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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我可以不原谅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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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我可以不原谅他吗 (第2/3页)

的声音十分冷静,“我的父亲弃养了12年——他可以弃养,我却不能断绝关系?”

    “你……”金铭海不料女儿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面现难堪之色。

    念珠愣住了,急雨不愿提从前,除了陈羽尧,几乎不言旧事。她只道她冷血,不够朋友,却不曾想——那是她最深的伤口。

    碰一下都会痛彻心扉,因此不愿示人。

    “如果弃养是事实,你可以追诉索要抚养费。”冯律师瞥了金铭海夫妇一眼,“还有,强J未遂进行民事调解,你一样可以索取赔偿。”

    “赔偿?凭什么赔偿?”刘阿姨毫不客气地打断,冷笑道:“你们晓得不晓得伐?她就是天煞孤星、狐狸精!十一、二岁的时候,就勾得一个男人半夜摸进了她家的门。总之拉扯不清,后来那男人怀恨在心,直接一把菜刀,上门砍死了家里的两个老人——你们说,她是不是灾星?弃养?有她在,家宅就不会安宁……”

    她的话又快又急,却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急雨站起身来,身姿摇摇欲坠,却意外地屹立不倒,她朝翟家三口所在的方向走过去。

    “伯伯,我能否请您当我的辩护人,帮我打这场索赔官司?”

    金铭海当即站起来:“急雨!”

    “冯伯伯,你帮帮她吧!”翟逸说,“律师费我们家来承担!”

    翟母轻轻扯了儿子一下,“小孩子,不要乱插话。”

    冯律师没有应下急雨的请求,但却立即联系一个擅长此类官司的女性同行兼友人来接手她的诉讼。

    金铭海站在那里,他的妻子和继子相偎着就站在他的旁边。

    急雨决意为自己而战的那一刻就知道,那个家,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念珠陪着她回去收拾东西。

    所有的课本、手机、银行卡装在了书包里,拣选的衣物只用一个行李箱。

    当晚她住到了念珠家里。

    念珠家在S市老城区,与最热闹的市中心街道不过一条马路的距离。然而那里却绿阴遮蔽,闹中取静,是一处绝佳的居所。

    念珠一家人是典型的老S市人。所住的宅子是明清风格,旧式的屋顶,青瓦之下有望砖,古老却精致的花窗。推门进去,却别有洞天。

    外表多陈旧,内里就有多么富丽堂皇。

    但并是奢华欧式的浮夸,而是极有格调的新中式,移步换景,大气又不空旷,有静谧而意境悠远的中式韵味。

    客厅里摆放着钢琴。急雨一直以为念珠学的是民乐琵琶,从来没听她听起过,她还会其他的乐器。

    念珠的父母很客气地接待了急雨。晚饭是四菜一汤,有专门的阿姨来做。响油鳝糊、芡实菱角、茭白肉丝、扁蒲塞肉、鸭心鲜笋汤。都是寻常的江南菜式,但却透着讲究和精致。

    一向在食堂吃饭时喜欢和急雨有说有笑的念珠,安静得出奇。

    因为顾家有“食不言,饭不语”的规矩。

    急雨这一天心情低落,本就不想多言,乐得如此清净。

    顾家父母给她安排了一个房间,尽管念珠一再说和她同住就可以了。

    晚饭之后,念珠拉着她到了庭院中走动。事先给两个人都喷了花露水。

    “夏天院里蚊子特别多。”念珠说,“我也不想把‘六神’当香水喷,但是事实证明会被叮成躁郁症。”

    “哦。”急雨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接过花露水往胳膊腿上都喷了喷。

    庭中长廊蜿蜒,小池浅浅萦回,有水榭依傍,周边垒叠湖石,环以树木参差。急雨坐在廊下,被一棵巨大的银杏树所吸引。

    “我出生的时候种的。”念珠在她身边坐下,“应该和我同岁。品种是‘洞庭皇’,好像是我爷爷特意从西山朋友那儿移了一株过来,费了很多功夫才把它栽活。”

    “是你的‘生命树’呢。”急雨笑了笑。“苗族有个村落叫岜沙,那里的每个人,一生中都与“三棵树”相伴。”

    她缓缓道,“孩子出生时,父母为这个孩子种下第一棵树,叫做“生命树”,伴随这个孩子一起成长。岜沙成年是14岁——所以到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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