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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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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2/3页)

小孩子吃的。」她笑道,瞟他一眼,强调道;「我也爱吃!」

    「是么?」

    她暗地扁扁嘴,掬了一把在手心,慢慢吃着。她又故意道;

    「你要吃吗?」

    「好啊。」他答得很随性。

    她一怔,掌心一合,忙把豆子攥在手里,道:

    「这是沾糖的豆子,小孩子才爱吃的,你不会喜欢的。」实在没必要配合她,而装爱吃。哼,当她是笨蛋吗?

    「我的喜好是很广泛的。」他又想了一下,补充一句:「我不吃苦的,以后别叫厨房煮苦菜。」

    他还真的说得很认真呢,她无奈地看他一眼,摊开掌心,任他捡个两颗吃,哪知,他竟俯下头,要学小狗舔食。

    她心头一跳,连忙收手,让他扑了个空。

    他徐徐抬起漂亮的眼睛。

    她夸张地东张西望,满面通红,又探出伞外,看看天色,大叫一声:

    「哇,雨要变大了,要打雷了,要打雷了!快回家吧!」脚步加快,不敢回头看他,最后有些狼狈地快步跑了起来。

    细雨绵绵,远方已有雷声。

    她上了床,直接滚到内侧,蹭着软棉棉的暖被,试着入睡去。

    身体放松了,脑子却隐隐作痛起来。

    轰隆——

    她浑身一颤,把脸深深埋进暖被里,却没有捂住耳朵。

    门轻轻地开了。

    她把脸埋得更深,感觉床轻轻震动一下。

    「今朝?」

    她连动也没有动,接着,箫声轻快地吹奏着,一时,密室里乐音如春,渐渐取代外头的雷声。

    这样的妙音,始终带着轻盈灵活,闻者心旷神恰,如入春林,与百禽共乐。很动听,带着几分雅致,与她不怎么搭得上边。

    她爹娘是雅人,她自然有些目染,后来,在成为云家庄一分子后,她也时常接触这些雅乐,要扩展产业,绝对不能只靠市井小技,她什么都懂一些、都会一些,文人雅士的眼光不见得有她好,但,她就是喜欢大口吃肉、露齿而笑,要笑就笑,要哭就哭,要踹人就踹,不必自己生闷气,她就爱在市井间打转。

    他跟她,总是有距离的。

    箫声转为幽悠清柔,似在催眠。她眼皮重重,太专注聆听的下场就是真的被催眠了。

    雷声不知何时停止了,全身暖烘烘的,她昏昏欲睡,忽然间,床又轻轻地震动一会儿,她蓦地张开眼,瞪着内侧的床墙。

    他娘的……对不起,傅家娘,不是在骂妳。她差点要用力捶着床板了。

    有没有搞错?这么随便?这个博临春在云家庄都是这样吗?

    为什么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这么随便地找床睡?

    有只手臂环过她的腰,她瞪大眼,发现这只手臂很有力量地把她拖到背后那个人的怀里。

    「……」她不是布娃娃。他是抱上瘾了吗?

    「嗯?还没睡着么?头还在痛?」他声音微倦,隐了个呵欠。「是不是太冷了?」

    她正要答话,哪知她紧紧抱着的被子正在移动中,她瞠目结舌,连忙抢,抢啊抢的,最后力敌不过,宣告阵亡。

    棉被覆在两人身上……是谁在冷?

    有没有搞错?他是傅临春!高雅的傅临春啊!她的眼睛又被遮住了,她嘴巴张得大大的。

    「好睡了吗?」

    那语气,很困,有点像在说:我先妳一步睡了,再见。

    「……」她心头发闷,嘴巴却抿得紧紧的。仔细算算路程,他会在今天出现,肯定是日夜兼程赶回来,不累才怪。难道他一点也不留恋跟他相处近一个月的江湖女侠?

    她习惯地想挠脸,又怕惊动他,不由得暗叹口气。

    云家庄已正式宣告与血鹰纠缠到底了,为防血鹰循线追来,他总是在易容后,来到她现在住的老窝,有时半个月也好,几天也无所谓,他就是跟着窝进来当食客,摆明是有人养他,他最快乐了!

    虽然说,这样搂搂抱抱,不拘小节共枕一床,实在有损女子名节,他要付出的代价就是名媒正娶,他敢这么做,想必心里已有这个盘算。

    但她根本不在意。

    只要让她察觉他的眼神,开始追逐其他姑娘;只要让她察觉他有了悔意,觉得浪费生命了,她立即可以踹他出门,让各自解脱。

    真的。

    现在她会努力地看,看他俩之间差距有多么大,这样子,死心时才能够死得彻底。它日就再也不会一听他消息,便心甘情愿地为他赴汤蹈火,到那时,她的所作所为只为尽义务……到那时,还她一个洒脱的李今朝,岂不妙哉?

    她咕哝道:「让我翻个身,好不好?」

    他的臂力微地放松,她立即转身,钻进他怀里,再把他的手移到她的耳后。

    他马上张眼,关心问道:「还头痛?」

    「唔,一点儿,你也用不着揉,一会儿就好。」

    他小心地抚揉在她的孔海,看她闭上眼才跟着一块合眼。

    她嘴角偷偷在笑,然后双手以非常龟速的动作滑进他的衣内。

    有人了。

    她继续咕哝:「我取暖我取暖,冬天好冷哪……我睡了。」

    十年不利用,实在太可惜了!无本生意商人绝不放过,何况她也赔进十年,就算要提早结束,她该捞的,就一定要捞够本才甘心!

    她成了养猪户……

    她掩嘴咳了一声,笑出声。

    「嗯?」他回过神,微微一笑。

    「没什么,我想起大妞被兰青养到神猪地步,我就想,等大妞长大了,不知会怎么想她这个爹。」她家里窝着大头猪,也窝着一个很懒得出门的春香猪。

    只要没人找傅临春,他绝对懒得出门一步,简直是把她这里当成家一样待了。

    她执起白子,觑他一眼。

    他的神态慵懒,坐姿随意但高雅,依旧一身红袍黑腰带,素雅而大方,就是……衣袍有些发皱。

    为什么会发皱呢?因为这个人,不知是真随意还是假表演,竟然睡觉时连外衣都带上床去。

    这种事是她才会做的吧?

    尤其,她发现,他下棋十分风雅,令她觉得跟他下棋的对手气质差太多,但,她偏偏喜欢跟他下棋。

    她笑嘻嘻地下白子,又瞄到他心不在焉地掬一把甜豆吃。

    吃得这么凶,零嘴吃,三餐也吃,偶尔再来个消夜,不是食客是什么?她原以为他只爱吃瓜子,沾糖叼豆只是吃给她看,后来她发现,只要是小东西他都爱吃,摆什么他都吃,唯有苦菜他真跌过。

    真的是很好养啊……唔,跟她一样好养。她有些口渴,直觉摸向酒壶,娘的,酒壶里装的是温茶!

    茶茶茶,只有茶,没有酒,她都快崩溃了!她咒骂一声,又瞄一下棋局。他下棋慢得很,人人都说,聪明人能下得出好棋局,但,她想,傅临春可能真的很心不在焉吧,她完全看不出他的棋路,可是她笃定这个人的棋技,中等。

    她眼珠滴溜溜,趁着他在观察棋局时,假装兴头大起,低声唱道:

    「哥哥啊哥哥,回眸一笑百媚生,一朝分手,它年再见,已是儿孙满堂……你觉得不好听?」细长的眼儿故意挑衅。

    「不会。」俊眸扬着温暖。「挺有趣的。」

    「我来试试看吧。妹妹啊妹妹……」

    「停!」她跳起来,面色震撼加晕眩,全身还在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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