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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1/3页)
这是寒冷天候中唯一值得人们提起兴致、爬出被窝共同参与的盛会――冬天里的唯一期待。
即使是瑞苍山这样的山区小村落也处处可见年关将近的气息。
叶盼融勒住了缰绳掀起纱帽一角一双冷锐的美目往前方打量了许久。雪已停寒冷依旧黑色的狐皮披风被风吹得张狂飞扬在她身后像一方夜幕极点得她绝色而冰冷的容颜更令人屏息失魂。那冷艳欺霜赛雪没得比拟;即使是轻便俭的男装亦无掩她的气势容貌于万一。
她似乎听到了些什么冷冷扯了下嘴角奇异地她闭上眼将双手暗藏于袖中似在冥想、似在休憩。
突地!在她所立之地的四方雪地中迅雷不及掩耳的同时飞窜出四名壮汉并在窜出的同时各自施展了独门武器一致地射向端坐黑马上那名绝丽女子。由森蓝的寒光中不难猜出刀刃上必然下了剧毒只消沾上一个血口便足以一命归阴。
叶盼融的双眼甚至没有张开只有双手一闪疾速射出四支柳叶刀并且抽出腰间的软剑挥动数朵银花闪耀每一枚暗器皆被打回原来的地方或原主的身上。
惨叫声凄绝但寒风呼啸得益加张狂没让其它声音专美于前一一淹没于狂雪疾风之中。四条生命的消逝对天地而言并不比一草一木的死亡强过多少。
美艳的少女终于睁开了眼扫视雪地上的尸体以及泛滥如泉的血液冷淡而不夹温度地自语:多可笑!这样恶贯满盈的匪徒也是流着红色的血。
飞身下马她没一丝情绪波动俐落地砍下四颗官府要的人头投入麻袋中。她原本想走了但却踌躇了会终究屈服于自己的一时心软。即使不是为了这四具尸首也该为过路人着想;放着这四具无头尸着实吓人了些!
她叹了口气开始挖坑洞。
各位爷您瞧瞧这江湖女侠叶盼融虽是为了银两而四处抓匪徒手刃之人成千上百但从未欺压过善良百姓。她只是冰冷一如她的外号‘冰叶’可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呀!上回在朱京县令大人的儿子不知死活地看上人家美丽便要上前调戏被打断一只手是那小子活该可惜却因此让县令王大人怀恨在心。他不仅吞了她应得的赏银一千两不说还派给她去抓‘联山大盗’的四名头目分明就是要她惨死在那帮匪徒手上;而好个叶盼融女侠在半个月内捣毁了‘联山’的总部与三个分部并且花了三天带回四名盗匪的头颅口沫横飞的说书人连忙传述着最近的江湖大事众人听得神往不已。
自从两年前江湖上出了一个叶盼融之后沉寂已久的江湖中又有了不少新鲜事可滋平民老百姓闲聊更别说江湖上的人士为此而活络了不少。
没有人知道叶盼融是什么出身没有人知道她年纪多大、师承何人更没有人知道她武功的深浅如何因为她只与通缉犯打斗――而那些人都死了。其他蓄意挑衅的江湖人总在出手之前呆掉了――被她的冰寒冻呆或被她的美丽惊呆;何况她的行踪永远成谜。
她没有朋友没有居所更不与人来往。
出道两年多世人唯一知道的便是她与白煦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其它便探不出什么了。她叫他师父曾经有人这么听到过。
但白煦是不可能当她师父的毕竟年纪不合、来历不合尤其是他根本不会武功。
白煦是追风山庄的二少主;而世人皆清楚开阳的追风山庄是商贾世家有财有势与江湖人士多有交流但却是不习武的。尤其白二少主自十七岁离家后一直游历于名山胜川多与文人雅士亲近二十岁那年甚至与友人一同进京赶考得到了状元之名也是唯一一个不接受封官的状元。他淡泊面潇洒地行走各地并撰写一些游志。这样忙碌的人哪来的时间收徒更别说所有与他亲近过的友人都证实白煦并不谙武功。那么世人皆不纳闷了白煦与冰叶侠女之间是何关系?
没人有胆子去问叶盼融何况她向来形踪成谜只好往白煦这边探询;可惜那位翩翩佳公子俊美温文的白公子仅是以笑应对不置一辞连他走得近些的朋友亦深感一头雾水。
如果叶盼融那一声师父叫得没错的话再加上他们师徒从未曾同行于江湖之中让人瞧见那就只有天晓得他们师徒之间会是怎么一回事了。叶盼融终年奔走于缉匪擒凶之中除了冰叶别号之外更博了个女神捕之名。这盛名还是由刑部尚书吕大人口中传出可见这外号的起源来自多么高的评价与无上的光荣。若不是大宋皇朝没有女官的前例那么叶盼融的功赎早该加封诸多御赐的名衔了。
不过看来人家冰叶女侠亦不怎么介怀除了擒拿罪犯领赏之外她从未与官府有更进一步的交流。
叶盼融――正是江湖上百年难得一见的奇女子岂是一些自诩女侠却毫无建树的武林世家娇千金们所能望其项背的?
在说书人滔滔不绝的口沫横飞中一抹黑绝冷艳的身影正飞掠过客栈外的雪地只有遗留下的串串马蹄印辉映着世人所神往的传奇
江湖人传颂着的姣美容貌此时正卸下黑纱帽坐在溪水中突出的大石块上以冰凉的水净去满脸的尘埃。
严格说来并不曾有人真正看过她的形貌为何;那张过度被渲染的美颜实则大多来自世人的无缘窥见益加认定美绝无比。
比空来风更加美上数分的容貌唯一符合世人揣测的――是永世不化的冰霜寒气。
从她七岁那年冰霜已成了她格中无法根除的本色也之所以她有了个新名字叫叶盼融。取这名字的人一番苦心不必言传自见分明只可惜唯一能令她冰霜融化的人永永远远只有那么一个不会再多亦不会再少;除他以外世人于她皆无视。
冰叶侠女独来独往不亲难近将是她终生挂在周身的招牌永不为人而融化。
掬起水泼向脸与颈拥有一张丽颜却从不曾珍视过。 甭说没让胭脂水粉关照过原本天生雪嫩的也在今年初秋追缉荒漠双霸天而在沙漠蛰伏了半个月晒伤了自己至今步入严冬仍未痊愈;再加上简便的发髻以及便于行走的布衣粗服无法呈现太多婀娜。男与女的分际在她而言并无太大的差异犹如拥有得天独厚的容颜亦不曾稍加珍惜一般。
实在是天寒地冻!刚才以树枝戳开冰块得以掬溪水洗脸这会儿又凝结上了新冰将溪水密封于冰底。她抹开冰上的霜气在如镜般的冰面上看到自己的面孔也看到前些日子的新伤――一条由下巴划到左颈直延伸到左肩骨上的匕痕忍不住冷冷泛出抹笑。
毕生少见的几回软心肠居然都招致自己于险地。那个落难的少女居然就是她追踪已久的千面妖姬奉徂徕;更奇特的是奉徂徕不忙着先致她于死地反而一心想毁去她的容貌。对女人而言消灭比自己出色的容颜会比除去对自己有威胁的生命重要吗?
也幸好是那样让她得以取下她的首级结束她邪恶的一生。多少宝贵的少女生命丧失在她为了保有青春的手段中这种妖妇即使没赏银仍是要诛灭的。
容貌向来不是她在意的事但师父见了怕不又要念上一回。
想到这儿冰面里映出了一张真挚的笑颜不来半丝寒意。
向北而去愈见冰天冻地但她温暖的归依却也正是在北方她要回家过年。家!对她这孤女而言是何其珍贵的拥有即使家只代表了两个人共聚的地方――她与师父一年才见上一次的地方。
思及此便不再对着溪水冥想戴上纱帽飞跃上她的黑马奔驰在雪地枯林间化为疾风一般的黑影。
意境居就是叶盼融心目中的家而意境居的主人也正是叶盼融今生唯一认定的亲人――白煦。
冬天乍临之前白煦便已回到意境居。这个只有他们师徒知晓的荒村居处不见些许人烟也难怪得以遗世独立这般久远近十年来皆无人知晓。
也十年了!清幽绝妙的琴声乍止坐在门廊前石桌旁的白衣男子些微吁叹了起来俊逸尔雅、不沾世俗污秽的面庞因回忆而失神。
十年!十岁的小女孩已成为十七岁的明艳少女;而他曾是个十七岁离家的少年如今也十年未归了。添上了风霜洗去了年少轻狂。
世情是多么奇妙的东西呀!似乎冲动地离家就是为了要救那位火灾幸存者的小命。当年倘若他没有路过没有因为好奇而硬是挤入人群中――他是这般厌恶过多嘈杂与人群的人;能有那么一次的冲动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也注定了他必会冲入火场内救出尚未被烧伤但早已呛昏的小女孩。
打听了左邻右舍才知道这个问题丛生的家庭会走至这步田地不是没有征兆的。善妒而膝下只有一女的妻子加上的丈夫与因孕而得以入门的妾悲剧就发生在妾产下男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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