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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黯凝眸,黄昏深闭门 (第1/3页)
第二十四章:黯凝眸,黄昏深闭门
杜若锦没有出声,过了一会,才没话找话说道:“是清远主持派人知会你的?”
锦亲王摇头,将今早上遇见桑菱之事说了,倒是令杜若锦有些吃惊,她轻轻“哦”了一声,低声念道:“她怎么会知道我的事?”
锦亲王说道:“现满城的人,都找你,桑菱连捕头都派了出去寻你。”
杜若锦一怔,想到高墨言当时为难得眼神,想到大夫人凌厉的威胁,不禁叹道:“可惜,我出了锦州城无处安身,否则这会,我该远走高飞了。”
没来由得,杜若锦竟然想到了楚惜刀和高美景,不知道他们两人现何处,是否快乐自足?
锦亲王看了杜若锦一眼,似是有意无意得说道:“你真的想离开高家了?你想清楚了吗?”
杜若锦苦笑道:“如果我说,离开高家虽然是我想做的,但是我却没有勇气……你能理解吗?”
锦亲王问道:“如果,如果此时,你有一座府邸,还能有衣食无忧的生活,你会不会多几分勇气?”
锦亲王的试探,杜若锦不是听不出来,杜若锦笑道:“王爷幸亏提醒我了,我有皇上所赐一千两黄金,买下一座府邸,过上几年安逸日子不成问题。”
锦亲王似是被看穿了心思,不自然得笑道:“你需要本王为你做些什么?”
杜若锦仿佛有一些懈怠,低低说道:“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可以不再受这些世俗约束,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两人说了一会话,已经有妙真寺的小沙弥送过斋饭,杜若锦邀锦亲王同用,锦亲王欣然答应,看起来他比杜若锦竹屋里熟稔多了,竟然拿出一壶上好的清酒。
残歌闻到酒香就吃不住劲了,鼻子耸动了几下,杜若锦见状笑道:“虽然不是嗜酒如命,可是也离此不远了,残歌,这壶酒就当王爷赏给你了。”
残歌表情有些傲然,似是不接受杜若锦的这番说辞,道:“看,就不能给你好脸,否则你也不懂什么叫抬举你。”
残歌瞪了绿意一眼,倒也不算是气恼,转过头出了竹屋。
杜若锦看锦亲王神色有些变化,眉目之间看向残歌倒似多了几分探究,杜若锦紧忙说道:“他还是个小孩子,王爷不要与他计较。”
锦亲王嘴角勾起一抹令人寻味的笑,说道:“楚惜刀那样的事,本王都没去计较,何况是他呢?”
杜若锦乍听吓了一跳,看锦亲王脸上没有异色,才放下心来,没敢接话,故作未闻,继续吃着斋饭。
等用过饭,清远大师来到竹屋,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
锦亲王一袭紫衣,恰是当初竹屋相遇那般装束,神采飞扬,说道:“清远主持,可是想找本王切磋棋艺?”
杜若锦笑道:“清远主持,你与王爷,谁的棋艺胜一筹?”
“阿弥陀佛,佛门人,怎能有争强好胜之心?纯粹只是棋艺切磋而已。”清远主持,虽然不是鹤童颜,但是面目慈爱,倒是颇有让人亲近之感。
锦亲王与清远主持盘腿而坐,各执黑白棋子,凝神敛目,倒是一派肃静气氛,一旁观战的杜若锦和绿意,也不敢轻易开口讲话,怕扰了两人的棋路。
倒是残歌有些不以为然,轻声说道:“还是夜色要美一些……”
谁也顾不得跟他感慨些什么,杜若锦不会下棋,可是她一向喜欢看人下棋,即便看不懂棋路,可是却能端详出做人的道理来。
绿意看的很认真,随着两人手棋子放落,时而眉头微蹙,时而展眉轻笑,杜若锦有些疑惑,难道这绿意会下棋不成?
可是绿意只不过是一个丫鬟出声,既习得一手好字,又会下棋,会不会有些不符?
来不及想很多,只听锦亲王朗声笑道:“大师,这次又托你承让了。”
“阿弥陀佛,老衲自知棋艺不佳,甘拜下风,甘拜下风……”清远主持双手合十说道。
杜若锦笑着对锦亲王说道:“想不到你棋艺这样精湛,我两次见你与清远主持下棋,两次都是见你赢。”
锦亲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不如,本王与你杀一盘,看到底是你输?还是我赢?”
杜若锦不是没有听懂锦亲王的话来,所以你输我赢,不都是要杜若锦输的意思吗?
当即,杜若锦回他一句,说道:“我看这局棋不下也罢,还分什么输赢呢?你若喜欢,不如,我送你一本书。”
锦亲王一怔,随即大笑起来,清远大师也跟着微笑,双手合十说道:“女施主真是聪明过人,所以书与输同音,这局即便要战,女施主也占了口舌之利了。”
杜若锦一怔,感觉清远大师的话,有些别扭,口舌之利,这不是,这不是说自己……
杜若锦羞红了脸,可是这德高望重的清远主持旁边,也实不敢表露什么,只好装作没听出来什么寓意来,“若无其事”得笑了笑。
锦亲王也有些忍俊不禁,不过看杜若锦已经有些羞窘的份上,并未再出言调侃,反而说道:“清远主持,看来她们三人要此叨扰一番了,看本王的薄面上,请多加关照。”
清远主持双手合十,说道:“王爷客气了,本寺已经多加看拂,只不过不知女施主家人若来此……”
杜若锦沉吟说道:“天下为家,四海无家,家的概念说大大于天,说小小于一颗尘埃,我却是连尘埃也不如……”
锦亲王看杜若锦陷入感伤之,急忙说道:“这几日,妙真寺山上的红叶似火,不如大家一起上山观赏一番。”
杜若锦情知自己有些失态,所以强颜欢笑,说道:“也罢,绿意你去准备一些吃食,午时,我们便山上用饭。”
张贵一旁说道:“这些小事不劳绿意姑娘费心,张贵定会妥善处理。”
如此一番,锦亲王的盛情邀请下,清远主持一并前去,杜若锦看到遍山似火心境倒也开阔许多,几人说说笑笑便到了山顶,只有残歌落了后面,似是不愿凑这份热闹。
午时分,张贵和绿意平铺了一块布,将吃食放置间,几人盘腿而坐,残歌站远处,倚树上,冷冷得看着众人,绿意叫他过来他也不应,杜若锦没法,只好亲自前去,拉着他的手将他拖过来,残歌坐那里涨红着脸一声不吭,闷闷的吃着东西。
待到乏了,才从山上下来,回到竹屋,不多一会锦亲王便告辞了,临走时又生一件小插曲,令杜若锦哭笑不得。
原来锦亲王想要留几名侍卫竹屋周围,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残歌或许是觉得有伤他武者的自尊,对着锦亲王便冷然挑衅一番,张贵看不过去想要出手教训残歌一番,没成想几个回合下来,张贵一点便宜没占到,还险些让残歌给撂倒水湖里。
残歌的武功路数有些诡异,伸手迅捷无比,幸好年纪尚小功力不深,否则锦亲王也不可能一招制敌,直逼残歌后退了几步。
杜若锦有些诧异,想到残歌曾经跟楚惜刀交过手,也不过是个平手,而锦亲王与楚惜刀也不分轩轾,为什么锦亲王却能一招制住残歌呢?
或许看出杜若锦的疑惑,锦亲王手摇玉扇,表情却是不敢懈怠,说道:“你是不是想本王如何一招击退他?其实道理很简单,本王不过是借了他刚才迎敌未曾沉下丹田之气,而本王此时出招,他势必不能及时提气抵御,如果是一对一过招,本王不敢大话说有胜算。”
残歌没成想锦亲王竟会说出实情,表情上倒是有些松动,说道:“你明白就好。”
锦亲王对残歌的态不以为意,面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说道:“此子必成大气候,十年之后,武功定有非凡建树。”
清远主持也一直没有离开,看见残歌的武功招数,神情突然凝重起来,双手合十说道:“这位小施主武功路数独出一家,不知令师是何人?”
残歌紧绷着脸,说道:“我师傅已经死了。”
清远大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说道:“小施主虽然武功高超,可是招数凌厉,招招取人性命,未免太过于阴戾?不知道小施主,是否愿意留寺十年,诵经念佛,修身养性,以化身上阴戾之气?”
残歌一怔,随即不屑说道:“我师傅讨厌的便是和尚,我与怎么可能与和尚为伍?”
杜若锦走近残歌,低声喝道:“残歌,怎么与清远主持说话?你师父或许有不喜欢僧众的原因,可是你却没有,怎么因为你师父的见地影响到你自己的观点?”
残歌还是有些执拗,只是碍于杜若锦前,不敢再言语。
杜若锦朝清远主持抱歉一笑,说道:“残歌年纪尚小,不懂事,请清远大师不要计较。”
“阿弥陀佛,”清远主持双手合十叹道:“只愿十年后,不要因为小施主引起一场武林浩劫,老衲就算是死也死得其所了。”说罢旋即离开。
因为清远主持的话,太过于骇人,杜若锦望着残歌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探究,不过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难道十年后竟有这般能量?
锦亲王打量了残歌几眼,没有出声,过了一会,才带着张贵离开,临走时说道:“你们暂且委屈几日,过几天本王安排妥当后就会接你们过去。”
杜若锦明白锦亲王的意思,旋即说道:“如此辛劳王爷了,若锦一定将所花银两如数奉上。”
锦亲王听见此话,背影一僵,没有回旋即离开。
竹屋内,因为清远大师的一番话,三人陷入沉默之。
到了晚些时候,有人将斋饭过来,杜若锦看竟是清方大师,清方大师扫向残歌的眼神格外凝重,令杜若锦的担忧又添了几分。
待用过饭,绿意去收拾床铺,杜若锦陪残歌坐走廊外,许久,问道:“残歌,你师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将你调教得这般厉害?”
残歌听见杜若锦的问话,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神情淡然说道:“我师傅我眼里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她很美,她总是说这个世界上有比她美的人,可是我至今没有看到。”
杜若锦怔住,她一直有个误区,以为残歌的师傅一定是男人,哪里想到会是一名女人?于是说道:“残歌,你的师傅竟然是个女人?那怎么听你说,她嗜酒如命?”
残歌稚嫩的面孔上,有了几丝狡黠的笑,说道:“谁说女人不能喝酒?师傅喝酒,也不过是因为忧愁难消,她这辈子大的心愿就是醉死……”
杜若锦听残歌说的轻松,随即接口道:“但是她肯定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
“你错了,她对我说,她这辈子放不下的只有一个人,可是她始终不肯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谁。”
杜若锦听见残歌的话,又是一怔,倒是不知道再开口说什么好,突然想起什么来似得,问道:“你说,你师傅不喜欢的人是和尚?为什么?”
残歌摇头,说道:“我那时候还小,只听师傅那么说过一次,可是她每一次看到和尚,都会恨得直咬牙,似是盼不得将人给吃了一般。她对待别人却不这样,虽然清冷些,可是从来不会恶言相对。”
杜若锦轻轻“哦”了一声,彻底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面对残歌的时候,都是有些语塞,似乎是有很多要说的话,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两人闲闲坐着,就没有再开口说话,远处寂静月色,水湖波光潋滟,凉风习习,杜若锦靠廊柱上,很是自得,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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