外,猛然撩剑带起一片沙尘,脚下速度不减,顺势转身回传长剑,携之尘烟刺向陈骇。

    尘烟障目,护城令陈骇无法看清盈无胥招式,及至剑尖抵至腹前三寸,方才横枪格挡,虽是躲过致命一击,但难免皮肉之苦,下腹间被其长剑划出一道口子。

    见其负创,盈无胥挥剑猛攻,护城令陈骇因失却先机,只得见招拆招,奋力躲避长剑银光,拆之十余招后,已大致吃透盈无胥剑法路数,遂寻个战机避过剑刃,纵身跃出近战圈,随即利用己之长枪优点,对其发动反攻,专寻其剑法破绽处,快速递出枪头,予其致命打击。

    霎时间枪影纵横,先前尽占上风之盈无胥,此刻变得仅余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两人你来我往近两个时辰,拆解近三百余招,各自批创十余处,鲜血沁红各自衣衫。

    战之许久,两人尽显疲惫力怯之态,其长枪银剑较之前时,不论攻势或是速度,均有大幅减弱。即便如此,失手一招仍可丢却性命,然两人均停歇之意。

    相比较而言,护城令陈骇疲态更胜些许,因其心中挂碍太子安危,心思无法集中于对决之上,加之战得许久,未能挫败盈无胥,心中难免生出急躁之情,以致枪法凌乱无章。

    而盈无胥则是生就孤儿一枚,心中了无牵绊,痴迷练剑半生,只求与高手一决,今日得其所愿,定是全力以赴,与之战得愈久,心中倾佩之情愈盛,决无半点心浮气躁之情,观之身形疲惫,其剑法仍旧犀利致命。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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