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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更谁知,命运藏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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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更谁知,命运藏玄机 (第3/3页)

慢褪去,长舒一口气,低低说道:“高墨言,或许我们可以试着相处一番再……”

    “杜沉香,不要挑战再我的耐性……”高墨言她耳边低呼,耳边的酥痒让杜若锦情不自禁躲了开去。

    杜若锦和高墨言的亲密,未及多时,便听见绿意门外疾呼:“二少爷,二少奶奶,不好了,老太爷病重了……”

    高墨言倏地停了手上的动作,闷哼一声,随即翻身而起,看到依旧躺床榻上的杜若锦窃喜的眼神,不禁有些恼怒和不甘,说道:“这下你可如愿?不过,你迟早是我的女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高墨言说完整了整衣衫率先出了房门。

    绿意进来,看到杜若锦衣衫不整,面色潮红的模样暗笑,倒是杜若锦装模作样得起了身,佯怒瞪了绿意一眼,绿意才忍住没敢笑出声来。

    已是半夜时分,不过因为是高老太爷生病,所以各房各院的人还是聚齐了,唯一就剩下谦没来,听说是大夫人怕谦闪了胎特地嘱咐不要过来的。

    高步青亲自给高老太爷把脉,神情凝重,出来后低声对大夫人说道:“爹的身子怕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我去开几个方子,你从外面再调两个丫鬟进来,平日里小心服侍着。徐姨娘这边,你也要留点神……”

    大夫人意会得点点头,随即环顾众人,扫了一眼圈后,将视线落徐姨娘身上,说道:“徐姨娘,爹这些日子病了,还要有劳你多加留意费心了。”

    徐姨娘冷淡说道:“这里哪里话?老太爷病了,我自然会小心伺候,不需要旁人多言。”

    大夫人对于徐姨娘的态诸多不屑,随即慢条斯理的说道:“徐姨娘,爹房里前些日子接二连三丢东西,你可知道是谁拿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是我拿的?”徐姨娘听着大夫人的话不对劲,当即反问。

    “哟,我可不敢这么说,你毕竟是爹房里的人,怎么会做出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来?是谁拿的,谁心里有数。”

    大夫人阴阳怪气的话激怒了徐姨娘,她愤然起身便离开了,大夫人望着她的背影,冷哼说道:“老太爷还没死,就想着将高家的东西往外扒拉,没门。”

    高老太爷平日便有宿疾,所谓医不自医就是这个道理,他连高步青开的方子都摇头不悦,总说不对症,不过煎出来的药他从不抗拒,端过来便喝。

    二夫人今日没来,杜若锦晓得她肯定是为高美景之事伤心,于是从老太爷房里出来,便想去二夫人那边一趟,没有想到院宅门槛处,借着昏暗的灯笼,看见徐姨娘正默默地掉眼泪。

    杜若锦想转身回避已然来不及,只好迎了上去,徐姨娘的脸色羞恼,紧忙用帕子擦拭着眼泪,却没有理会杜若锦径直离开了。

    杜若锦不以为然,这高家,唯一没有打过交道的便是徐姨娘了,她可不想再招惹上什么难缠的人物。

    二夫人房里仍旧还有亮光,杜若锦知道她并未睡下,性就敲门进去了。

    二夫人见到杜若锦走进屋子里,颇有些惊讶,未等她开口相问,杜若锦就说道:“二妹要我带句话给你。”

    二夫人紧忙疾步过来,一把扯住杜若锦的衣袖,急问:“你知道美景的下落?她现哪里?她为什么不回府?她难道不想要我这个娘亲了吗?”

    “她说,她从未想今天这般幸福快乐过,她要你不要惦记。”

    二夫人失魂落魄得松了手,似是难以接受,不过知道美景此刻平安,她心里无论如何也还是舒坦多了。

    杜若锦从二夫人房里出来,一路都想,楚惜刀虽不是侠客,可是武功高强,倒时候真要杀富济贫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两个人的生计应该不用担心。

    杜若锦回到墨言堂,绿意已然困意十足,杜若锦便让她先去歇下了。

    没过一会,突然听见自己房门前有剑鸣击打之音传来,杜若锦惊惧不已,隔着门斗着胆子问道:“是谁?”

    便听见残歌回道:“是我。”

    杜若锦小心得打开门,待看到与残歌对打的人之时,才没好气得喝道:“住手,给我住手。深半夜,你们想要闹出多大动静来?”

    残歌抱剑而立,仍是一脸戒备得望着高纸渲,高纸渲手上所持不过就是一把护身的匕,浅浅笑道:“没有想到,你如今会有一尊好门神,小小年纪竟然习得如此武艺。”

    杜若锦的手紧紧抓着门框,状似淡定得问道:“你来是为了何事?”

    高纸渲将匕放回脚靴,走到杜若锦的房门前,笑道:“一定要我这院说吗?”

    杜若锦稍微侧了侧身子,高纸渲便走了进去,杜若锦看向残歌,残歌仍旧面无表情,低低说了一句话就站院子里不动了:“我就这守着。”

    杜若锦无奈,虚掩上门,却被高纸渲掌风袭来将门关死,只好作罢。

    其实,杜若锦不是不明白高纸渲此来何事,只不过不想先开这个口罢了。果然,就听见高纸渲问道:“美景的事,你从头至尾都是知道的?”

    杜若锦不语,要她如何回答呢?她何止是从头至尾知道,她还是从头至尾策划的呢。

    “你能确信那个人是美景的良人?”

    杜若锦面对这个问题之时,倒似有底气多了,说道:“如何不是?我只知道她可以为那个人生死不顾,可以将他所有的事情凌驾于自己之上。或者说,她是爱极了。人生不就是这样的吗?唯有爱,才有可能冲破一切顾忌……”

    “不要再说了,你是指责我吗?你是指责我没有对你用全力的去爱吗?”高纸渲匆忙打断杜若锦,杜若锦的诧异,高纸渲慢慢走近杜若锦,轻声说道,“你可知道,你刚才的每一句话,都是坚定我喜欢你的决心?再说下去,我怕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情感。”

    “高纸渲,你……”杜若锦后退几步,想要解释什么。

    “不,若锦,听我说完。”高纸渲叹息,杜若锦从未见到他这般急切过,只听他无奈说道:“我喜欢你,我也一样可以为了你生死不顾,可是我无法将你的一切凌驾于个人之上,因为,我是个男人,我还有自己的责任与使命,那些东西,抛不下……”

    杜若锦不是没有感触,可是到底要她如何?

    “所以,明知道只要我们两个走出高家,不再有任何束缚,从此可以自由自无拘无束,我也不能狠下心离开,”高纸渲越说越动情,上前疾步抱住杜若锦,说道,“所以,若锦,不要怀疑我的爱,如果我离开了你的身边,不要伤心,那一定是我为了使命而死,即便是死,我对你的爱也不会消失……”

    杜若锦越听越害怕,不禁有些忧心起来,从高纸渲的怀抱努力挣脱开来,抬头正视他,认真问道:“高纸渲,究竟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的话听起来这么像是临终遗言?”

    高纸渲苦笑一声,说道:“就当作是生离死别,不过,我不想看到你的眼泪。”

    有种莫名的恐惧袭来,杜若锦紧忙扯着高纸渲的衣袖,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你难道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吗?”

    还是第一次,高纸渲决然甩开杜若锦的手,走至门前,转过身看了杜若锦一眼,只不过那一眼让杜若锦心都要碎了,她奔至门前,高纸渲身影已经远去,孤独悲凉,似是一座渐行渐远的孤石,承载的不是沧桑,而是寂寞。

    一夜未曾安睡,辗转反侧于高纸渲那令人难解又让人心碎的话语。

    第二天一早,大夫人便派张妈过来侍候,务必要将杜若锦妆扮得妥妥当当,好迎接今天的封赏。

    杜若锦掩不住的困意,脸色也有些白,绿意便多施了一点粉,轻轻匀上半点胭脂,才让脸色红润起来。

    杜若锦有些无奈,说道:“绿意,我只不过一会接个赏,又不是要去选美,不必费这些事了。”

    这话听了张妈都不依,说道:“二少奶奶此言差矣。所谓见圣旨如见皇上本人,二少奶奶又怎能君前失礼呢?”

    杜若锦苦笑,只要仍两人折腾,两个人一合计,竟让杜若锦换了三件衣服才定下究竟要穿哪一套。

    不多时,就听说,宫里的人来了,张妈和绿意扶着杜若锦匆匆赶往正厅,高家上下无不伏地而跪,神情恭敬,就连有身孕的谦也列。

    有名公公手持圣旨,尖声尖气念道:“元熙朝兴,皇帝诏曰,今高家杜氏品端贤良,德厚恭礼,封赏玉如意一枚 翡翠玉镯一对 天蚕丝绸四匹 黄金一千两,封号沉香娘子,钦此。”

    念罢,那名公公又高声说道:“沉香娘子,接旨。”

    杜若锦有些云山雾罩,接过圣旨后犹自不信。见那名公公还站那里不动,杜若锦也明白是等着要赏钱呢,正要打道:“有劳公公了。”

    那名公公接到银票,马上换上笑脸,说道:“哪里话,这也是高家大喜呀,皇上给高御医儿媳沉香娘子的封号,那可是本朝历来从未有过的,可见皇上对高家的看重。”

    高步青与那位公公寒暄了几句,才将之送出,送走了宫里来的人,高家的人才觉得松活了些。

    杜若锦仍然对于沉香娘子这个封号反应不过来,到底意味着什么?只是一个单纯的称呼吗?

    杜若锦环顾众人,突然现,高纸渲并不其。倒是二夫人眼睛红肿,站大夫人身后默不出声。

    大夫人看起来心情似乎很好,对高步青笑道:“老爷,咱们高家似乎转运了,先是谦有了喜,现沉香又被皇上封为沉香娘子……”

    杜若锦有些不自然得牵着嘴角一笑,这是大夫人第一次唤自己沉香,可是却让杜若锦有些吃不住劲。

    待到众人散了去,杜若锦带着绿意回房之时,才从绿意嘴里知道“娘子”这一封号的来历。

    相传,本朝开朝年间,皇上微服出巡,路遇乱臣贼子刺杀,众侍卫战亡,民间有位妇人让自己的夫君冒充皇上声东击西,从而掩护皇上回到皇宫,可是那位妇人的夫君却被杀死。皇上为感谢那位妇人救驾有功,册封其为娘子,享五品俸禄。此后,一十代君主,每位君主都会册封一位娘子,每位娘子都是极具有典型意义的人物。

    说到这里,杜若锦也明白过来,原来自己一不小心竟也成了娘子,说不出到底是喜是忧,只觉得像自己这般来历的人,不该曝光于天下。

    一时之间,锦州城内轰动,都风传高家二少奶奶从耳不能听口不能言,直到被皇上册封为沉香娘子,到底是如何的有造化。

    杜若锦却现,自己高家的地位微妙了起来。那一千两黄金,杜若锦除了打点了一圈下人,然后全数存入了钱庄,又让绿意兑换了一些碎银和小额银票,总算是不愁花销了。

    杜若锦甚至还开玩笑得对道:“绿意,我现手头宽裕了,到时候给你置办一份体面的嫁妆不成问题。你如果看上哪一个好儿郎,管开口,有我沉香娘子替你做媒。”

    道:“哪里就有个娘子的样子,就知道取笑人家。”

    杜若锦却有些失笑,娘子到底该是什么样子?享五品俸禄?杜若锦突然记起,圣旨上只是册封了杜若锦,却根本没有提什么五品俸禄之事。

    杜若锦带着残歌和绿意出府,想替两人多置办几身衣,去了周裁缝那里给残歌和绿意量了尺寸选了布料,出了云衣布庄,杜若锦想去上次和桑菱喝酒的茶楼小坐,因为那里能看到不同的风景。

    杜若锦点了几样茶果,那小二却莫名殷勤,忙前忙后侍候,令杜若锦哭笑不得,打了几块碎银才作罢。

    杜若锦闲闲散散得吃着茶果,有意无意往对面的怡红楼望去,道:“,三少爷就是总爱往这个怡红楼跑,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有多少诱人的姑娘呢,可惜了三少爷一表人才,甘心做个浪荡公子,如今二小姐不见了,二夫人就指着三少爷,他再不争口气,二夫人还有什么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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