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 章39便是如厕无纸,也不敢出声叫喊 (第2/3页)
门外,石崇瑞略有一默,遂深深释怀,便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
竹林一道,小径之中。
凌夜双目惊颤地望着那人,虽然对方的突然出现和装扮让他一惊,但此间看去也不过如是,便禁不住怒从心起,下撇着嘴角恶视前人:“路有径,眼无珠。”遂起身,拍打衣袖:“天无尾,人藏头。”
“唪……”黑衣人轻释短息,也可能是为冷笑,他看人时的神态有些癫煞,那双盯着凌夜的眼睛也似择人而噬一般:“叫什么。”
其声沙哑干涩,犹如呢喃低语,听上去更有些苍老和低慢,令人感到不适。
凌夜阴沉抿嘴,又清扫了两下衣袖便冷冷地质问对方:“你又是谁!为何挡我去路!”
“喉——哦?”黑衣人禁不住睁大了眼睛,确是好奇,随后便见他笑眯眯了起来:“小子……”
然,他话未说完却突然声息顿消,随后便在凌夜的眼中慢慢退入了黑暗:“我记得你了……”
呼……
风之所至,乱了凌夜的发缕。而人之所消,则惊颤了凌夜的目光。
他眼前,分明是白天。
于此一瞬,凌夜才后知后觉,禁不住心中骇然地后退了一步。
然,一步才落,他却禁不住震怒起来,是因察觉到自己如此不堪,才咬牙切齿地攥住双拳:“可——恶——”
凌夜骂声未完,便突然从后方传来一声沙哑的轻唤:“夜儿——”
声一入耳,凌夜顿时身形一颤,可他的瞳孔却又慢慢收缩起来,遂见他咬牙切齿,而后便怒然转身地看向了后方。
远见凌夜回身看来时那般面目可憎,凌云志便不由哑然失笑,可这一笑却乱了他的气息,便禁不住闷咳出声并抬手扶住了竹子:“吭鞥。”
“凌云志……”凌夜为之怔愣,但随后他便骤然狂喜地冲了过去:“爹!”
竖子大不孝,妄敢当面直呼亲父姓名。此若放在礼教当中,当要打足三戒尺。不过眼下嘛……嘿嘿。
“唪……”凌云志刚刚止咳、抬头一笑,凌夜便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却将他冲撞得一阵肉痛,且是浑身软酸,连声闷咳:“吭鞥,吭鞥,吭鞥!”
“唪鞥。”凌夜却是不管,更不放手,是将整个脸都埋在父亲的怀里哽咽出声,还在将对方抱得更紧时流下了委屈泪:“爹……呜呜呃呃……”
“唪。”凌云志好笑出声,随后又洒然失笑地摇了摇头,便宽笑着抬起手来,揉了揉凌夜的小脑袋:“好了……死不了。”
沙哑依旧死玩笑,听在凌夜的耳朵里却是不种听,便屈恼不依:“鞥鞥鞥……”
“哈哈哈……”凌云志发出嘲笑,只是笑声微小,随后便一把抓住了凌夜的后衣领,硬拽着这个难得哭泣的小鬼往家回。
“呜呜呜呜……”凌夜尽管跟随但却一直都在抹泪,只是哭声很小罢了。
……
小凤祥客栈,天字一号间。
段志感默默地望着石崇瑞用双手呈上来的小小信卷,一动不动。
石崇瑞垂眸不语,他无心打扰对方,但此间事态不能搁置,便举目看向段志感的眼睛道:“不到三日,李帅大军便能赶至邵县地境,与我等汇合。”
段志感沉默一时,随后便转身看向了窗外。又缄默片刻,便垂下目光,道:“回信一封。——可在邵县东南外的旷野略作休整……”话才一半,他又沉默,随后才重振心神,举目望向窗外的远阔:“于当日,前去汇合。”
石崇瑞略有一默,随后深深闭目,俯首称是:“是……”
……
某山林之内。
林深草稀疏,灌木丛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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