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烈如疾火,涌以倾城之怒 (第3/3页)
五行魂,即意味着需要多至少两三倍的时间来修炼。即是说,如果左无舟修炼的是单魂,大约二十三四岁,就能成为武御。即便修炼的是正常的三魂,也能在三十岁左右即成武御。
要知道,君忘都是百岁成武御的。
当然,五行魂之事,绝不能如同这些人这么计算。如果左无舟一直修炼的单魂或三魂,以他的战法和脾性,早已死过几十次了,哪有机会成为武御。
如是,更加年幼的年纪,更加不可思议的超级天资。
这一发现,令聂朝野想起了左无舟修炼五行魂之事――当初他是知晓的,不过是觉得太无稽,因此没向同门提及此事。
长空宗的武宗和武圣瞬时被潮水般的狂喜所侵占:“长空宗成为九天宗之一的机会,终于来了。”
……
……
偌大的长空宗,鸦雀无声,无不以惊悚目光乃至狂热目光看来。
早已无人再冲上来了,左无舟罢手,眼波森森,龙行虎步,声沉无比:“无夕,怎么回事,不是这个姓凌的,是谁。”
问发生了什么,是谁,无夕却不肯说,她心里却也明白,倔强的想:“这里有许多强者,二哥肯定要杀那几个人,万一替二哥惹来杀身之祸就不好了。”
“爹和二哥都教我,一定要靠自己。我如是说了,就是打不赢就回家告状的那种懦夫,我才不要做那种人,今日打不过,我便好好修炼,往后再打。我绝对不要二哥为我惹来祸事。”
无夕不再是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了,她有主见有想法,明白事理,又在心中补充:“绝对绝对不要。”
……
……
在无数道羡慕眼红的目光中,左无舟只作视而不见,坦然自如。
聂问看了一眼,顿见柯一生等人,已然缩回柯武宗身边,又自昂首挺胸得意洋洋起来。顿怒火中烧,能将和和气气的他激怒到这等地步,也足见他之怒了。沉声:“无舟,却是我对不住你,是我求无夕不要说的。”
“原是担心你脾气暴烈,等过了大比再告知你。”凝住柯一生等人,聂问眼中淌住一丝愤怒:“其实此事……”
“聂兄,我不问缘由,不难为你。”左无舟眼波淡漠如烟,空洞深邃:“夜叉,你说,说重点。”
“别的就不必多说了。”夜叉狞笑:“那几个家伙说,要杀了无夕。”
“是谁!”
夜叉一言不发,顺着指将过去,正是脸色苍白的柯一生等人。
……
……
此等人,竟欲谋害无夕。
他若不为无夕做主,何以做这个兄长!
左无舟阖目,徐徐重又睁眼来,眼中一点星火崩出,迅爆燃烧出滔天之火。引颈向天,怒啸滔天,竟令风云色变,竟令春雨倒流,此啸之威足憾天动地,此啸之怒,足焚尽世间。
好是惊心动魄的一啸,好是煞气冲宵的一啸。这一啸,竟令群雄感到犹如实质般的杀气,直教人胆寒!
一步一踏,气息隐隐与山岳相契合,沉如山岳,动辄竟自是令大地惊颤之势。
此獠不杀,何以泄我心头之恨,何以抚无夕之心。
若妹妹受辱,尚且不能为其做主,何以为人兄长。那等人,天地当共唾弃之。
一步一动,大地一步一颤,震颤交集,徐徐应和,山峰晃动反增左无舟声势。一气一息,已糅合天地变化,融入那等山岳自然当中,却又油然大诞激烈无比的杀气。
怒火当如战意燃遍全身,燃得周身滚烫,燃得上下癫狂。
正是涌以倾城之怒,当挥满腔之火。此言,最是能真切的表达左无舟此情此景的无比盛怒与无比杀心,沸盈反天的杀心。
二十年来杀人盈野的血煞之气,一点一滴的自然流释,恰恰正是内心早已沸腾漫溢。那浓浓的血腥,竟渐渐遮天蔽日,教人口鼻之间,再无其他气味,惟独那等扑面而来的血气。
长空宗武宗武圣无不凝然大骇:“此人,到底杀过多少人,方才有这么可怕的血腥气!”
但有敢犯我亲人者,便屠尽一城一国又如何!
……
……
山峰摇颤,隐隐是雷声不止。
左无舟双目中血色波浪滔天不绝,心中杀意沸扬彻底,目空一切,一步一步竟自走向柯一生等人。
如此之状,直教人欲在心中大赞一句:“好生雄壮之姿!”
眼中墨色愈是大盛,漠视且深邃,凝住柯一生身前之武宗。
“我姑且先不急着说穿,且看长空宗待我如何。”聂问待他自然是知交好友之谊,但聂问和长空宗绝不可混为一谈:“如是待我亲厚,我纵将长空宗视为纵横天下之跳板,今后亦必十倍回报之。”
数十武宗武圣暗暗心惊不已,目光凝往柯一生等数人,心中疑惑骤起:“怎么回事。”
惟独天君宗派的何武宗在一旁观战之余,暗暗鼓劲加油:“打,快快打将起来,然后这左无舟就有机会入我天君宗了。”
聂朝野冷冷目光如刀剑削过柯一生等人,一晃过来。还未来得及开口,左无舟森然一语:“此等几人欲害我妹妹性命,此乃私人恩怨。聂叔父,我与聂问兄乃知交好友,长空宗待我不薄,我亦不欲与长空宗反目。”
一言铿锵如金戈杀音,回旋天地,足见杀心之坚:“但教今日便是诸天下凡,此几獠,我亦必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