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碧瑶复生(三) (第3/3页)
才鼓起勇气缓缓说道：“……是。”
无相大师轻轻点头，却是没有再问，沉默了下去。她的目光看向石墙上烛火的影子，脸上神色微微有几分古怪。
碧瑶一旁看得久了，不禁轻声问道：“师父，怎么了？”
闻言，无相大师微微回过神来。她看着石墙上那一个跳动的影子，似是叹了口气，缓缓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脑海里忽然浮现了许多景象，陌生，又像是熟悉……或许，与我的过去有关！”
“过去？”碧瑶口轻轻重复道。从小到大，天华水仙宫待了这么多年，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师父提到“过去”这个词。听族的长辈说，师父已经活了几千年，那师父的过去又是怎样的一种过去呢？
无相大师轻轻点头，道：“每个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一段过去，无论痛苦，甜蜜，都将会是刻骨铭心的回忆。以前，我一直不明白自己的心为何总会有莫名的空虚，所以，每隔数十载，为师便会柳洲的大地上行走一趟，希望可以找到那填补心空虚的东西。直到近，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心里之所以会觉得空虚，是因为缺少了一段回忆，属于过去的回忆！”
碧瑶微微沉默，这是她第一次听无相大师说这些话。恍惚间，心似是有淡淡的忧伤，悄然浮了起来。
无相大师继续往下说道：“近，溪儿的身上，我感觉到了让我熟悉的气息，这让我很意外，也很疑惑。而张小凡的那式剑诀，让我想起了一个许久未见的故人，只是关于那位故人的回忆，脑海却是一片空白……”
“故人？”碧瑶口喃喃道，“师父还有故人存活这个世上么？”
“那个守墓人……”无相大师缓缓道：“他说他的那式剑诀来自于那个守墓人……”
“守墓人？”
“不错！”无相大师轻轻点头，静静看着墙上那一个影子，缓缓道：“只可惜为师什么也想不起来……”
“师父……”碧瑶看着那一个人，忽然不知说什么好。
无相大师轻轻叹了一声，道：“瑶儿，你先下去，让为师好好想想……”
碧瑶轻轻点头，缓缓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