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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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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3页)

神时动容不已地低喃:盼融你是个相当美丽的少女倾城名花受万蝶竞相朝拜又正值绽放哪止得了潮水般的仰慕?

    仰慕?她秀眉拧起依然是满盈的不解。

    最后她只是冷笑:仰慕?这种情境怎么可以轻易去寄托呢?只因为美丽吗?那多可笑!

    这孩子对感情的鄙视一如对世间阴暗的厌恶相同白煦是不希望她这样的却又因为没有实例足以举证不知该如何说才好。男人的仰慕常常出色相的美丽而来这是不争的事实。

    于是他反问:那么什么样的仰慕才是你觉得可以接受的呢?

    她怔了怔!从未思考过的问题令她无从回答她只能看着师父温雅的面孔发呆。

    这是一张她最依恋的面孔。他的眼包容了世间所有的温柔源源不绝地展示着对生命的热诚;他的唇中发出的都是关怀的字句真诚而悲悯;而他的手将她由火场中抱了出来始终坚定地拉着她一路走来毫无理由地对一名孤女付出宝贵的岁月与教养的心力。这双手始终紧拉着她、扶着她。

    这是仰慕的来处吗?小时的孺慕之心在成年过后依然叫孺慕吗?或者该自动转为仰慕?

    那么这又是什么心态呢?为了霸占这温暖所以轻易将亲情改为。在这样的动念驱使下她与那些看中她外貌的人有何不同?

    她依恋他是孺慕、是仰慕、是恋慕但那又如何?纯粹只为了保有他的怀抱、他的笑不让他人抢走罢了是不是?

    太陌生的课题不宜深究却必须严苛地自律。这个男子教养了她至今日是她欠了他太多太多永生永世的衔草结环也报不了点滴又怎么能纵容自己的私心再榨取更多来自他身上的温柔?

    你在想什么呢?脸色这般冷厉?白煦拉住她的手发现她手有些冰冷轻轻将她双手包在他温暖大掌中。放在下巴轻呵着气。

    她垂下视线不让师父察觉自己眼中对温情的渴盼;那样无止境的苛求令她以自己为耻。可是她却舍不得抽回双手尽其所能地汲拳她为何如此贪得无餍呀?

    温暖一些了吗?白煦轻问着。

    她点头缓缓抽出自己的双手于那温暖之中也看着她那多处伤疤的双手、粗糙的掌心、伤痕累累的手背她哪里美丽呢?

    乍看之下的精致绝对是不起仔细审视的;全身上下何处敢妄称无瑕?她是自惭形秽的甚至偶尔回想起十日前师父为她疗伤看尽了她身子的瑕疵便不由得羞赧盈满身。这样的身子哪敢妄想经解罗衫、面对心仪男子来博取他爱怜的一瞥?

    怎么不说话了呢?不生气了好吗?

    师父她看向他:我不相信老天会为每一个男女配上姻缘一定有什么人会给遗漏。倘若我也是遗漏的人之一注定今生要孤寡师父会因此而对我感到失望吗?

    如果穷其今生你都没遇上想托付的男子那为师自是不勉强。只是我真的希望你幸福希望你过得更好而不是孤单过完一生。搂着她往马车的方向走沉重的心情努力展现乐观:上天不该再苛待你了你会幸福的。

    她只是看着他侧脸完全不答腔。

    同样有一双眼他永远迎向光明;她却只看到晦暗。

    天地万物皆有趋光渴盼的即是温暖的抚慰。

    但她是因何而趋向光源呢?是他这个人?还是放不掉多年来温柔的依靠?只想长长久久地延伸?

    她并不是光明磊落的女人想要的东西太多却又要不起。想狂放地独占一人又深知自己的不够格;多么阴暗的心根本与她手刃的那些歹人无二致。

    所以杀戮便成了她的宿命。当她的手愈脏希冀拥有光明的痴心就会不断地消蚀直到她麻木到达想也不敢想的地步。

    那时椎心的痛楚便不再那般深重了吧!而她的人也将彻底地沉沦没有阳光也不再渴求阳光一切就合该要那样结束

    四大山庄的公子与玉婉儿在那一天的事件之后便告辞了他们师徒。

    虽然跟随他们探知更多的事或趁机增进冰叶的好印象是他们此行的目的;但好友这般无状其他人便不好再打扰了。寻了个借口先行离开而玉婉儿不作停留则是不想介入人家师徒的相处时光中。

    白煦天生就有易使人亲近的温暖气质一不小心会为之深陷玉婉儿不否认自己芳心倾动;也之所以在未陷太深时抽腿走人。如果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属于自己所有放弃并给予祝福才是最明快的作法何况她同时也这般喜爱着叶盼融。

    所以突兀加入行程中的五人在第二日清晨便离开了。他们直接奔向开阳各自在心中琢磨到开阳后巧遇的时机只因他们都不打算放弃。

    对此情况白煦吁了一口气因为他发现叶盼融真的不会与外人亲近甚至抗拒得几乎成日不言不语。不见得是厌恶只是不愿与任何人友好。

    可惜呀!他一直觉得南宫公子是个很好的人选谦冲有礼且情极佳;但同行数日叶盼融却是不开口以纱帽阻隔出封闭的空间不让人探询。

    这孩子这般的偏激该如何是好?

    离开阳尚有四天的行程今日中午他们停在昆县并且上山采药拜访几名他熟识的老翁就见叶盼融先往林子中走去而放他与种药老者品茶;即使是慈蔼的老人她仍是抗拒绝不亲近。

    那丫头全身是寒冰。种药老者笑着说。

    失礼了高伯。他欠身赔礼接过童子送来的棋盘准备与老翁对奕。

    全身杀气很是骇人哪!老者抚着长须:兴趣仍在冰叶上头。只因杀气重所以只看到血光真的很不好。

    白煦停下摆棋的手认真地问:高伯有何高见?

    现在跟着你便好了许多。她有凛然正气但造杀孽也是不争的事实。想得太多、大过自残这娃儿的心太深沉不好去了解;而且她的眼中看不到生气这并不好真的很不好。老者一双看透世情的眼浮现了沉重。他活到八十来岁从没见过有人会生那样的一双眼――没有任何生气彷如随时死去也是平常小事。

    是我的错太贪图自身的自由没有注意到她――

    老者打断他的自责:有些人的情天生就注定了或者由后天的环境养成。如果她经历过不堪的生活并且成了她抹灭不去的烙印我想那是谁也无力去扭转的了。

    白煦望向树林的方向不再言语。

    那女娃面相看来是不错的而且有你这个贵人扶持想来也不是短命的样貌放宽心吧!

    除了点头还能如何?

    心不在焉地输了老者两盘棋之后他告罪离开往树林中去找叶盼融。

    怎么做才能给她更好的未来呢?寻寻复寻寻永远不得其法;而他们师徒相处的时间是这般有限他还能做些什么吗?或是任她一迳地过这种日子下去。

    一个不快乐的人如何有美满的未来?得是要她先存有憧憬才能创造呀!

    在高老的闲谈中益加发现自己付出的稀少;然而对于格已然成型的叶盼融他已无力扭转乾坤了可是他应该还有什么可以做的对吧?叶盼融一定有她期望的东西如果他知道就有着力点去为地做一些事了!

    边走边想在眼波不经意的扫视中他看到了树丛后方露出爱徒的螓首不叫着:盼融。稍一飞纵已来到她身边却也顿时冻住了他唇边的笑容。

    她正罗衫半褪以一池湖水稍作洗涤晶莹的水滴凝结布满她上半身;在色的上反射出日光作用后的七彩色调眩花了观看者的眼。

    他连忙背过身但那震撼的影像早已深烙脑海胸口撞动激烈的面皮更是涌上红潮。此刻不得不有所认知当年那十岁的小女孩如今已是个女人了;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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