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此番后,恩怨且分明 (第3/3页)
出了差错,高家还不是会拿她的命来赔呀?”
大夫人倏地起身,跺脚喝道:“越来越是废材一个,谦早就见了红,再找不来接生婆,难道要你来给她接生?”
终,无奈之举,还是由高步青来为谦接生。大夫人去找了红缎子来,扯成条,系高步青的腰间,说是要给他避产房血光之灾。
高步青眉头紧锁,迟疑了一会,还是问道:“到时候,是救大人还是救孩子?”
大夫人似是有些不屑,想也没想便回道:“自然便是孩子,她算是个什么东西?如果不是怀着高家的骨血,我早就把她赶出家门了。”
高步青叹气,只得再进产房。
两个时辰过去了,大夫人和杜若锦等外面焦急不安,看见丫鬟们来回穿插,一会端热水进去,一会端血水出来,骇人之极。
突然,便听见内室传来婴孩的啼哭声,只不过那声音有些弱,不似曾经听过的那般高亢嘹亮。杜若锦和大夫人互视一眼,都松了口气。
不过杜若锦突然又想到,既然保住了小孩,那么谦呢?是不是已经……
所幸,不一会便见高步青满头汗珠的走了出来,看着杜若锦和大夫人两人焦急期盼的眼神,低声说道:“母女平安……”
大夫人听说生了个丫头后,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失望。看着张妈抱过来的婴孩,竟是粗略看了一眼,便唉声叹气得迅速离开了。
到底是高笔锋的遗腹子,高家人还是很重视的,高老太爷得知消息后,还派徐姨娘过来看了看。
杜若锦看笔锋堂没有人主事,丫鬟们为了那个婴孩手忙脚乱得,便主动留下来支派一切。
从笔锋堂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回到墨言堂,杜若锦便看见高墨言已经房间内了。杜若锦心里温温热热的,径直走近高墨言身前,搂住他的腰,将头埋他的怀里,低低说道:“我好累……”
高墨言双手环抱住她,把下巴抵她的丝间,慢慢蹭着,回道:“如果我说,我可以有办法让你轻松起来,你肯不肯听我的?”
杜若锦微怔,抬起头来望着他,看见高墨言眼那抹似笑非笑,还有满心满怀的宠溺,顿时明白他话里的深意,脸色不禁微红,低下头去不肯回答。
高墨言伸手将她拦腰抱住,便往床榻间走去,杜若锦用手轻拍高墨言的肩膀,高墨言的耳边低语了一句,高墨言忍俊不禁,笑道:“你还记心里呢?”
杜若锦勾住他的脖子,半是埋怨半是撒娇得说道:“你说过话,我何时不曾放心上?何况,何况是这样的事……”说着说着声音便低了下去。
高墨言放声大笑,将杜若锦放置床上,顺势便躺她的身侧,说道:“今天,什么都由我说了算,所以,你要做好承受的准备。”
高墨言说罢,便深情凝视着杜若锦,那眼神分明藏着几分跃跃欲试,似是要挖掘从未有人触及的宝藏一般,只不过是一个轻吻,都令他出了满足的叹息声。
或许,这一刻的来临,不仅仅只证明了占有了身体,而是思想心海彻底的占领,这是他高墨言的领地,从今以后,这里只有他才能踏足。
高墨言禁不住满心的爱怜,低低唤道:“沉香,沉香……”
杜若锦含着几分羞涩,轻轻别过头去,不肯与他对视,高墨言的手轻柔有力,顺着她的腰际便滑落到了小腹上,轻轻地揉捏着。
高墨言恋恋不舍得从她唇上游离,埋她的脖间落下细细密密的吻痕,再往下,吻依旧紧密,依旧惑人,高墨言用牙齿轻轻咬合着她的柔软,令杜若锦的身子微微颤抖,杜若锦扭动了下身子,嘴角轻轻溢出一声娇吟。
“墨,不要……”
这时的不要是否意味着想要的是多?当高墨言轻解罗裳,为杜若锦卸下一切束缚,杜若锦只是闭目,伸手勾住高墨言的脖子,不叫高墨言抬身看见自己那如同皎洁春玉的身子。
高墨言顺势伏身,便压了杜若锦的身上,当两具身躯以“坦诚”的名义相见,到底是谁招惹来了**?
杜若锦曾经脑海构思过多次,关于初夜,关于今夜,而每一个设想,都与今晚不同……
窗外细细碎碎的月光洒了进来,落了杜若锦的身上,杜若锦试图伸手扯过身边的棉被遮身上,高墨言霸道得压住她的手腕,她耳边低语:“你现只需要做一件事,便是用心体会,体会我对你到底有多少深情……”
高墨言的眼神越来越炙热,说出来的话也加低哑:“沉香,你知道我到底有多么渴望你……”他的手就像是被感官之神赋予了魔力,触及到杜若锦身子的哪一处,都会令她战栗不已,或许这也是她心底的渴望?杜若锦紧紧咬着双唇,才令自己不再次出异样的呻吟来?
她怎么敢肆无忌惮的喊叫出自己的愉快来,哪怕是以深夜诱惑为名义?夜不过是太寂寞了,才会偷偷窗外,窥视着床上纠缠一起的男女。
“墨,我好痛……”
沉闷许久,才听见另一个人低哑的回应:“痛快,痛快,只有先痛了,才有快乐……”
房间里异样而暧昧的气息,缓缓拉开了帷幕……
有风袭来,有人轻声的低哼:“墨,人生都似这般美好吗?我怎么觉得犹如仙境之?”
另一个男声轻笑,打趣道:“不要急,你的好日子才开始呢……”
“你坏,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杜若锦娇嗔得说道。
“你不理我没有关系,它理我就好,因为我早已深陷其……”高墨言的话深意,令杜若锦羞赧不已。
夜色如墨,皎月也似害了羞不知道藏到那里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是谁低语哀求,是谁猛虎出笼般生生压抑着……当床幔间传来几声情不自禁的满足呻吟后,一切又重恢复到静谧之。
“墨,我好像是累了……”杜若锦窝高墨言的怀里,任凭高墨言轻轻抚触自己露锦被外的藕段玉臂。
高墨言的声音似是不含一份疲惫,含笑说道:“如果我说,我还可以有办法让你不累,你肯不肯听我的?
杜若锦只以为高墨言又是说亲近的事,慌忙摇头,手臂还从高墨言的手挣脱开来,用棉被紧紧裹住自己,一脸戒备得望着高墨言。
高墨言朗声笑道:“我说的可是让你现马上入睡,你也不肯了吗?”
杜若锦听见高墨言的调侃,不依的娇嗔,可是高墨言还是没有止住笑。杜若锦伸手勾住高墨言的脖颈,说道,”高墨言,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即便,即便我现与你已经……可是,如果你对我不好,我说离开你,仍旧会离开你。”
高墨言捧住杜若锦的脸,敛了笑,低声说道:“放心,我永远不会给你离开我的理由。”
说罢,将杜若锦搂怀,两人低语了半响,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之时,初尝欢愉的高墨言,禁不住又开始拨弄杜若锦,杜若锦娇笑着躲开,却还是被高墨言箍制住,当阴阳合一之时,那满室春色也朝阳徐徐铺开来,令人面红心跳,令人难以喘息。
杜若锦趴床上,侧着头,对高墨言说道:“都说,好吃的东西,不能一次吃太多……”
高墨言没有停下动作,笑道:“那么你也觉得这东西好吃了?”
杜若锦听见高墨言又取笑自己,就要挣脱开身子捶打高墨言,怎奈扭动得越剧烈,却令两人紧密频繁的亲近一起,让那种愉悦迅速攀登至峰顶,盘绕许久才慢慢消散。
两人搂抱一起,似是如胶似漆般难以割舍,温言细语,耳鬓厮磨……
待到午后,两人起身之时,杜若锦脸上的酡红依旧未曾消失,不施粉黛已是明艳照人,绿意进来服侍杜若锦梳妆的时候,眼神似笑非笑的令杜若锦再红了脸。
杜若锦强作出一副过来人大咧咧的态,对道:“笑什么?你早晚也有这么一天,生活这就是一味调剂品,不可缺,经营婚姻这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出来的话,未等说什么,便见高墨言脸上反而有几丝涨红快步走出了墨言堂。
绿意笑道:“二少奶奶,二少爷都被您给羞走了……”
杜若锦不以为意得说道:“你懂什么?男人嘛,都是这样的,只许自己人前大放厥词,不许女人说几句心里话,我刚才说的没有错,他害羞也罢,生气也罢,我才不管呢。”
话也变了,含蓄内敛呀,你可是高家的少奶奶……”
杜若锦失笑,上前做豪爽状,轻拍你不懂,你便真的不懂,你还摸不透男人的心思。我来问你,为什么那么多的男人都喜欢娶妾呢?”
绿意琢磨了好一会,认真回道:“男人都认为女人低贱,多几个少几个都无所谓的。”
杜若锦没好气得说道:“你的脑子现都是封建毒瘤,我即便想普及观念,都是难事。我来分析给你听,据科学家们研究,所有的雄性动物都有占有多雌性的想法,这是天性,男人们也不例外,说穿了也不过就是会走的动物罢了。”
下去。
杜若锦继续说道:“男人们都是感官动物,他们想要床第间的欢娱,势必要找一些床上任凭她们摆布,又处处迎合他们的小妾,可是小妾毕竟是小妾,他们心里重视的还是正室,因为正室是他们的脸面,所以他们要求正室要端庄,要遵守妇女的一切的墨守成规,说穿了,便是既要脸面又忘不了那点事,如果这时候,适当得出现一个既能人前讨了脸面,又能床上承欢婉转的女子,你说男人会不会加的爱不释手?”
道:“怪不得那些男人们都喜欢往青楼跑,养个妾需要花费多,而去青楼讨乐子却花不了几个银两……”
杜若锦连连点头,笑道:“绿意悟性还是很高嘛,将来再仔细琢磨琢磨驭夫之道,毕定能将夫君拿捏股掌之间。”
道:“如果都跟二少奶奶这样变坏了,绿意宁肯不嫁人。”
“你嘴里这般说,心里却是羡慕的不得了?还不知道怎样恨嫁呢。”杜若锦看着绿意羞红局促的脸,不禁忍俊不禁。
两个人又说笑了一阵,给她听。
谦的女儿一直哭闹不已,大夫人带着高良辰去看之时,大夫人明显有一丝不耐,高良辰却小心得将她抱起,不过就是哄了一小会,便见那个婴孩不再哭闹,窝高良辰的怀里撅嘴挥动小手脚,令人疼惜不已。
高老太爷给这个小女孩娶了名字,高惜人,杜若锦揣摩高老太爷娶这个名字的意思,不过就是要告诉大家,要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亲人,另外还有一层意思,便是要说要疼惜高笔锋的这个遗腹子。
高美景还没有从祠堂里放出来,二夫人终是忍不住去求了高步青,却被大夫人训斥了回来。二夫人的哭闹下,高纸渲还去老太爷的房给高美景求过情,可是高步青咬着牙硬是将高老太爷的命令罔顾,声称,这次一定要给高美景一点教训,否则将来犯了事,受的苦头绝不止这些。
杜若锦也经常去笔锋堂看望高惜人,只不过越有些惊疑起来,谦见到高良辰之时总是不由自主得紧张不安,却带着跃跃欲试的神色。而高良辰对待高惜人的态是令人生疑,简直就要掏出心窝子来对待她,满是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