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玉鱼 (第2/3页)
王文鸳耳畔不断回想起那晚,郑斯璎的呢喃:一个过继的庶狗,一个嫡出的娇女,王俭该分得清谁有用谁无用。
她眼前也不断浮现出那日,王俭在芙蓉园当众搧她的一巴掌:她跪在自己爹爹面前伸冤,像条狗般被打得脸颊肿。
王文鸳脸上的怨气几乎凝为实质,宛如赌上这条命的决绝,绽放出了最明烂的焰火。
“我才是王俭唯一的臂膀……我才是爹爹唯一的骄傲……”
这句话说得古怪。
王文鸳是王俭的亲生女儿。却被这话分成了两个人,一个人是“王俭”,另一个是“爹爹”。
或许在王文鸳眼里,这两人从来都不是一个,甚至隐隐是敌人。她和“王俭”互相利用算计,不过只求“爹爹”温厚的笑容与掌心。
棋局中人多癫狂,谁解其中味,冷暖都云痴。
而这厢辛夷踏出王府的一幕,落入郑斯璎的眸底,却激起了些些波澜。
如同落入湖心的石子,一石千层浪,郑斯璎脑海中的万种揣测,瞬间连成了因果线。
“辛夷和王文鸳达成了什么勾当?莫非二人要联手针对我?”郑斯璎搁在茶盅上的指尖凝滞,眉间腾起股寒意。
她坐在临街酒楼的雅间里,红泥小火炉,绿蚁新醅酒,旁边侍立着个心腹丫鬟,暗中重重影卫相随。
雅间明里就她二人,从垂着珠帘的窗户望去,王府的风吹草动都清楚。二人俨然已呆了良久,专程监视辛夷的“拜年”之行。
“瞧姑娘说的,辛夷不过是应了时兴,拜年送个礼,怎么就是针对姑娘?毕竟辛夷是怀安郡君,又刚和王家修好,新禧不送礼才是怪事了。”小丫鬟瞥了王府一眼,不在意地笑笑。
“这番理放旁人身上可行,放辛夷身上,却是哪儿都说不通。”郑斯璎从鼻翼里挤出丝冷笑,“你觉得她辛夷是得了太平富贵,就热脸凑上去的摇尾巴狗?可别说礼法使然的话,最初连卢家婚事都能闹黄的人,从来就没按礼法出棋过。”
小丫鬟一愣,挠了挠鬓发:“于是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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