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丑态百出 (第2/3页)
一屋子的孩子,15岁的田穗正带着弟妹们做作业,田坤禾清清嗓子,对着自己的儿女正式宣布道:“咱狗剩子往后的大名不叫田狗剩子了,以后学名叫田杉,就是天山上的云杉树那个杉,知道没?”
“田杉,这名好多了,有学问,田杉和天山谐音,咱爹不亏是上了十几年学的人,这名高雅,比田狗剩子好听。”
“是个名都比田狗剩子好啥,不知田柳哥咋给他起了这个名。”
“没听奶奶以前说过吗,贱名好养呗。”
……
田穗跟田庄、田草、田薪、田豆弟妹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田坤禾威严的眼神扫了眼麻雀般唧唧喳喳的孩子们一眼,田穗等人立刻闭上嘴,正襟危坐得等爸爸说下面的话语。
田坤禾对着有了新名字后一脸喜气的田杉,语重心长得说道:“田杉,木字后面三撇,好写也好记,关键是你今后不能像个娘们样整天哭哭啼啼的,像个儿子娃娃(男子汉),跟天山的云杉一样挺立不到的儿子娃娃,记住没?”
田杉似懂非懂得点点头,但“儿子娃娃”这四个字他懂,他抿紧小嘴使劲点点头,这一幕影响着他今生的生活,再苦再难,也要像个儿子娃娃一样生活。
多年以后,田杉终于明白小叔给他起这名的良苦用心,小叔让他犹如天山的云杉般挺拔,与天山共舞,根盘于深山,参天了云朵,傲视天山雪岭。
领悟名字精髓的田杉长大成人后用他的年轻的生命和无悔的青春天干了地支、天荒了地老,演绎并诠释了民族大团结、天下各族人民是一家的宽大情怀。
“好了,去跟哥哥姐姐们识字去。”田坤禾轻轻拍了拍狗剩子的小屁股。
“来,小田杉,姐教你写名字。”田坤禾7岁的女儿田豆朝狗剩子招招手,在这群孩子里,狗剩子最黏姐姐田豆了。
田坤禾家一片安详平静,孩子们爬在小桌上静静得学习识字,吉月娥坐在炕边继续纳鞋底,不时笑眯眯望着认真读书写字的孩子,温馨而安宁。
屋外的马厩里,田坤禾抱着一堆草,喂着马匹,跟这只富有灵性的马诉说着内心的惆怅和疑惑,“马儿,你说田柳为啥就这么讨厌狗剩子呢?这参军一年多了,连个信儿都没来一封,更别说来广仁乡看看狗剩子了,哎---”
第一生产大队的张西林家,随着孩子们长大成人,日子过得越发鸡飞狗跳起来,这都源自于他家长子张忠明。
张西林和胡素一共养育了三个孩子,两男一女。
22岁的次子张忠信(小名嘎地娃)刚娶上新媳妇邓清,虽说媳妇邓清长的一般,可也是老实忠厚之人,跟从小就老实巴交的张忠信倒也是般配。
长子张忠明都24岁了,到现在没找上媳妇,托了好几个媒婆说亲,女方家一打听张西林家大小子人品,广仁乡没一个人说他的好话。
这天,张忠信跟新媳妇邓清回门后,从娘家带回来五十个鸡蛋,午饭,邓清来了个韭菜炒鸡蛋,做了个拉条子。
一家老少围坐在八仙桌旁吃饭,邓清刚落座,就见大伯子张忠明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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