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料今宵,罗带结同心 (第2/3页)
。”
“可是,你也明知道,有时世俗带来的伤害,并不是武力就可以保护的。”杜若锦说完便有些后悔了,如果决意要回高家,再争辩这些东西又有何用?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本王的胸怀,不足以让你安心?那些无谓的流言世俗,比起本王对你一片深情,就那么重要吗?”锦亲王的声音带着几分恼怒,似乎责怪杜若锦话里对他的轻蔑。
杜若锦长叹一口气,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不说下去,又是一件麻烦事,杜若锦努力将心底的话说出来:“你已经习惯做锦亲王了……而我,已经习惯做高家的二少奶奶……”
锦亲王一怔,随即冷哼一声翻身下车,不一会到:“二少奶奶请,王爷嘱咐张贵要寻一家好的客栈,先将二少奶奶安顿下来再作打算。”
杜若锦不是没有听出来,这张贵竟是对自己的称呼又改了口,不再称呼自己为姑娘,而是“二少奶奶”。这到底是不是锦亲王的意思?一旦叫回来二少奶奶,只怕是将自己的名分也一起叫了回来。
杜若锦松了口气,下了马车进了客栈安排的上房,张贵说外面已经布置好侍卫守护,请二少奶奶早些歇着。
杜若锦应了声,张贵出门的时候,叫住他说道:“给你们王爷带句话,就说我杜若锦的奇遇,曾经懊悔过一万次,如今不会了……”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张贵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照旧答应会带回。
当晚,杜若锦便和绿意宿了一间房里好有个照应。
两人都睡不着,杜若锦问道:“咱们的银票饰,都带出来了吗?”
道:“走得急,绿意只带了银票出来,二少奶奶您的饰却都落了山庄里了。”
这下连道:“都是绿意不好,绿意该是拼了命也要将二少奶奶的饰给带出来的。”
杜若锦本来就觉得有些呕得慌,现听见话,心里没来由得便生气,说道:“早知道,我该将你留落锦山庄才是,省得你现说话惹我生气。”
杜若锦不过就是句气话,却将得给哭了,杜若锦看见话声音大了,喝道:“绿意,你这是委屈吗?”
“绿意不敢。”绿意不停的抽泣,答话时声音很低。
杜若锦本想一通火,终是忍住了,伸出手握住道:“绿意,你这是做什么?难道我们不是姐妹吗?”
“绿意惹您生气了……”
“我生气,我承认我生气,不过那是因为你对我说话的态太过于恭敬,你将自己放一个卑微的位置,这又何苦?我说过的,我面前,你无须拘谨,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你对我的好,我全部都记心里了,你即便犯了错,我也不忍心责罚你的。”
杜若锦这番话语气很带有感情,将道:“罢便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当杜若锦醒来的时候,绿意早已起床,从外面端了饭菜进来,看见杜若锦醒来羞涩得一笑,杜若锦没有起身,趴床上托腮看着绿意,绿意其实很美,只不过一直神色卑微,倒似找不到佳人风范的感觉,这些时日又终日惶惶不安,她消瘦了些。
杜若锦正色问道:“绿意,不如就择婿而嫁,我给你做主,我如果做不了主,我也会去求王爷替你做主。”
道:“昨夜才将人给说哭了,今天起来又来取笑,绿意到底要不要活了?二少奶奶这是逼绿意去死呢。”
杜若锦笑了笑,没有再说下去。
绿意突然又问道:“二少奶奶,那落锦山庄我们是不回去了吗?”
杜若锦没有意识到什么,随口说道:“回去也罢,不回去也罢,可怜我们又没有落脚之处,难道要总住客栈?这样如何安心?”
道:“可惜,你答应过二少爷,三日为限,今晚便是他去落锦山庄要答案之日。”
杜若锦顿时惊起,接口道:“今日也是落锦山庄遭遇恶战之时?”杜若锦的心悬了起来,一时倒不知该如何是好。
连早饭也顾不得吃,杜若锦马上让刚才遇见张妈高墨言昨夜未回。
杜若锦焦急不安,跌坐椅子上,一时没了主意,思虑了半响,又带着绿意去找锦亲王问消息。
昨夜还信誓旦旦得不愿进这王府,今天又主动送上门,杜若锦苦笑着站王府门前,门人飞也似的去通报了,不一会张贵就出来将杜若锦迎了进去。
锦亲王放下手里的书卷,徐徐走来,说道:“这么一大早,你来找本王什么事?难道昨夜除了张贵带来的那句话,你还有话要对本王说?”
杜若锦面上一红,说道:“我今日来,是想问关于今夜落锦山庄贼人入侵之事,锦亲王打算如何处置?”
锦亲王面上浮现出一丝疑惑,问道:“你怎么挂念这件事?这不是你的风格。”
杜若锦却说道:“那座山庄如今已是归我所有,我自然会担心。我就是想知道,那贼人共有多少人,王爷是否已经作出御敌之策?”
“那伙乌合之众,原本也不值得费心,大不了一把火将山庄烧了,任谁也插翅难飞。”
杜若锦大惊,声音有些不自然得说道:“可是,我的落锦山庄……”
“本王赔给你十座山庄。”
“可是……”杜若锦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锦亲王脸上的笑容隐去了,声音也变得低沉,说道:“你老实告诉本王,是不是山庄里,将会去一个令你挂心的人?”
“王爷此话何意?我听不懂。”
锦亲王的声音不含一丝温,一字一句的说道:“那么本王下令,要张贵血刃落锦山庄所有出现的人,你可愿意?”
杜若锦抬头瞪着锦亲王,似是责怪锦亲王的逼迫,可是她毕竟不能拿高墨言的性命来赌气,只得气馁得说道:“他会来找我……”
锦亲王呼吸有些粗重,似是胸口憋闷着一口郁气,许久才说道:“本王会命人仔细查看的,本王手下从不滥杀无辜。”
杜若锦松了口气,含笑望着锦亲王,饱含感激,说道:“你应该是有奇遇的人里面,为幸运的,你权势均有,可以做一切想要做的事情。”
锦亲王一怔,半响才苦笑一声,说道:“你真的这样看?你为什么不认为,权势越大,身受的掣肘就越多?本王身边被布了多少棋子,本王都数不清,时间长了,乏了,也就随他们去了。”
杜若锦明白锦亲王的意思,随即问道:“那么琥珀呢?你要任其为之?还是要杀鸡儆猴?”
锦亲王无奈叹道:“杀鸡儆猴?那么谁又是本王的猴?”
“如果王爷明知那些布身边的棋子存,却装作不知不予理会,这样懂得敛去锋芒的人岂不是令那人忌惮?”杜若锦站起身来,走近了书桌,用笔草草勾画了几句符号一般的字,继续说道:“不如,显露出缺点,只有当那人满心以为掌控了你,才会不再这般设防。”
锦亲王若有所悟,笑了笑,说道:“也是,本王几年了都不曾参悟这个简单的道理,果然是身局。”
杜若锦向锦亲王辞别,顺手指了指桌上自己写下的话,说道:“不过就是一句随感,别人看不懂,不过我想王爷一定能看得懂。”说罢,带着绿意随即离开了。
出府之时,道:“二少奶奶,你给锦亲王写的是什么字?”
杜若锦俏皮得眨眨眼睛,说道:“我只不过是用了别的语言,写了一句,很高兴这里遇见你。”
绿意莫名其妙,一脸摸不着头脑,跟杜若锦走出了王府。
不过,杜若锦心情并未放轻松,此刻还不能将消息传给高墨言,杜若锦忧心如焚,看见张贵吩咐王府的人抬来的软轿,将道:“绿意,客栈等我,不要乱跑。”
杜若锦躲暗处,看着软轿往客栈的方向走了,自己才放心得悄悄往相反的方向去了。
杜若锦雇了一辆马车,买了些吃食,便往城外去了。
那车夫开始也起疑杜若锦单身女子去城外,架不住杜若锦多给些银两,便满心欢喜赶着马车疾驰而去。杜若锦马车里凝神思量,此番偷偷回到落锦山庄,如果果真遭遇贼寇,该如何是好?
杜若锦随着马车来到落锦山庄一处山坡,地势较高,杜若锦便爬了上去,果然可以看见山庄一角。
因为杜若锦是被锦亲王突然带走的,或许是别有安排,外院的人进不到内院里,所以并不知道杜若锦已经离开。
杜若锦眼睛一直盯着落锦山庄各个出口,为的就是能够看见高墨言的身影。
就这样过了几个时辰,杜若锦早已又累又乏,困顿不安的时候,竟然看见琥珀有些诡异的从山庄里溜了出来,顺着山庄另一个方向而去。
待到天色擦黑之际,琥珀才又潜了回来,只不过只一次手里多了一个包裹,看起来似是十分重要,琥珀紧紧护胸前便进了落锦山庄。
杜若锦潜意识里觉得不妙,果然远远望去,落锦山庄北面,似乎藏着一队人马,杜若锦有些焦急,只盼着高墨言今夜不要来。
杜若锦又四处环顾,竟然找不到锦亲王所埋伏下的人马,不由得暗骂几声。
夜幕已经降临,站这样远的地方,自然是看不到落锦山庄周边的一切了,杜若锦铤而走险,从山坡高处下来,慢慢挪近了落锦山庄,自己视线可及的地方停了下来,小心观察着周遭的一切。
就这样过不了不知多久,就杜若锦蹲伏地上,腿都要麻木的时候,落锦山庄北面的那队人马慢慢将落锦山庄围了起来,或许是山庄没有抵御之力,这伙人很快就攻了进去,手里举着火把,通天彻明,杜若锦将自己身子又往低处瑟缩了下,因为害怕,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杜若锦仔细打量着那伙人,看他们仪容整齐,表情肃严,似乎不像是一伙流寇贼人,倒似训练有素的官兵。
杜若锦想来,心里不禁一沉,既然不是贼寇,那么定是……
难道是锦亲王自从大病痊愈,杀伐决断果敢威厉,所以招了那人的忌惮?不过为什么要来落锦山庄呢?
杜若锦有些想不通,看到落锦山庄光火通明熙攘吵闹之声不绝,而高墨言一直没有出现,杜若锦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由得有些失望……
就这时,看见一个身影从另一方向疾驰而过,迅速进了落锦山庄,那身影明显便是高墨言,杜若锦站起身来,未等惊呼出声,便不见了他的人影。
杜若锦起身,疾奔几步,双腿麻便跌了地上,未等爬起身来,就见远处大批人马赶过来,将落锦山庄团团围住,领头的人,竟是张贵,杜若锦隐约瞧见桑菱也似其,英姿飒爽。
张贵和桑菱带着人,很快杀了进去,杜若锦恐惧高墨言出事,自己也随着人流溜了进去,不管不敢靠这些官兵太近,很快进到内院之时,便见到高墨言正与人奋战,有好几个人围攻高墨言,终究是寡不敌众,身上也受了几下剑伤。
就听见其一个人喝问:“你是什么人,与此山庄无甚瓜葛,速速离去,我可以饶你不死。”
高墨言冷笑一声,说道:“我要见这院子的人,你们究竟把她怎么样了?”
那人貌似是其的领,往后扫了一眼,那几个手下都各自摇摇头。高墨言却不信,喝道:“如果她有个万一,我要你们一起陪葬。”
高墨言将手的剑横指前方,双眼炯亮,气势似是万军不可挡,倒将那几人镇住。
就这时,张贵带的人冲了进来,将高墨言和那几个人团团围住,招招狠绝,似是要将他们一起歼灭,杜若锦大惊失色,趁着高墨言杀出杀招的空档,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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