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第2/3页)
去。
明清两朝州上面是府,而州下面管着县,延庆州下辖永宁县,永宁县在州东四十里,也是永乐十二年所建。
一九一一年,孙中山领导的辛亥革命推翻帝制,建立中华民国,旧时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的时代已经过去,延庆的战略地位相应减弱,到了一九一三年,民国政府改延庆州为延庆县,永宁县取消,地面划归延庆县管辖。
到现在,延庆县的始末由来您应该知道了。
从延庆县城往东奔永宁这个方向走八里是八里店,如果不往永宁这方向走,而偏南也是走八里就到了一个小村,这个小村的名字叫“临河”。临河、临河,顾名思意,这个村子应该挨着一条河,在这个村南一里多地有条东西流向的河,叫妫河。
妫河,历史久远,“新华字典”上这样解释,“妫河,水名,在北京市延庆县”。史记上有这样的记载,“舜饬下二女于妫汭;舜,冀州之人也;舜居妫汭。”
据以上四条信息推断,四千多年前我们的先祖“舜”应该生活在妫河边 。
人说延庆水倒流,就指的妫河水,水能倒着流,听起来好生怪异,好似“天方夜谭”,如您不信,我在这里给您“说道说道”,您就会恍然大悟、豁然开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中国的江河大多由西向东,或由北向南流,为什么这样?这是因为中国的地势总体是西高东低,或北高南低,俗话说得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地势的高低决定了河流的走向,而延庆的地势东高西低,地面有水,自然是由东向西流了,看惯了河水由西向东流的人,猛一看由东向西流的水很是纳闷,这水怎么倒着流啊?
妫河的发源地,是东距延庆县城二十八里的黄龙潭(上磨村)。人说虎穴龙潭,虎住洞穴,龙住水潭。
听说过的龙潭有五种:青龙潭、白龙潭、黑龙潭、红龙潭、黄龙潭。为何龙潭要分青、白、黑、红、黄?这是由住在那里的龙王爷决定的。据说住在黄龙潭的这位龙王爷金发金须,遍体金黄,癖佑着永宁一带的百姓。
每逢久旱无雨,附近的百姓都会到这里来求雨,话说有那么一年,春天没下一滴雨,已到了五月十三老爷磨刀的日子,天气还是干楞楞的,没有一点下雨的迹像,梵香祷告无济于事,附近的百姓着了急,大家商量要到黄龙潭求雨,求雨要找一位打头儿的人。
永宁南城迟家的“老爷”在湖南做“道台 ”,这位“道台”大人带着从苏州娶来的姨太太回乡省亲,正碰上这大旱的日子,旱与不旱,这不是他的管区,他吃着国家的俸禄,离他心自然大远。
自古以来人与人之间的交流,讲究等级要匹配,永宁的百姓以为“道台”大人在当地爵位显赫,跟龙王爷对话,龙王爷肯定不会驳这个面子要赏这个脸,推出代表跟“道台”大人说:“您带领我们去求雨吧。”
道台是个熟读圣贤书之人,自然觉得,百姓的饥苦就是他自己的饥苦,救民于水火,造福乡里,是他这个读书人应尽的职责和义务,欣然允诺。
道台回乡省亲,不但带回了姨太太也带回了师爷,临求雨之前,师爷跟道台说:“您这么大的身份带领百姓求雨,如果求得雨来自然风光无限,如若求不得雨,岂不颜面扫地,我给您出个主意,绝对保您此次求雨会万无一失,求得大雨倾盆。”
师爷偷偷塞给了道台一个小包儿,然后附耳跟道台说:“如此、如此。”道台听罢,满心欢喜。
道台大人和姨太太被百姓敲锣打鼓抬到黄龙潭,大家齐齐跪倒梵香祷告:“龙王爷大发慈悲之心降甘露于人间!”祷告已久,可依然骄阳似火,看不到一点下雨踪迹,道台大人并不着慌,从袖口里拿出那个小包,打开小包,把包中的东西,向潭里掷去,刹那间,潭里蹿出一丈多高的水柱,顿时阴云密布、唿雷闪电,大雨倾盆而下,平地起水、沟满壕平,把那位道台大人和姨太太冲得不知了去向。
道台是为民做好事而来,为何反遭此恶运呢?据说,道台乱了天条。
说道台如何乱了天条,还得从那师爷说起,道台临来求雨之前,师爷塞给了道台一个小包又附耳跟道台说了几句话,给的是何物?又说的是什么话呢?师爷原来给了道台一块虎骨,让道台在祷告不奏效之后扔到龙潭里。
虎是旱地之王,龙是水中之王,虎有虎的领地,龙有龙的辖区,两位本来井水不犯河水各不相干,可道台这一举动,人为的挑起了龙虎之间的战争。
话说,这一日,这位黄龙王爷正在水晶宫中闭目养神,忽然间龙宫晃动、捣海翻江,龙王大惊,命值班虾兵蟹将出去打探,虾兵蟹将回来报告说:“有那旱地之王在龙宫前叫阵!”龙王爷听得此言火冒三丈,暗忖,“你不跟你的领地掌管你那一方事物?跑到我这里何干?莫不是想要侵吞我水族的地盘吗?真是欺人太甚!”不由怒发冲冠,勃然大怒,遂,行云布雨,使出混身解数要把这旱地之王逐出龙潭,因此,就引起了大雨倾盆、遍地起水。
何时刮风,何时下雨,本有定数,这不该下雨的时候下了雨,追根究源,罪在“道台”,老天发怒,把道台判了死刑。
这黄龙潭代代相传,是有灵性的,她水源充沛,水质甘甜,咕嘟、咕嘟,不知在这里冒了多少年。从黄龙潭流出的水,流过延庆县流入河北省的“怀来县”,流到“官厅”之后,和发源于山西,流经河北省涿鹿的桑干河会合,注入到崇山峻岭的大峡谷之中,在这里又汇集了沟沟岔岔的溪流,水越聚越大,从现在属于北京市的门头沟区流出而成“永定河”。
“永定河”又称“无定河”,说她无定,是说她桀骜不训、汹涌澎湃,您看看现在的芦沟桥,就应该知道当初的河流有多么蔚威壮观了。
现在的永定河,由于在河北省怀来县的“官厅”修起了大坝,那里的一片土地成了泽国,因而过去永定河浩瀚的水面就成了干涸的河床,往日永定河蔚威壮观的景像现在再也看不到了。
话越扯越长,没了边际,拉回话题该说正事儿了,公历一九一八年,农历九月初五,早上吃完了饭大家要上工的时候,我母亲就降生在妫河边的一个小村,“临河”的一个刘姓人家了。
这一年是戊午年,按十二属相排是马年,马生在九月,自然有草有料,饿不死,但马生在了早起扣鞍子上套的时候,就决定了她这一辈子要受苦受累了。
刘姓在这个村子是大户,据老人们代代相传,刘姓人家的老祖宗是多少年前从山西洪洞大槐树下迁徙来的。
当年永乐皇帝迁都北京,因为连年战争,北京周边人烟稀少,从洪洞一拨儿又一拨儿迁来大批居民,像种子一样播种在北京周边的土地上,开花、结果、繁衍、生息。
原来的老北京人,有多少祖藉不是山西洪洞县的?或者有几个没有洪洞血统的?恐怕谁也说不清楚,但凡是从山西洪洞大槐树下迁来的人世代相传,脚丫子小拇指甲是分岔的,您看看您的脚丫子小拇指指甲是不是分岔的?就能知道您是不是洪洞人的后裔了。
人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人生在哪儿就说哪好,虽是穷家破业,但也故土难离。当时官府告示已贴出多日,无一家前来报名,可是上头又三令五申,限期完成移民数量,急得洪洞县县太爷阴沉着脸在内宅转来转去,来回走着溜溜儿,夫人紧让喝水,水不喝,夫人紧让吃饭,饭不吃,容颜日渐消瘦,这些情况让夫人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禁不住上前询问老爷有何烦心之事,县太爷把实情说出,夫人听罢,眉头一皱,附在老爷耳边言语几句,不知夫人说了什么,但见老爷脸上愁云顿去,露出了满面笑容。
第二天,洪洞县县太爷升堂,三班衙役齐备,老爷惊堂木一拍:“班头听好了,你带众役人到四乡八镇,张贴告示,务必在一天之内贴完。”
告示大略言:
“全体百姓听好,凡三天之内到达大槐树下者决不搬迁,过时不到者,一律迁走。”
百姓看到告示,一传十、十传百、迅速传开,各自扶老携幼齐奔大槐树而来,人越来越多,第三天,天刚蒙蒙亮,大槐树下已是人山人海,从四而八方携儿带女者仍络绎不绝,不到午时,大槐树下方园里余已人挨人、人挤人、水泄不通,来到这里的百姓个个笑逐颜开,庆幸自己已属于不搬迁之列了。
此时来了大队官军,把百姓团团围住,有一军官出来宣告命令。
命令大意言:
“天子迁都北京,京畿地区,地广人稀,需大批子民拱护京城,今所到百姓即刻迁徙京畿,抗令不遵者,就地正法,大明永乐某年某月某日。”
百姓听罢此令,“嗡!”的一声炸了锅,哭爹喊娘,可任凭怎样哭喊,已经于事无补了。
百姓们在大队官军的押解下离开了生他(她)们养他(她)们的土地,他们一步一回首望着大槐树,大槐树渐渐的变小了,看不到了;他们一步一回首望着远处的山岭,近处的河流,山岭变小了,河流看不到了,他(她)们流出了无奈的眼泪。前面是什么样?他(她)们不知道,前途是什么?他(她)们不知道……
此时的洪洞县县太爷,已经超额完成了移民任务,此任务的超额完成,多亏了夫人的锦囊妙计,县太爷对夫人自然是千恩万谢,恩宠愈加。
看来不管什么时候,干什么事,都要有个好的贤内助,有了好的贤内助,就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