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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切莫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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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切莫负我 (第2/3页)

摆向前一面引路一面说道:“昨日听闻燕二郎在肥如等了月余,老夫心中甚是过意不去,已备下薄酒以宴将军,来来来,是日暑气炎热偏厅不可待人,且随我入卧房!”

    这做派,端是将他引做国士一般!

    一路上前呼后拥,张纯硬是把着燕北在肥如这座五进的大宅院中走遍了亭台水榭,每走过一地便亲自为燕北介绍园中种植花草,假山所用奇石……分门别类竟是记得不差一丝一毫。

    这一路走了足足半柱香的时间,待几近卧房燕北已是汗流浃背,然而当从人一推开卧房大门,伴着兽首铜炉袅袅而起的熏香之烟,一股凉风自隔窗直至门口通透而来,入伏天里竟令人觉得凉爽非常,宛如秋日。

    卧房的墙壁夹层堆了冰!

    燕北早就听说达官贵人会在府宅中挖掘冰窖用以夏日消暑,只不过还从未见过,今日一见确实果然……这一路所历所见,于他而言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因而自是瞪大了眼睛跟着张纯在府宅中左走又逛。

    不过最令他注意的,表面上张纯这座宅子里生机盎然,从人侍女在路上相互赔笑见面行礼,实际上却是严防死守的军机要地。无论是楼阁角落跪坐的汉儿弩手还是房檐廊下扣刀跨立的胡族武士……一路走来,没有一百也有五十!

    单单这座宅子,防备如此之严密,张纯不是不知兵之人,可以想象的他的境遇必然要比心中所表现的要紧张许多。

    卧房甚是宽大,自榻上至门口足有三十步之遥,燕北稍稍环视一眼,卧房虽大却并不显得宽阔,三套铠甲架分别置放着大铠、锁铠、筩袖铠,刀架上则摆着足足数口刀剑,在这当中仅仅是斑驳残缺的便有五口环刀。再加上铜灯、铜炉,放置书简的书案与一卷悬挂在墙壁上长江以北的简图,整个卧室令人一看便是治兵之室。

    通常人们会客是不会将属下之类的人带入卧室,因为卧室对人们而言是个非常私密的位置。

    但张纯偏偏这样做,不单单是为了显示对燕北的看重,更为了显示他的自信。

    他不怕燕北对他行不轨之事。

    初一落座,燕北便起身,在一片甲片碰撞的声音中拜倒行出大礼,拱手说道:“燕某竟不知将军对在下有如此看重,燕某何德何能?”

    “二郎,二郎你快起来,这是做什么……咱们今日不谈其他,只是喝酒饮宴,也算是张某怠慢的赔罪,你这样是做什么,快起来,快快起来!”

    “将军,燕某前来不为饮宴,是来向您赔罪的……两个月前,燕某与中山国与潘兴都尉起了冲突,后将他杀死,潘都尉是将军您的亲信……”

    张纯伸到一半的手僵住了,缓缓地闭上眼睛叹了口气,退了回去坐在榻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张纯不说话,燕北便保持着拜倒的样子向他请罪。

    “唉,潘兴命苦……怨不得你,你先起来吧。”提到潘兴,张纯有些无力地摆了摆手,坐回几案旁饮下杯酒,转头看了一眼房中角落的铠甲,这才缓缓说道:“既然你今日讲话敞开说,很多事老夫做你的主君,也就不遮遮掩掩的了。”

    “潘兴是我张氏家奴之子,那个孩子是老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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