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华(二) (第2/3页)
脸羞愧，面红耳赤。
茫茫四野，除了头顶淡淡星空，哪有半分景物？自己两人，分明身半空之，又哪有可以落脚的地方？想到自己初时不察，竟要碧瑶从自己身上下来，不禁又羞又愧，脸上一片火辣。
那又是什么让自己两人悬空的呢？
张小凡心正自思忖，脊背上的凉意恰当时机地传了过来。张小凡不用想也知道，那定然是轩辕剑了。只是为何当初自己迷乱之时，为何丝毫感觉不到它的存？
张小凡暗运法诀，轩辕剑亮起淡淡紫光，载着两人往下方的地面缓缓落去。
沉寂的夜色，一弯篝火，两个各怀心事的人。
时光缓缓流逝，气氛沉寂得有些压抑。
碧瑶看着那一弯静静的篝火，明眸之渐渐漫起了水雾。她深深吸了口气，暗咬朱唇，道：“你一定要离开么？”
她的目光是迷离的。看似那一弯篝火就她眼前闪烁，实则她什么都没看到。她心里思忖的，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一定要离开？
张小凡没有回答，他也只是如她那般，静静地看着眼前那一弯篝火。
碧瑶又道：“难道这里就没有什么值得你惦念留下的么？”
张小凡微微一怔，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也不知如何去回答这个问题。若说没有惦念，那是自欺欺人，恐怕就是连他自己，也不会相信。可是，为什么自己一定要回到从前的世界呢？
张小凡心思忖着，良久良久，都似是找不到一个称心如意的答案。只是脑海之，却是不知不觉地浮现出了一个白色身影，那一个曾月夜山前，漫天火雨之下，相拥而眠的身影。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早南疆天水，那一个月夜，那迷离的剑影下，她与他，就划清了界限。然而他们之间，依然是纠纠葛葛，缠绕不清，直到后。这其的原因，他又岂会不知？
多情苦，无情苦，一生只为痴情苦……
是因为她么？
张小凡怔怔地问自己，仿佛早已确定，又仿佛模糊不清。
“那……就此别过……”
碧瑶犹疑着，站起身来，低垂着目光。她缓缓转身，像是要离去，又像是犹疑着，缓缓地道：“你……保重！”
这三个字似是耗了她所有的力气，她艰难地抬头，看着头顶的星空，整个天空仿如都是黯淡下来，只为此刻她眼的黯然神伤。她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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