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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东田湾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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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东田湾小学 (第2/3页)

师都要做,我们要为人师表,更要活动自己的四肢筋骨,我也一样。除了有特殊的情况,可以向我说一声。第三、学校外面的公厕和楼下教师的厕所,赖胜远老师原来每天放学冲洗一次,我希望中午也冲洗一次,每月初要消毒一次。赖老师有问题吗?”赖老师回答很干脆说:“没问题。”

    “好。这周我抽空听了大家一堂课,也是启发收益良多。我希望大家也互相可以去听几节课。聪明的人,总会汲取别人长处,来弥补自己短处。正如校活动室里老校长挂的那副对联讲的一样,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冯老师的课能抓住儿童心理,充分激发学生的积极性,她是全校最老的教师,也是教龄最长,经验最丰富的老师。一年级全部课程都在她一个人身上,是课时最多、压力最重的老师,而且她还有一岁多的孩子,但是她的课都出色地完成。”冯老师在下面嘀咕一声:“我也没那么优秀。”但脸色比刚才好多了。

    我继续说:“王静老师的课也是一样生动活泼,与学生互动频频,充分激发学生的主观能动性与积极思考力,而且她每天都是带头做广播体操的。”王静老师没吭声,旁边徐老师用胳膊碰她一下,她马上笑着用手打回徐老师几下。

    “潘凌云老师尤其让我佩服,她不仅备课扎实,讲课深入浅出,而且能循循善诱,让学生不仅知其然,而且知所以然。她的板书设计也很有创意。很值得我们大家学习!”

    从我讲出“佩服”一词后,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潘老师脸上,我看她一贯矜持的脸上,也微微泛出一片彩虹。

    “其他老师也有可圈可点之处,时间关系,不在此赘述。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散会。”

    周二上午我去了区教育局一趟,一是向主管局领导汇报一下近期工作,第二是争取一点资源,好举办校运会。汇报中我说起表现出色的冯香莲、王静和潘凌云老师,说到潘老师时,副局长说她父亲和我父亲一样,都是在部队服役转业到地方的,我父亲在河西区当副书记,她父亲在河南区当副书记。当初分配她去东坝田小学她还不乐意呢!是他父亲说一定要让她去艰苦的环境锻炼锻炼。她现在表现说明她是一个好苗子啊!

    周二上午我去了区教育局一趟,一是向主管局领导汇报一下近期工作,第二是争取一点资源,好举办校运会。汇报中我说起表现出色的冯香莲、王静和潘凌云老师,说到潘老师时,副局长说她父亲和我父亲一样,都是在部队服役转业到地方的,我父亲在河西区当副书记,她父亲在河南区当副书记。当初分配她去东坝田小学她还不乐意呢!是他父亲说一定要让她去艰苦的环境锻炼锻炼。她现在表现说明她是一个好苗子啊!

    午饭后,我回到学校,郑千年老师正拉着一个学生来到办公室,对他进行批评教育。我看那个学生有点油皮了,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郑老师说,“你错了就把自己的错讲出来。如果觉得自己没错,就把今天教的那篇文章写三遍。”那学生什么都不说,就直立站着。郑老师生气说“你什么都不想,就站到放学,我叫同学喊你爸爸来。”那学生只好愤怒地扭身回教室抄三遍去了。我知道郑老师这是治标不治本,但目前和他说,他也不一定接受。

    潘老师上完课回来了,她向我点下头,就回办公桌,很快有个女学生进来到潘老师身边,潘老师说:“你是学委,有没有帮助过某某某。你帮他,不是给他答案,而是要把来龙去脉讲解清楚,让他明白。知道吗?”学委点点头,潘老师说:“你回去吧。”

    学校多数老师都住校,冯老师不住校,她有家庭,在校附近居住,他丈夫据说是一个工厂的车间主任。我也几乎不住,因为老校长那间屋子有一股中药味,而且好像很难消除,住过一晚都没睡着。潘老师之前与父亲堵气,一直住校,周六日都不回去,父母催也没用。但近来好像回家的比较勤了。估计父女和解了。其他老师都是外地分配来的,只能以校为家。

    快下班我主动说:“潘老师,今晚回家吗?”她说:“回啊!”我说:“那等下一起回吧?”她说:“好呀!”我看她桌上放了一本《朦胧诗选》,不禁说:“潘老师还有如此雅兴呀!”她说:“闲时随便翻翻。”

    我说:“收拾一下,我们走。”

    推车出校园,我们骑上自行车,并肩向前,她说:“以前一个人回,有时晚了,还真有点怕。现在有校长在,就不怕了。”

    我问:“朦胧诗喜欢谁的?”她说:“舒婷啊,她的《致橡树》写得真好。陈校长也喜欢现代诗啊?”我说:“谁不知道,北有顾城,南有舒婷啊。”我说:“黑夜给了我黑色眼睛,”她接下句:“我却用它去寻找光明。”她说:“还有北岛,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我接道:“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我说:“还有食指,你知道吗?”她说:“当然知道,他被誉为当代朦胧诗歌的鼻祖。”她好像找到知音一般。我说:“读诗好,但不要影响教学工作。”她说:“不会,你放心。我是工作第一!”

    我说:“今天你有点和平时不一样啊!刚才你没见他们的目光吗?”她说:“我早察觉了,管它!见怪不怪。”我说:“你不管不顾,我可要又顾又管,人言可畏!”她侧脸看着我说:“你也有怕的地方啊!那你离我远点,胆小鬼!”她一用力加速前进,我也加力踩踏追赶。边追边说:“你够嚣张的,竟敢藐视校领导。”她嘻嘻笑起来。对话中,我们的心好像突然拉近了。

    我问:“你写诗吗?”她说:“关你啥事,写了也不给你看!”我说:“那就自己看自己的吧。”她又后悔说:“你也写诗啊,那我们可以交换,但陈校长必须两首换一首才行。”

    我说:“一言为定。明天就给你写两首。”

    其实我虽然喜欢诗歌,但好久没写诗歌了,大学期间写的也都看不下去了。

    回到家,父母亲就唠叨找女朋友的事。我觉得我不善与女人交往,也不想那么早成家,但父母亲挺着急,不时提几嘴,年龄不小啦,该找一个伴啦。吃饭时母亲说我看某某家的女孩不错,父亲说那个某某家的女孩更漂亮。母亲说漂亮有啥用,女孩贤惠温顺才重要,你说的那女孩一看脾气就不会好。他们聊他们的,我都左耳进右耳出。

    记得在大学有一次急性肠胃炎发作,吃药没有用,一位同学赶紧骑着自行车送我去医院,我躺在临时病床上,挂号取药都是同学跑,后来打吊瓶。一位护士给我打,碘酒、酒精抹起来,我就紧张起来,护士说:“你紧张啥?”我说:“怕痛。”她扑哧一笑,“那么大个男人还怕痛?”只见她白帽、白口罩、白大衣包着,只有一双眼睛和耳朵以及一双手露在外面,她那双大丹凤眼水灵灵的很有神,好像会说话,手上动作很敏捷,一针扎下去就见血,问我:“痛吗?”我说:“一点都不痛,你水平高。”她收拾东西,扭着屁股就走了。望着她高挑的身段,我想娶她当老婆可能不错,护士当老婆,病了懂得照顾。其实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晚饭后我要散步,每天散步是我思考工作的最好时间。然后洗漱好,躲进自己的屋子,感觉是一片自由的天空。

    先把工作要事在笔记本上记录下来,然后想,既然和潘老师说了,那就想想写啥吧。写了几个开头,都不理想,抓成团,扔进垃圾桶。躺在床上,感觉思维枯竭,于是关灯冥想。想起潘凌云老师蹬车奋力向前的样子,双腿左右扭动,长发飘逸,在风中像彗星尾巴,想起她侧脸看我时的表情,胆小鬼。她那么大胆说我。可恨!

    我的诗歌题目有了《彗星》《胆小鬼》,诗歌就是灵感一现。

    彗星

    孤傲的接近

    孤傲的远离

    没有一丝留念

    没有半点犹豫

    留给你多年等待的遗憾

    留给你饱经磨难的痕迹

    离我远一点,再远一点

    我不会理会你的渴望与哭泣

    胆小鬼

    谁都经历过胆小的时候

    胆小,只是时候

    胆大,也是时候

    在一个转辗不眠的夜晚

    鬼走到我的床边

    鬼的身材美轮美奂

    我不确定是在地狱还是天堂

    我衣袖里有一把尖刀

    鞋底暗藏起死回生药

    嘿嘿,我觉得我的诗歌是逼出来的神来之笔。

    每天早上我都会早早来到学校,很多教师都还刚刚起床,我会把学校全部走一遍,教室、厕所、灯光、门窗,墙壁,如果有问题,第一时间找人来处理。我会检查绿化带和道路,那些要修剪的,那些可以自己填补的,就会安排赖老师去完成。我也负责学校的财务工作,大家的公务报销、出差的车票、大家的工资都在我这里出,每一笔都有记录,等保险柜的储备金不够,我就拿着票据去局财务科报销。

    我上课也对自己很苛刻,追求严谨,对时间以秒计算,一定是准时上课,准时下课,总会在最后一分钟里布置作业,铃声响起,我就喊下课,班长说:起立!学生齐喊:谢谢老师。

    我喜欢酷爱学习的学生,我也喜欢调皮捣蛋的学生,多年的教学,让我懂得如何尊重学生的自尊心,我始终认为调皮的孩子都是聪明的。

    我会布置一些事情给调皮的学生做,做得好不好,都给予表扬,都是孩子,能坏到那里去,都需要修剪与塑造他们。成绩不好也需要逐步改善,先解决心灵问题,再解决学习问题。

    学生打架、家长来访,我也要处理与接待。

    对管理学校,我是和大家一起来。广播体操,班级区域卫生评比、体育比赛、校内维修赖老师负责,班级学习园地专栏、校园墙专栏、歌词比赛曾老师负责,语文研讨活动徐老师负责,数学研讨活动郑老师负责,其他学科王静负责,大家分头管理,按部就班,也井然有序。

    我今天和赖老师研究运动会项目与组织的安排,每一个细节我都仔细推敲一遍,想起什么又补充。尤其在安全方面,想的特别仔细。

    潘凌云老师今天迎面见我,仍然是“校长好”的问候,瞬间中面带微笑,眼带明媚,对视会意,目光又瞬间脱离,恢复正常状态。她忙她的,我忙我的,两个人在校里,几乎没有接触与对话,只有在下班时间,她好像等着我一起走。等我说“潘老师,该走啦!”她才哦的一声,放下批改作业,收拾东西,加快脚步,跟我下楼。

    路上她问:“交换的东西带来了吗?”我一本正经答“哎呀,我昨天忘了这事。”她小嘴一嘟噜:“说话靠不靠谱啊?”我一喷笑,把已经放在上衣口袋的信封递给她。“我不靠谱,这世界就没靠谱的人了!”她高兴接过信封:“你就吹吧!小心把自己吹上天,掉下来摔死。”我一笑:“怎么在你嘴里对我说的都那么恶毒啊!女人啊都是蝎子心!”她说:“对你来说女人都是祸水啦?”她看着我,我答:“那是你说的,我可没那么想。你给我的东西呢?”她忙刹车停下,支好架,说:“我得先检查一下,你的东西合格吗?”她掏开未封口的信袋,边说:“我怕你给我唱出空城计。”见有东西,就塞回包里,然后从包里掏出她用粉色纸张折成纸飞机的东西递给我。我们重新上车飞驰。

    我觉得我们的对话变得越来越丰富多彩,像针尖对麦芒,有趣至极。但这默契只属于我们俩。

    我继续说:“起码的信任都没有,我今天觉得好失败!”她说:“不要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神圣不可冒犯。信任也是需要时间和考验的。”不知不觉我们骑到分手的路口,两人互相挥手,“再见!”“再见!”

    回到家里,父母亲都等着吃饭了。我把挎包放进我屋里,把口袋纸飞机放在枕头底下。出来洗手吃饭,边吃边陪父亲说学校的事情,母亲则会问:“听说你们学校那里有很多没结婚的女老师,有中意的吗?”我开玩笑说:“个个我都中意,人家都看不上我。”母亲认真起来:“为啥看不上你?”我说:“我个头太高了。都怪你!哈哈哈。”母亲知道我是和她开玩笑,挥拳打我的胳膊。边说:“没个正经。”

    饭后我出门散步,心想潘老师是个挺般配的人选。但她是不是喜欢自己呢?转念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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