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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 章39便是如厕无纸,也不敢出声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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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若只如初见 章39便是如厕无纸,也不敢出声叫喊 (第3/3页)

    一座小屋旧,门口一井枯。

    较于其它,这门前的一院草药却是相当繁茂,还引来不少蛇虫伴生。

    不多时。

    呼!

    痴剑狂双手背负、倒持长剑,在借步踏物之下连连贴地飞掠,似如闪电腾挪,徒留掠影。

    但此时,他一路都是暗咬牙关,阴沉待定。

    呼!呼呼呼!

    一近那小屋百丈范围,痴剑狂便骤然踏地,一步飞纵而起,随后只几个简单的飞枝走树便直接空翻向前,就此平稳从容地落在了药院前,正正是直对着前方小屋的门户。

    要说姿态孤傲,本就是他所背负的名条。

    此间,痴剑狂并未去看小屋那闭合着的房门,而是在从右到左地扫视这一院子的药草。只不过,他越是看下去便愈是阴沉,越是发现蛇虫出没便切齿越深,乃至于最后气急败坏得瞪大了眼睛:“老匹夫!”

    这句臭骂可谓深入人心,只是不等谁人再行回味一遍,痴剑狂便即刻转身飞离了这里。

    他如何来,便如何去。且这一次,还多了很多可能不会轻易停下的咒骂:“不想见你偏来扰!需要你时无处寻!若非师父当年与你烧香拜把子,老子定要给你剃头开个升天口!”

    “舅的!”尤其是最后这一句臭骂,可谓是突然提气上喉头,别提骂得有多使劲了,也不怕气量突然转移而致使自己脚下打滑从天上摔下来。

    ……

    小筑,家门口。

    柳月端着午餐从灶屋出来,但她还没向厅堂那边走出两步便突然停顿,遂轻慢转身,看向了廊亭那边。

    彼时,凌云志正在笑呵呵地指导凌夜下棋,虽是一派悠然,却也带着些许笑嘲。

    柳月略有恍惚,本就泛红的眼角又再次迎出了晶莹。但不等眼泪涌出,她便偷声哽噎着将眼泪抹去,遂慌步转身,将饭菜端进了厅堂。

    凌云志突发恶疾般仰面大笑,却使凌夜屏住嘴巴快要恼哭,他本就哭到发红的眼睛也再一次委屈了起来……

    想来,这“哭”——有瘾,是一发不可收拾。

    ……

    陈家,厅堂内。

    如今正厅作奠堂,但烧纸守棺、披麻戴孝者却唯有陈三秋一人。

    有者来祭拜,但只能在事后换来陈三秋的麻木点头。

    眼鉴于此,堂内的祭拜者和院中的吊唁者无不悲起叹息,但只能深痛摇头。

    而陈三秋的发妻……如今绑着白绫、穿着丧服,却是在街道上逢人便去、见人就拽,可无论她如何凄求追问,都只能换来对方的悲哀摇头。

    好生一子,如何就此失踪?

    她想不明白,更换不来一丝可能、丁点希望。

    彼时,有一位陌生人带着孩子路过,可能是见那孩子身高相仿、侧面相像,她便恍恍然然、又惊又喜地冲过去拉住对方。

    然,惊急捧脸的观望,反将那孩子吓得慌乱挣扎,也令其父气急败坏得将她推倒在了地上。遂愤然拂袖,拽着孩子离开了这里。

    凄惨趴地望人去,泪落如雨怎别离。

    闹市长街,已然化作了悲惨泣天地……

    ……

    悲从何来,缘之何起。

    早在那日人离后,柳宅便宅门长闭。便是早间,赵玉凤在外出购菜时也恍惶快去,匆匆而归,宅门更是外锁内插梢,生怕被人闯进了室内。

    连日来,柳平宽整日坐在院中喝苦酒,不敢见人,不敢外出,便是如厕无纸也不敢出声叫喊,只能找些土碎和泥瓦凑合将就。便是如厕时间也全部排到了夜深人静时,不到大急不出门,遇到小急墙角泣。

    如此之下,又怎会,又怎敢去那灵堂——焚香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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