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第2/3页)
点杰森心知肚明。
但他就是突然胆怯起来。
脑海当中突然出现了太多的可能,每一种可能都足以产生让他无法承受的结果,只是想一想就让人沮丧得失去力气。
以至于今天他甚至没有办法回到他和融恒的家。
在家里,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模糊,尖锐的变得圆润,锋利的变得滞钝,苦涩都会带上一些回甘。那样的环境无利于现在思考,在那里,他会变得犹豫,没有办法那么快作出决定,也没有办法变得凶狠,变得狠心。
于是他逃跑了。
被扔到一边的手机重新捡回来,他洗去手上的血迹,轻微的刺痛感窜来时,他才注意到自己的指节上有几处破皮。这种小伤口他向来不会计较,放着不管很快就会好,但如果融恒在这里,这样的小伤口就会变得令人难以忍耐。
他总是乐于用小伤口去麻烦医生,修理水管时手指被锈蚀的管道划破一个小小的伤口,搬运重物手上剐到小小的倒刺,每当这种时候他就会像举起一个火炬一样,举起自己的手指。
“doc,我需要你的帮助。”他把那个再不快点让医生看到就会自己痊愈的伤口展示给融恒:“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建议一般是涂点碘伏消消毒,或者贴上一个创可贴。
赠品可能是一个长长的拥抱、会让疼痛消失的亲吻、一些对他的伎俩心知肚明的嗔怪和嘱咐。
手指上的药水像是某种特效药,连带着他后背上那道不想让她看到、昨晚夜巡时留下的五厘米深的刺伤也没有疼痛了。
他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看着上面那些胡乱涂抹着的血污,以及息屏之后照出的自己。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畏惧疼痛,变得理所当然的去麻烦别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软弱且对此心安理得?
这些问题的答案令人沮丧,杰森神经质一般的滑动手机,翻看他与融恒以前的聊天记录。
两人都没有在手机上聊很多的习惯,话题也大部分是无关痛痒的鸡毛蒜皮,路边看到的一只猫咪或非常有气势的喷出泡泡的泡泡枪,或者只是手边的什么东西,当下一些类似“今天的午饭好难吃”一类无聊感想。
上一个发这种无聊消息的人现在还在他的拉黑名单里。
杰森盯着那个在大陆酒店内部房间的定位,试图以此为证据证明些什么。那个小蓝点并不是一动不动,她没睡觉,在房间里偶尔走动,但大部分时间是静止的。
她一定是把酒带回房间了,也许是遇到了一些她喜欢的下酒菜。
......或者是和他一样,预见了一些令人不快的未来。
一直到黎明到来,他一直重复着这些动作。
然后那个小蓝点动了。
现在是蔡医生应该起床的时间了。接下来她要顶着头痛,洗掉满身的酒气,换衣服,然后以一个不怎么样的精神状态去上班。这是蔡医生的坏习惯之一,她不开心的时候更容易一不小心喝多。
我应该与她谈谈。
杰森想。
不是红头罩找上门去,是杰森·托德去和她谈谈。
谈谈关于我的身份,关于她的过往,关于他第一次在纽约大陆酒店见到她的那个暴雨的夜晚,关于她收纳黄金铸币的小盒子,关于他们两个的那些家人和朋友们。
还有许多其他的东西。
没有人比他更知道蔡医生有多么天才,这样的天才在杰森给出种种指向他秘密身份的线索时做出的选择是装傻,甚至用她的天才,完美的避开了每一个线索指向的方向,全然按照字面意思理解他所有的说辞,偶尔还会为他故意漏出的破绽找补。
他不相信融恒对他没有猜测。
只不过有时候他们两个在某些问题上都不那么勇敢。他自己是逃避,而融恒则是选择搁置。
她已经提前知道了或许有一天他们两人注定会因为一些不可调和的矛盾或无法妥协的分歧分开,并且在心中已经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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