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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山水遥,何处是潇湘 (第1/3页)
第二十三章:山水遥,何处是潇湘
高步青来到笔锋堂,又惊又恨,让张妈找顾大夫来给大夫人包扎左臂伤口,自己按住高笔锋的小腹,先给他救治。高笔锋已经痛得麻木,床榻上不停的打着冷战,而大夫人一旁哭道:“笔锋,你不要吓娘呀,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呀。只要你好好地活过来,别说是离开高家,就算是要娘的命,娘也随着你……”
当日,高家忙碌异常。笔锋堂内,禁止闲杂人等出入。
幸亏医治及时,高笔锋总是算是保住一条性命。
高步青叹道:“这畜生总算是熬过来了,他做了那样的丑事,还不如死了才好……”
杜若锦明白,高步青说是那样说,可是心里还是挂念高笔锋的,否则大夫人和高笔锋之间,即便高笔锋伤势较重,他也不至于看也不看大夫人的伤势便开始救治高笔锋。不过,大夫人也没有一丝埋怨,这就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高墨言堂内,杜若锦躺床榻上,一时还回不过神来,她几乎都要忘记,当时到底是自己将那把匕刺进高笔锋的腹部,还是高砚语的力道过大,一时失去了控制所为,思绪如麻乱如潮,杜若锦有些吃不住劲。
,当时又是那样的场景,任谁都会反抗的……”
“绿意,你也以为我是故意刺伤他的吗?”杜若锦突然开口问道。
难道不是吗?杜若锦苦笑,没有开口,叫她说什么好呢?这件事怕是再也解释不清了。
残歌一旁跃跃欲试,一定要将益州城之行告诉杜若锦,说道:“我们赶到了益州城,开始找那个姓甄的,费了些功夫,可是只要肯去做,一定会有斩获,我们找到这个姓甄的,询问他,是不是高笔锋置办的府邸,终通过他将卖家找了出来,都画了押,只等作为证物呈上。”
杜若锦松了口气,说道:“残歌,你也累了,快下去歇着。”
残歌却像是没说完,看杜若锦没有再问的心情,便主动说道:“我们昨夜连夜审讯姓甄的,又从他嘴里得知高笔锋一些见不得人的买卖,今早上快马加鞭往回赶得时候,却锦州城外遇见一个人……”
杜若锦猛然坐起身,奇道:“难不成你说的这个人是谦?”
残歌笑道:“原来她就说你一定会猜得到,果然如此。”
“她?她是谁?”
“桑菱。”
原来,与残歌同行的人竟是桑菱,杜若锦知道她是不放心残歌,所以才亲自出马,当即觉得有几分感激。
“谦现安置哪里了?”杜若锦问道。
“她被桑菱带走了,她怕大少爷见到谦后会失控,所以暂时不叫她露面,但是鉴于谦怀着身孕,所以桑菱一直对她诸多照顾。”
杜若锦点点头,放了心。
当晚,大家齐聚正厅。
高老太爷将徐姨娘遣了出去,徐姨娘有些不忿,不过没敢这节骨眼上作声,便依言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高老太爷、高步青、高墨言,还有杜若锦。
高老太爷先咳了几声,对着高步青说道:“那个畜生好了该送去报官,留家里也是一害,如果你们不愿意送官,那就先打出高家再说,他不是很有本事嘛,就叫他一个人外面闯荡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块料。”
高步青有些不自然的说道:“爹,经历了这些事,笔锋该悔悟了,等他交出那些侵占了的钱,咱们还是缓一缓看看他的情况再说,这会子如果把他怎么样了,别说老太爷您心里不是个滋味,就是他娘,也要哭死过去不成。”
高老太爷冷哼一声,没有理会高步青的话,转而对杜若锦说道:“老二家的,这事你怎么说?”
杜若锦将残歌益州城的所作所闻,一一转述,又说道:“如今,证据便桑捕头那里,大哥到底是生是死,是何命运,都不是我们可以操控的了。”
高墨言一直一旁不语,而高老太爷又下不了决心,就听见他说道:“老二,这些时日你都忙什么了?家事不管不问,实是太不象话了。”
高墨言高老太爷面前,一向是谦卑有礼,这次也不例外,说道:“爷爷教训的是,是墨言有些疏忽了,才没有现家里生了这样的事情。”
高老太爷显然不喜欢高墨言的敷衍,恨恨的说道:“如果是纸渲就好了……”
杜若锦听见纸渲两个字,没来由得心颤了下,低着头继续摆弄着手里的帕子没有出声,心想,如果是纸渲,自己还会不会陷入刚才的危机之呢?
高老太爷本想惩治高笔锋,怎奈高步青和高墨言维护着,只好作罢。
高老太爷责令高墨言根据账册,将高笔锋这些年来侵吞的银两回来,重登记册,并且前去将益州城的府邸卖掉,钱全部充公。
高墨言一一应了,又询问了一句:“那么谦,要如何才接回来安置?”
杜若锦冷然一笑,说道:“大哥杀了大嫂,那是确凿的事实,你以为桑捕头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等到柳家知道了真相,只怕也饶不过他。”
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个人,正是大夫人,只听她惨白着一张脸,与杜若锦针锋相对,说道:“你说笔锋杀了静容,除了你红口白牙,谁也不曾亲眼看见。可是,你刺伤了笔锋,我却是瞧得清清楚楚,这笔账又该如何算?”
杜若锦怒道:“当时的情形,难道你都忘记了?他差点杀死你我,再说,当时刺杀大哥也不是我所为……”
杜若锦说道这里止住话,不知道该怎么讲下去,只听大夫人啧啧嘴,说道:“不是你?当初玳瑁亲眼瞧见你杀了静容,你死也不承认,难道这次还要我的眼皮底下来给死不认账吗?”
杜若锦气结,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怒气冲冲得就要起身离开,临到门前,回过头去又说了一句:“你护犊心切,我理解,可是你不能牵扯无辜,要知道,我手上的证据足以置他于死地,所以,还是不要惹恼我为好。”
杜若锦情急一下的话,有些刺耳,高墨言先自皱起了眉头,看见杜若锦出了门,也紧忙追了上去。
杜若锦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那脚步声依旧不远不近得跟着自己,杜若锦猛然回头,伸手示意高墨言止步,怒道:“你不要跟过来,你是想来说,我不该伤了你大哥,对吗?”
高墨言未等开口说话,杜若锦已然急急问道:“难道说,你是希望我死你大哥的刀下,也不愿意我刺伤了他,对吗?”
“不,沉香,你听我说……”
杜若锦反应尤为激烈,马上接口道:“高墨言,我现什么也不想听,我只知道我刚才差点死你大哥的刀下,没有一个人理解我的苦心,也没有一个人给过我一句安慰,我这样做又算了什么?”
杜若锦边说着边往后退,待到说完,离得高墨言远了些,便疾奔而去了。
当晚一夜未曾安睡,略过不提。
次日一早,杜若锦便带着残歌绿意出了府,正巧看见高砚语进了笔锋堂,杜若锦以为高砚语是去探望高笔锋,随即有些感慨,嫡庶之别,到底什么才是嫡庶之别?
残歌将杜若锦带到桑菱安置谦的客栈,杜若锦推门进去,看里面有两个丫鬟衣不解带的守着,看来桑菱也是费苦心了。
杜若锦坐下来没一会,桑菱也恰巧过来了,吩咐那两名丫鬟退了下去,房间里只剩下三个女人。
许久,谦才问道:“笔锋他现怎么样了?”
杜若锦不知道如何措辞,就只迟疑说了句:“他,不太好。”
谦倒似料定一般,说道:“早叫他不要去惹火,他偏偏不肯听,非要想着富霸一方,他没有什么不足,不足的就是人心呀。”
杜若锦听见谦的话,不禁奇道:“怎么?你就从来没有做过金银之梦?”
谦淡然一笑,说道:“我自小便是金银堆里长大的,那些东西看的多了,刺眼。金银是留不住的,家说败也就败了,人命够顾不上,那些还顾得上那些金银?怕是一把大火都给烧了。”
杜若锦只是有次偷偷听到高笔锋说起谦,不过杜若锦对她的认识,也仅限于她是益州城来的,别的并不知情。
“像你这样的女子,大哥这么喜欢你,又怎么会让你来高家做妾?”
谦冷然一笑,说道:“他起初是喜欢我的,因为我比柳氏善解人意,比她温柔体,他说我比柳氏好太多,正室也罢,妾室也罢,他喜欢的人始终不会变……这下你明白了吗?女人难逃脱的,便是男人对爱情的谎言。”
“谦,我不得不对你说,他杀了柳氏……”
谦苦笑,说道:“我知道的,可是除了为他撇清,我做不到别的,冒名顶替他,承认是自己所杀,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杜若锦理解谦的想法,不禁唏嘘,叹道:“可是,现他的处境很不妙……”
谦抚着肚子,一边叹气一边说道:“都是造化弄人,如果当初我不跟他回高家,说不定这一切都过去了……”
谦此刻显得极为平静,杜若锦本来想问她几句关于柳氏之死的情况,现也放弃了。死者已矣,自己又算是什么身份,非要去出头揽此事呢?这一切都交给官府来处理。
杜若锦和桑菱走出谦所的屋子,桑菱让那两个丫鬟再进去伺候着,吩咐务必不能出任何岔子。
杜若锦想回高家,桑菱不依,非要与杜若锦茶叙一番。桑菱拉着杜若锦进了一座茶楼,只点了一壶茶,几样茶果,又将残歌和绿意安排另一桌歇着。
桑菱端着一杯茶,靠窗而立,笑道:“好久没有与这般闲适聊天。”
杜若锦苦笑,说道:“高家出了这样的事,我哪里还能称得上闲适?”
杜若锦坐那里,有些提不起情绪来,见到桑菱兴致勃勃得四下张望,似是要寻什么乐子。
桑菱看杜若锦总是闷闷不乐的模样,心下也无趣,就拉着杜若锦离开了茶楼,残歌和绿意跟后面。
两人街上闲闲走着,杜若锦突然问道:“王爷近还好?”
桑菱点点头,笑道:“王爷倒是还好,只不过小王爷这几日总是有些闹情绪,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杜若锦轻笑,说道:“这么大的孩子,他们也有他们的孤独。”
刚转过街口,便看见前面迎来一顶软轿,杜若锦刚想拉着桑菱往路旁让一让,怎知桑菱却当没有看见一般,仍旧径直往前走着。
软轿只好杜若锦和桑菱面前停下来,软轿旁边一边站着一个丫鬟,左边那个丫鬟眉头紧蹙,似是有些不耐烦,道:“咱们先转过弯来的,你大老远走过来,也是一眼就能看得到,现挡着路存心就是故意生事呀?也不打听下咱们是什么来头,说出来吓死你。”
桑菱冷笑道:“看不出眉眼高低的东西,回去告诉你们姑娘,就说我桑菱今儿个站这里,就是不肯让路了。”
那个丫鬟正要急怒说些什么,就听见软轿里一个绵软清甜的声音,说道:“无语,就你话多,还不快回来。”
杜若锦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女子从软轿里出来,婀娜娉婷得站那里淡淡笑着,右边的那个丫鬟,适时扶着她走过来。
就这时,桑菱飞快的杜若锦耳边低语一句,说道:“她叫水凝烟,是抚远大将军之女……”
只见水凝烟眉目如画,一颦一笑都似牵动着人心,轻声说道:“无语,皎皎,这位桑大小姐可是当今宰相之女,也是咱们锦州城唯一的女捕头,你们怎么能言语冒犯于她?”
不光无语和皎皎呆住,就连杜若锦也是满脸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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