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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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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2/3页)

做到老死也不在意,我想妳也注意到了,华家庄几次抢得先机,春香根本不放在眼里。他只在乎,保住云家庄就够了。」

    「我知道。别人都爬到头上了,他却无关紧要,而且他睡觉时老爱穿着外衣,也搞不清楚这是他的乐趣还是懒得脱,一没事他就当我那儿是个密室,老窝在那儿,娘啊,竟然还想唱小曲,那『妹妹』两个字出自他嘴里,我浑身发毛。最可恶的是他喜欢我的头发胜于我的脸,每次打雷时说好听是吹箫安抚我,但雷声一停他就睡着了。舅舅,你说,傅临春在云家庄是不是也是如此?」她咕哝着,嘴角却是不甘情愿地在微笑。

    「这个……没听过他爬上谁的床去,他恋家是庄里弟子都知情的,前两年,二公子喝醉进到他的房里,那时春香正看着闲书,二公子就这么醉醺醺躺到春香床上,春香他——」

    「怎样?」她好奇得不得了。也爬上床把二公子当布娃娃抱着睡?还是,傅临春床上一直有个布娃娃,被二公子给抢走了?

    「春香连同被褥,把二公子包了起来,放在门外。」

    「……那舅舅跟他下过棋?」

    「他下棋可以下上一天,没人愿意跟他下。」三公子一想到就头痛。

    「哈……」她终于掩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最后,大笑慢慢缓了下来,变得轻轻笑着。她扬眉看着三公子,有点撒娇地:「舅舅!」

    三公子看着她神采飞扬,再无以前的迟疑。

    她嘿笑两声:「舅舅!舅舅!」叫到最后,声量极大,快活地对他大喊着。「舅舅,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好高兴我有个舅舅?」

    三公子面色泛柔,把她当孩子似的摸着她的头。「我一直都知道。妳没说过,可是,妳一直都用妳的行动在表达着。」

    她哈哈一笑,说道:

    「舅舅,一个聪明的商人,是懂得以小搏大,该舍就舍,该拿就拿,是不?不管方法有多阴险多贼头,非得到手不可!」一顿,她柔声道:「这个聪明的商人,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

    傅临春步入院子。

    静悄悄地。

    元宵节将至,今朝所居的城里,入夜有着灯会。她喜凑热闹,灯会、庙会,只要是热闹的街会,她都像在自家里逛着,今晚应该也不例外……

    「舅舅!」醉声突然响起。

    傅临春循声瞟去。亭里有个穿着喜气洋洋大红衣裙的姑娘,他记得,早上妞儿穿的也是一样,这一对宝儿,他想着,而后微微笑着,撩过衣袍,入凉亭去。

    时值初更,圆月融融,亭内仍是悬着夜灯,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她满面异常红晕,抱着酒壶在喝酒。他眉头一拢,又看见桌上棋局正下了一半。

    「舅舅,你坐啊!」她朝他瞇眼笑着。

    他落坐在她身边,要拿过她的酒壶,她扁扁嘴,咕哝:

    「就这一次,这一次嘛,不然你替我喝。」她耍赖地递到他面前。

    他接过,毫不考虑地一饮而尽。而后,他以手背擦过她红咚咚堤颊,又将她凉凉的双手包在掌心里。

    她嘿笑两声,低声道:

    「舅舅,这真像梦,是不?是不是中了血鹰,也会有幻觉?打我中血鹰后,傅临春竟肯跟我好了!」

    「这不是梦。」傅临春温声道,见她愈坐愈靠近,不由得多看她两眼。

    她嘻嘻一笑,有点稚气地:

    「舅舅说不是梦就不是梦……」她瞇眼,看着他。「傅临春?」

    「嗯?」他等着。

    「你说,你在闻人庄一个月,跟个什么江湖女侠……难道你都没有感觉?」

    傅临春望着她。近距离下,她细长的眼眸藏着月光,他轻轻吻上她的嘴,她本来已经合上眼,开始回吻,忽地她眼眸一张,又退回她的位子,咕哝道:

    「我在作梦吧?舅舅你别乱亲我!被傅临春发现,他会把你灭尸!」唇舌有点火辣辣,像是大火烧过,让她脑袋又是清楚又是混乱。

    他不以为意她把他误认是别人,道:

    「我一直在等妳开口问,妳总算问了。我一向只喜欢吃自己碗里的好菜,其他人的碗有什么菜,我可一点兴趣也没有。」

    她睫毛扇啊扇的,眼珠乱滚,低声道:

    「本来你碗里也是没有菜的,你要再挟好菜,也是可以的。」

    「我千辛万苦才把我想吃的菜色给挟进碗里,这菜活蹦乱跳,我不拿筷子压着她,她还会跳出碗里逍遥去,我哪来余力去看其他人的碗?」

    不知道是不是醉得过头,她连耳垂都红扑扑的,整个人像是一团小火焰,她看看桌上棋局,又看看他包着自己的大手,慢慢垂下眼,细声道:

    「舅舅,我唱首歌给你听好不好?」

    他沉默一会儿,柔声道:「只要妳肯唱出心里的话,我都会听。」

    她盯着他的手,轻声哼唱:

    「哥哥啊哥哥,曾经拿着一把刀,亲自砍进我心口……舅舅,其实我不怕雷打死我,也不觉得我有错,傅临春更没有错,我只是会老想起那天。他是天、我是地,天地哪来的机会相爱?」她声音微地沙哑,踢掉鞋子,让一双赤足一块踩在石椅上。

    「我喝口酒,好不好?」她想要抽手,却发现搞了半天,这双大手不是让她温暖的,而是用来控制她拿酒的动作。她一脸苦命,又笑咪咪地偏头,醉眼朦朦地凝视棋局,叹道;「从小我在市井生活,要发誓,随随便便,从来没当真过。就除夕那一天,我以我全部的心意起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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