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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在人间,相思无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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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在人间,相思无清欢 (第2/3页)

道为什么,我竟然,竟然一点也恨不起他来。”

    高美景含泪说着这句话,杜若锦心里也是唏嘘不已,究竟是什么令高砚语心里产生了那么多的愤恨?

    缺了爱,因为高家无人真正爱他,高步青虽然是他的亲生父亲,可是他生性克制,从不肯轻易流露感情,何况是对高砚语?

    高家已经有三子,如果高步青唯独对于这个幼子有过多的宠爱,定会引起大夫人、二夫人的不满,那时高砚语的日子只怕不好过。

    所以,高砚语只觉得高家上下无人肯怜他,亲近他,于是就渐渐生起恨来,直到后面知道自己的身世,又与大燕朝的人有了勾结,于是便暗藏祸心,定要搞垮高家。

    过了半响,高美景突然又问道:“二嫂,你与二哥还好?”

    杜若锦微怔,随即浅浅得笑,说道:“很好。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高美景低垂下头,有了一种无力的挫败感,说道:“我是想,我的身边好歹有惜人,可是三哥此时只怕也不好过,他虽然看似放荡不羁,可是心底是柔弱,如今他身边无人怜护,不定怎么样的孤单难捱呢。”

    杜若锦强自挤出一丝笑,借口说身子不爽快,于是便出了美景阁。回到墨言堂之时,路过砚语堂,杜若锦身形顿了顿,却现里面有烛光,便有些诧异,待慢慢走近门口,便听见里面的人说道:“外面站着不累吗?进来。”

    杜若锦听得出是高纸渲的声音,随即也没有避讳,推门而进,不想脚绊门槛上,别作势要重重得跌落地,高纸渲很迅疾得接过杜若锦,却随着她倒下的方向一同倒下去,杜若锦结结实实的跌落高纸渲的身上……

    杜若锦正要手忙脚乱得起身,不妨高纸渲已经将手环住她的腰身,杜若锦挣脱之际,那轻薄的衣衫却令两个人紧密不已,杜若锦顿时觉得异样而旖旎,天色昏暗掩饰住面红,杜若锦用手去推他,却触到他的胸膛之时,似是烫手,倏地缩了回来,手却无处安放,高纸渲环抱住她,双手揽住她的腰身,轻声说道:“不要动,就这样,只一刻就好,就这一刻……”

    杜若锦窝那熟悉的怀里,心里却不是个滋味,仍旧挣扎着,说道:“高纸渲,以你的武功,即便我是三丈高处摔落,你也不至于陪我一起跌倒?”

    高纸渲翻身,将她压下面,将头埋进她的丝,轻轻得嗅着,忍不住轻咬住她的耳珠,那温热而暧昧的气息,撩得杜若锦心头大乱,正要呵斥住他,就听见高纸渲她耳边用含糊却又深情的声音说道:“我只是想要一个理由,能够亲近到你,你知不知道,我快要疯了,你知不知道我每夜脑海都是你的影子,若锦,我也是个男人……”

    微弱的烛光下,杜若锦亦分明感受到高纸渲那炙热的眼神,仿佛是可以将她灼伤一般,杜若锦闭上眼睛,不敢与他对视,就那一刻,高纸渲猛然扯开了杜若锦的衣衫,杜若锦香肩外露,便觉高纸渲吻了上来,杜若锦轻呼出声,喝道:“高纸渲,你……”

    杜若锦双手推拒着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道:“高纸渲,你我终归是殊途,现事情已完,你,你娶一门娇妻进门,以后无须再挂心于我……”杜若锦艰难说出口,高纸渲只觉得犹如一盆凉水浇下来,苦笑说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高纸渲说着将杜若锦抱起来,那般用力,杜若锦心痛之余却强自忍耐,站起身来,故作轻松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我回墨言堂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

    杜若锦借着微弱的烛光走出房门,身后听见高纸渲情不自禁的唤道,“若锦,若锦……”

    杜若锦应咬着牙,脚步不肯停留,待出了砚语堂,松了口气,心道,我终究是可以走出来的,即便是情深似海又如何?想必高纸渲也会有忘记我的那么一天,不是吗?

    回到墨言堂,杜若锦看见自己绯红的脸色,握紧双拳,任凭指甲深陷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妨高墨言推开房门进来了。

    高墨言似是没有注意到杜若锦的神色,坐榻上说道,“娘今天把我叫去,跟我说,高家这一劫终于算是过去了,可是家里的生意也不能不顾,待从四弟那里拿到账本,娘叫我们一起打理高家生意,你看如何?”

    杜若锦沉吟半响,说道,“高家生意庞大,仅凭你我之力……”杜若锦本来是想说,仅凭自己与高墨言之力,定然难以妥善处理,如果高纸渲也分摊一部分的话,就轻松多了。

    “以后家里就剩下你我打理生意,三弟就要走了……”

    杜若锦听见高墨言的话,还有些回不过神来,高纸渲要走了?

    “他要去哪里?”杜若锦脱口而出,似是自觉有些失言,便轻咬下唇不再出声,可是高墨言没有回答。

    是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都浮现出高纸渲昨晚的行为来,那到底是轻薄无礼,还是真正的深情难以自抑?

    杜若锦这才明白,高纸渲并不是放荡所以才对自己……他是要离开了,他再无机会与杜若锦亲近一分,哪怕远远瞧着,也会乎情止乎礼。

    殊途,无法同归。

    杜若锦想起自己跌落山崖,醒来看到昏迷的高纸渲时,是如何的心境,是那时就义无反顾爱上了?可是那份执着却被现实打击的遍体鳞伤,高纸渲说他仍旧爱着,他仍旧执着,是吗?

    如果真是那样,他看到高墨言和杜若锦偶尔的亲密之时,又如何表现的那么云淡风轻呢?杜若锦一夜难眠,思虑万千,心道,高纸渲,你一定要离开吗?

    次日,莺歌来说,宫里来人知会杜若锦去大牢接高步青。

    杜若锦便顺理成章得见到了高砚语,杜若锦也似是累了,隔着铁门坐下来,说道:“四弟,事已至此,我救不了你,高家也护全不了你了,现爹还不知道你的消息,否则他定会答应替你去死,我信他会那么做。”

    高砚语不肯说话,只不过杜若锦却看见他脚下明显有泪珠洇湿地面的痕迹,杜若锦轻叹说道:“四弟,本来我来还是有事想问你,现看来,即便知道了真相又如何,罢了,罢了,就当一切随风而去,四弟,你路上一路走好,我们会来为你送行的。”

    说罢,杜若锦起身便要转身而去,哪成想才踏出几步远,便听见高砚语唤道,“二嫂,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是想问,当日大哥书房内,要杀大娘之时,你握着匕,而我上前帮你之时,大哥为什么会被刺伤吗?”

    杜若锦站定了脚步,只觉得脊背麻,难道,难道自己这么久的梦魇就此要解开?

    这一直是杜若锦心里的伤痛,她亲手刺伤了高笔锋,而高笔锋却次日凌晨死去,这一切与她逃不了干系,不为别的,仅仅是因为高笔锋是高墨言和高纸渲的大哥,就足以让杜若锦引憾终生。

    当听见高砚语说出杜若锦心里一直想问而不敢问的话时,杜若锦站定了脚步,脊背麻,浑身僵硬,坚定地转过身,看着高砚语。

    “四弟,我先来问你,马叔是你杀死的,不错?”

    “不错,当初大嫂与马叔做假账的时候,我就识穿了,我威胁马叔,马叔怕了,于是便答应我,一起造假账骗过大嫂。及至到后来有了风言风语,我怕事情败露后终会查到我的头上,于是便让马叔离开高家,自己将账房弄乱,制造马叔卷款而逃的假相,复后来杀死马叔灭口……”

    杜若锦长舒一口气,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么高砚语,大哥那日……”

    而高砚语也跟着站起身,走近铁门,说道:“那日,我握住你的手,借力用力将匕刺进大哥的身上……“

    高砚语说到这里,杜若锦不由自主得身子抖动起来,原来自己背负着的人命真相便是这样,杜若锦疑惑问道:“可是,当日爹为大哥医治,已经说过大哥脱离生命危险了,只要多加调养,一定会好起来的,那么为什么第二天大哥竟然惨死房间内?”

    杜若锦望着高砚语,希望从他嘴里听出否定的词汇,可是令她失望了,高砚语根本没有辩解的意思,杜若锦仿佛记起来,当日杜若锦带着绿意出高家的时候,便是见到高砚语进了笔锋堂……

    那么说,那日早上,正是高砚语将高笔锋杀死了?

    杜若锦打了个冷战,对站天牢内的高砚语说道:“四弟,人各有命数,你死后,我还是会叫老太爷将你作为高家子嗣埋葬高家坟冢前,你杀了人,又牵连无辜,本该……”

    杜若锦不忍再说下去,当即带着残歌离开,身后听见高砚语醒悟过来,有些惶恐得叫道:“二嫂,二嫂,砚语……”杜若锦没有去听,高砚语说什么都不再重要了,真的不重要了。

    杜若锦狱卒的指引下,又去了关押高步青的天牢,杜若锦将高步青接出,高步青欣喜不已,而杜若锦却始终没有告诉他,他的幼子当日也天牢……

    待到晚膳之时,杜若锦问莺歌,说道,“三少爷那边,你曾去过吗?”

    莺歌说道,“莺歌方才倒是去过纸渲堂,可是听里面的丫鬟们说,三少爷房间里小憩,不见人,莺歌未及说话便被挡了回来,看来少不了要二少奶奶亲自走一趟了。”

    杜若锦心叹,未及说什么,便听见莺歌又说道:“莺歌还听说,纸渲堂的人还收拾行李呢,说三少爷不日就走了……”

    本来杜若锦还迟疑到底要不要去请高纸渲,现再也不肯迟疑半分,当即去了纸渲堂,纸渲堂如往常一般安静。可是,高纸渲门前,杜若锦吃到了闭门羹。

    “是我。”杜若锦再次叩门。

    “你先回去,我乏了,想独自歇一歇。”高纸渲的声音有些慵懒而倦怠,似是努力才让自己出声音。

    杜若锦站门前,等了片刻,却始终不见高纸渲过来开门,心里吃不住劲,转身而去。

    待出了纸渲堂,又想起还未问他,到底要去哪里,于是又折回身,猛然大力敲门,声音也大得很:“高纸渲,高纸渲……”

    门倏地开了,杜若锦几乎是被拉着进了房间,旋即就被按了掩上的门的后面,高纸渲狠狠地低喝:“告诉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杜若锦吃了一惊,这才现高砚语身子很烫,面色也潮红,似是热,杜若锦伸手触及他的额头,大惊失色,说道:“高纸渲,你生病……”

    高纸渲一把将杜若锦触到他额头上的手拿开,粗鲁而霸道得说道:“这点小病,死不了人……”

    杜若锦的目光闪过那么一瞬的不可置信,可是她的自尊告诉自己要逃离,要快逃离纸渲堂,于是奋力将高纸渲推开,拉开门转身欲出。

    身后,高纸渲用那几乎不显露任何感情的声音说道:“你来,难道不是想问我,到底要去哪里吗?”

    杜若锦硬生生咬住牙,挺直了脖颈,说道:“我突然不想知道了。”说罢,飞快得转身而去,任凭身后的男人如何用目光将自己灼伤……

    杜若锦自己进出墨言堂几次,说不出为什么来,总是有种难以名状的期待与希翼,杜若锦坐墨言堂外的石阶上,天上明月正好,皎洁如水……

    杜若锦突然想明白,高墨言今日不,定是去了墨龙帮,商议解散事宜,墨龙帮现扩张声势,民间也颇有影响力,所以要解散这么个帮派,也是需要花时间去安抚调整的。

    他们之有很多人没有活计,指不定还需要再行安排做工的地方,而那些分堂堂主,高墨言也需要软硬并施,迫其答应不得墨龙帮解散后,重建立小的帮派。

    待到高墨言回来,杜若锦搂住高墨言的腰身,将头埋他的胸膛,未察觉已有泪水洇湿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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