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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问韶光,幻灭谁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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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问韶光,幻灭谁与共 (第2/3页)

为夷,高家不但没受罚,还得到了朝廷的封赏。”

    柳氏停止了哭泣,却有些不屑:“这与她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想说,她是咱们高家的福星?是她让高家逢凶化吉的?”

    高笔锋语气深沉说道:“高家免予受罚,杜家却是满门抄斩,如果不是她当日已经嫁进高家,她也逃不了一死。而且你没有现,即便高家上下都挤兑她,爷爷的态一直很不明朗吗?我怀疑,是爷爷让她父亲顶了包……”

    杜若锦一惊,没有想到里面竟有如此繁杂的纠葛。

    她听见里面说话声渐低,也随即想要快点离开,脚步移动间踩响了枯枝,里面的人先是顿默,后高笔锋出声问道:“是谁?”

    杜若锦不敢移动脚步,这一跑动必定会引起大的动静,可是站这里让高笔锋夫妻两人现自己,也必是麻烦。就紧张到心要从嗓子里跳出来的时候,有人揽住杜若锦的身子,几个起跃,远离了柳氏的房间。

    那人放下杜若锦,杜若锦拍着胸口长舒一口气,抬头看去,这人竟是高纸渲。只见他笑意盎然得看着杜若锦,问道:“二嫂,这么晚了,你怎么大哥门前站着呢?”

    杜若锦无辜得眨眨眼睛,指指自己的耳朵,意思是自己根本听不见你说的话。

    高纸渲凑近了,促狭一笑,说道:“如果真听不见声音,何苦门口偷听那么辛苦呢?”

    杜若锦知道刚才的举动,已经瞒不住他。当下也不再装聋作哑,说道:“谁说我偷听了?我只是恰巧路过而已。”

    杜若锦说完,怕高纸渲嘲讽自己,于是疾步离开了。

    高纸渲望着远处离开的背影,微微有些失神。

    当夜过后,整个高家上下都知道了杜若锦的隐疾能治愈的消息。杜若锦去前厅用早膳的时候,那些下人都对着她指指点点,但是却不敢大声说出声来。

    高墨言拉着杜若锦就回了墨言堂,问道:“你如何谢我?”

    “我为什么要谢你?”

    “因为我能令你开口说话成为顺其自然的事情,不会让人误以为是妖孽转世,也不会再让人以为你是故意装聋作哑。”高墨言将装聋作哑这几个字咬得格外重,看来他一直不能释怀,杜若锦突然能开口说话的事情。

    杜若锦不置可否,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喝了几口,方才说道:“我问你,高家这些年一直是大少奶奶当家吗?为什么不是大夫人呢?”

    高墨言神色一变,勾起杜若锦的下巴,说道:“怎么?你现又对高家起了觊觎之心?我告诉你,不要痴心妄想,因为你不值得我信任。”

    杜若锦一把推开他的手,不屑一顾说道:“少做梦了。我才不会对一个空壳的高家感兴趣,你有这心思来嘲讽我,还不如去高家账房好好查查账来得实。”

    高墨言沉下脸来,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杜若锦冷笑:“原本以为高家这么多人,总有一个聪明的,没有想到个个都是脓包,让人耍股掌之。”

    高墨言怒喝:“我警告你,不要以为你能开口说话,就一直逞口舌之快。”

    “你既然不肯相信,那么我来问你,你大哥是不是一直从商?”

    “大哥经营着几家酒楼,还有几间铺子,不过一直听说经营不得力,只是微利,赚不了几个钱。”

    “像他身为高家长子,花钱买个官做做也不奇怪,可是你大哥是不是从未有从官之心,即便当别人提起来让他去当官,他也不愿?”

    高墨言奇道:“你怎么知道?娘几次提起过要爹去疏通下,给大哥捐个官,大哥每次都是推脱,奇怪的是连大嫂也不急着劝,反而对娘说,大哥现还年轻,再历练几年再说。”

    杜若锦大刺刺得坐椅子上,自信得分析:“那是因为,高笔锋利用高家铺子做掩护,自己暗地里经营着生意,而大少奶奶当家,势必也帮着做假账遮掩。我之所以敢这么说,就是摸准了人的心理,只有当一个人的财富多到令自己满足的时候,他才不去当官,当官是为了什么,不也是为了捞钱?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你大哥目前的财富不会亚于高家所有的财富。”

    高墨言不可置信得看着杜若锦,说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两年多不肯开口说话,一开口就是挑拨诬陷?”

    杜若锦挥手,不意道:“随你怎么说,反正高家的事与我无关。你可以不信,等到有一天高家被蛀空的时候,后悔也晚了。”

    高墨言神情不悦,忿忿出了墨言堂。

    杜若锦与高老太爷疼的孙儿就是三少爷,可是他生性浪荡,怎么就讨了老太爷的欢心呢?”

    道:“别说二少奶奶您奇怪,连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都不明白是为什么。这三少爷说起来也很奇怪,有时出门一个月半个月不定,有时就整天往戏园子怡红楼跑,不过,他从来不招惹家里的丫鬟们,对下人也很客气。”

    到了下午,高府传出来消息,顾大夫的医术真是高明,二少奶奶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了,话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再也不用遮遮掩掩了。”

    杜若锦躺床上不做声,绿意问道:“二少奶奶,这么好的消息,您不开心吗?”

    “有什么好开心的?能听能说,别人自然就多了防备,而且像大夫人那样,以后再骂我的时候,就不会觉得跟骂块石头那样没趣了。她可以指着我的鼻子骂,反正我又不是听不见。”

    到了晚间,绿意从外面带回来消息,高墨言不府内,高老太爷让他跟着高笔锋去益州城进货,连夜启程了。

    杜若锦陡然觉得有些不妙,可是又说不上为什么来。

    果然,次日早上,杜若锦带着着,或许是同情,或是鄙弃,不一。

    杜若锦穿过回廊,快到大夫人的院子时,看见高纸渲懒洋洋得靠葡萄架下,似是专程等她,杜若锦怔了怔,正想装作看不见走过去。

    高纸渲将她拦下来,说道:“你知道二哥为什么会跟大哥出门进货吗?”

    杜若锦不以为然得说道:“难不成是想支开他,然后整治我?”

    “你倒是聪明,你现如果求我,说几句软话,我就帮你,不会让你吃苦头。”高纸渲半是威胁,半是诱哄。

    杜若锦冷哼了一声:“少来,我是死过一次的人,还会怕什么?她们有手段管使出来,我还不信,她们就明目张胆把我这高家二少奶奶活生生打死?”

    杜若锦说完随即离开,高纸渲后面,露出若有若无的微笑,眼神却是意味深长。

    杜若锦走进了大夫人的房,看见二夫人、大少奶奶柳氏都,杜若锦一一请了安行了礼,未等落座,就听见大夫人轻“咳”了几声,看了看大少奶奶。

    大少奶奶撇了撇嘴,知道这是大夫人让自己唱白脸呢,不情不愿得说道:“二弟妹呀,咱们高家一向秉承祖训,家和万事兴。二弟既然娶了妾,阮真也就是咱们高家的人,你心胸放宽些,好歹容下她。”

    杜若锦大刺刺得坐下来,对着大少奶奶笑道:“大嫂说的是,可是弟妹也觉得很奇怪。弟妹这心胸狭小之人,偏偏允了二少爷娶妾。大嫂这般心胸宽广的人,大哥偏偏就守着大嫂一个人,真是痴情哟。”

    大少奶奶一怔,被杜若锦得冷嘲热讽刺得心里难受,指着杜若锦,说:“你……”

    大夫人看大少奶奶徒劳无功,出言说道:“这高家自有高家的规矩,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就算是老爷当年娶二夫人进门的时候,你问她,我可为难过她一分?什么不是好吃好穿送过去?”

    二夫人听话音就知道,一定会扯到自己头上,早已作出不耐烦的模样,口里却勉强应道:“是,大夫人说的极是。”

    大夫人见二夫人肯服软就行,哪里还不需要理会她的回答勉强不勉强,继续说道:“提起这事来,静容,我也要说上你几句。你跟大少爷成亲好几年了,肚里一直不见动静,早该给大少爷娶门妾室了。家里有相貌好看的丫头,他相哪个收了也行,实看不上,就从外面买个回来。这男人哟,单靠一个女人怎么看得住,心野了就整天往外面跑,还是找个能让他恋住的人才好。”

    这下大少奶奶的脸也不好看了,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的回道:“是,娘说的是,儿媳也没少劝他,可是他总是说生意上忙,顾不上这些,等儿媳回头再劝劝他。”

    “这阮真刚进了门就气得跑回了娘家。她的姨表姐是锦亲王的侧妃,将她接到了锦亲王府,锦亲王听了后,很是生气,怪咱们高家欺侮阮真。我想来想去,谁出面也不合适,还是要你这正室去,将阮真给接回来,顺便到锦亲王府陪个不是。”

    杜若锦倒吸一口凉气,说来说去,竟是这里等着自己呢。

    杜若锦打量着大夫人的房间,里面的陈设古色古香,看得出有几件物什都是值钱货,杜若锦走到古董架前,随手捡起一件瓷器,拿手里慢慢把玩着,大夫人脸上的表情明显紧张起来。

    杜若锦一边把玩着瓷器,一边看向大夫人,说道:“娘,您真的要让儿媳去王府接阮真回来吗?”

    大夫人唯恐杜若锦的手有个闪失,不敢将话说重了,劝道:“你先将我的雨花瓷放下,咱们再说,凡事都有个商量嘛。”

    杜若锦心里偷笑,将瓷器放回了古董架,大夫人明显松了口气,语气也硬了起来,说道:“别管你是情愿还是不情愿,锦亲王府你是去定了。不把阮真接回来,你这高家二少奶奶也不用再做下去了。”

    杜若锦笑道:“既如此也好说,我走就是了。”

    大少奶奶指着杜若锦,不可置信得说道:“娘,你听听,这是她该说的话吗?亏着高家这两年待她不薄,看样子她早已萌生去意,想离开高家也不是一两天了。”

    大夫人脸上挂不住,想施威吓住杜若锦,没想到杜若锦完全不为所动,马上喝道:“好,我就不信没有办法制住你。来人,将绿意给我捆起来”。

    马上就有几个老妈子走进房里,领头是张妈,她抓着绿意的头就把她按到地,几个人将绿意捆得结结实实。

    “住手,绿意犯了什么错?”

    “绿意没有犯错,可是如果她的主子不顾及她的性命,那就是她侍候不力的错了。”

    “你威胁我?”杜若锦拧眉问道。

    “不是威胁你,是命令你,不过你非要说是威胁,也随你,反正今天你只要不去锦亲王府,我就让人把绿意活活打死。”大夫人板着脸,口舌硬气,看得出是动了肝火。

    大少奶奶幸灾乐祸得笑道:“弟妹,依我说,还是听娘的话,去锦亲王府陪个不是,王府虽然门第高寒,只要你诚心,别管下跪还是磕头的,王爷总会网开一面的。”

    杜若锦看向的什么,只是不停地流泪。

    杜若锦冷笑道:“你们这样逼我,我这么容易答应了,好像是怕了你们不成?”

    二夫人不冷不淡得说道::“大夫人,我早就说过,不过就是死一个丫头而已,她不会放心上的,照我说,别管她去不去,先将,二少奶奶到今天这步,说不定就是这贱婢挑唆的。”

    大夫人有些犹疑,面色不定,禁不住大少奶奶一旁煽风点火,终于下了令,喝道:“将这贱婢拖下去先打死再说。”

    张妈马上揪着绿意的头就往屋外拖,杜若锦这才急了,知道她们并不是单单威吓自己这么简单,还是动了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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