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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1/3页)
那几个人昨日起便不曾出现了。
叶盼融凝神闭目将耳力扩张到极限地搜寻方圆数十丈内的波动再一次确定没人之后她才收摄内力吁了口气。
在与师父同行的期间她戒杀;而在处世原则上她对于偷摸行为的容忍一向很大除非暗处的人现身对她挑衅或施展一些小人招数否则她向来视若无睹。
但此刻与师父同行她不希望有什么意外产生因此会特别注意周遭的动静。她并不会去追究这数日来潜伏在一边监视她的人是何方人马、有何企图依她凡事不畏不闪的态度来者何人已没有差别。不过这种情况一旦出现只代表着麻烦即将来临。
最近她惹过什么人吗?除了手诛了屈陉那厮倒也没其它怨恨可以招来;而那个贼正是狂人堡的首领之一。如果要报仇大抵也该派人追来了那一盘散沙似的亡命之徒能出什么菁英?
不管是谁手刃了绝不必感到愧疚。
些微的脚步声轻盈地移来在三丈外她便已起身看过去也看到了玉婉儿俏丽的笑脸纯真无垢的神情由美好安康的家世而来。不能说是不知世间愁却是没真正遇着悲苦的人。
人心既是偏的老天又怎么可能会公平?眼前不是最好的印证吗?
纯真而聪慧的玉婉儿世故而沧桑的叶盼融。
叶姊姊我可以过来打扰你吗?
有事?罩着纱帽的面孔只以平板的声调回应。
我是想今晚的路程约莫会到阳迟县我们玉家在那边有个别业今夜在那边落宿可好让小妹尽一分心。因为老是叨扰到你们实在不好意思!玉婉儿走近她在三步距离止祝虽然一心想亲近但她天生的好人缘似乎对冰叶没用她也只好站在寒意不强的地方了。
我师父怎么说?
好厉害的冰叶怎么知道她先问过白煦了?
白公子说你不喜寄住他人的地方叫我取得你同意后方可安排。叶姊姊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对不起!她只能这么说话完越过她迳自先走回马车的方向没再看向玉婉儿企盼的美颜。
她对玉婉儿有好感却不代表她愿意亲近到打破陌生人的藩篱各人还是走各自该走的路吧!
哎姊姊!等等我!玉婉儿拎起裙裾追在冰叶身后遗憾自己给她的好感没法子更进一步。
蓦地冰叶定住身形让毫无防备的玉婉儿迎头撞上来不及呼叫便看到有一抹白影飞纵而来――咦?那个人不是慕容慎文吗?他以为他在做什么?
就见叶盼融从旁侧开一步慕容慎文先发制人的招式便落得无功而返立定在她们身后不减原有的狂傲本色;但狂傲之外却暗藏着源源倾慕以及渴望佳人注目一撇的心思。
呀!果真是个沉不住气的人呢!玉婉儿低低笑了出来。因为发现了他这愣呆的幼稚行为也发现了叶盼融对情感的认知不仅无视更是无感;以至于不明白为何声名显着的四大世家公子会巴巴地黏着她不放跟着他们师徒餐风露宿实在是好玩哪!她的传奇志又有东西可以为了。
叶盼融并没有出声质问慕容慎文是什么意思她只是看着他等他解释或出手。
在下深知叶姑娘武艺卓绝远望不吝赐教。
无知又逞勇的世家子!
她鼻腔微哼出一股冷气不再有所停留便回马车去了。
你怕了吗?不敢迎战代表你根本是浪得虚名!
伊人愈走愈远
我我不相信你没有与白煦睡过!你们名为师徒其实根本是掩饰你们的私情而已!
玉婉儿是最先被激怒的人她转身大叫:你以为胡乱开口伤人便可以得到佳人青睐吗?你以为侮辱佳人两句佳人便会为了自证清白献身予你吗?慕容慎文你没品!
滚开!我找的人不是你!慕容慎文追过来伸出大掌便要将玉婉儿推到一边不让她碍着了他的视线。
但人还没拍着他已被一股巨力挥开直撞到一株大树才停住而他甚至不知道谁对他出手的。
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他的功力竟不济到不知何人对他出手!
你――唔!他才叫出一个字却吐出几口浊血不能置信地盯着黑纱。殷殷期盼突然一阵风吹来让他得以看到一丝丝绮颜玉貌只要一点点
怎么了?我们听到打斗声――南宫卓等人听到打斗声飞奔而来。
白煦最后抵达而叶盼融投入他怀中快得让人眼花;而她的黑纱帽也因她面孔深埋他怀中飘落地上。
这孩子处在极端气愤的情绪中。他不愿去追问发生了什么事轻拍怀中因怒不可遏而抖颤的孩子搂她寻向另一方清静之地。
一黑一白的背影自成一方世界而那世界很小只能容纳两人再也没有多余的空隙可客人介入;痴望着他们走远的所有人不自让失落的怅然留了满身。
玉婉儿第一个回过神冷瞪着慕容慎文:你该庆幸有白公子在否则今不会有全尸可留下供人安葬!
怎么了?唐浚皱眉地看着受伤的拜弟。
没事!慕容慎文怒吼一声又咳出一口血。但他不理会只森然地盯着玉婉儿:少作态了!你不也心仪那臭书生?你以为白煦会看上你吗?
玉婉儿坦然以对:显然我并不幼稚知道喜欢不代表占有不代表定要侮辱他人到无地自容甚至造谣也无妨。
不屑再与那烂人舌战她仰首走开直到走回马车边才悠叹不已。她相信冰叶的故事必是她毕生写来最精采的;而她呀千万则陷入其中混成一气才是。
但愿上天保佑。
为什么生气呢?搂了她许久直到她的颤抖平缓他才轻声问着。
我不该生气的。行走数年江湖再难听的流言都听过了她不该为这种无的放矢生气不值得也不该放在心上;然而她仍是发怒了狂涌而上的莫不是嗜血的腥意只想将慕容慎文劈成碎片。
人有情绪上的喜怒是正常的事不该压抑慕容公子说了什么?
他污蔑我与师父之间不清白。
白煦微微一怔搂她的手拍抚着她肩:我们管不住世人的嘴要怎么渲染本就是随人去。我们只要能做到坦荡无愧于天地就别介怀了。
她看向师父:师父喜欢那些人吗?
相遇自是有缘不该纵容好恶去挑剔他人的。只要是人当然便会有优缺点何不做到欣赏他人优点包容他人缺点呢?那样一来世间便没有不好相处的人了。
不一定愉快的相处何必勉强?她虽嘴上不说但心中永远抗拒群体行动的生活;只因师父向来随和的情让她不忍违背不然她早先走一步去开阳了。
这些人之中当然有不讨厌的人;但之于陌生人要由不讨厌提升为喜爱是一项费心的工程她并不打算投诸些许心力来营造人际关系的圆融。
不需要因为她对人从未有渴盼。
知道爱徒的情孤傲思想很难改变但白煦仍是表达了自己的看法:这世间原本就是由‘人’组合而成士农工商各司其职没有人能做到不需要他人的地步。而且我们更不能预设‘不愉快’的未来而直接抗拒外人当然也许两三年来你遇到的人猥亵多于磊落阴暗多于光明;但不可否认这世上仍是迷人的。就拿你来说你是人人口中又畏又怕的女侠你不与任何人往来但你努力在做着铲锄恶的工作同时也令世人赞扬。有人为善有人行恶;有人建设有人破坏。上天怎么安排一切我们并不不知道但我们该为自己的安好而庆幸感恩对人多一分宽容。你应也看得明白慕容公子嘴巴不好但心地是不错的。也许他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呀!说到此他微笑着。在望向爱徒不解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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