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质问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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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霆的目光愈发暗沉,良久的沉默后,他直接从鼻翼里,挤出了声不辨哀乐的冷笑:“棋局诡谲,黑白翻覆。不过短短数月未见,一个人就变得如此陌生了么。”
一个念头升起的刹那,李景霆就自动把它掐断了。
因为他实在太怕。怕眼前这个女子,不再是他认识的她。
他见过太多白首相知犹按剑的事。尤其是踏入棋局这个利益的染缸,相知十年的人也有可能一日作变,他实在怕眼前的女子已被染黑,从此陌生得如路人。
李景霆的面容依旧云淡风轻,可些些紧抿的嘴唇,却出卖了他异样的紧张:“听闻这时日,辛府风云跌宕,怀安郡君更是风头尤盛。所以见过了富贵如云,体会到了峰头荣光,便也成了其他人一般的那种人么。”
李景霆凉凉地语调在屋中氤氲开来,夹杂着炉子上咕噜咕噜的热茶,还有窗缝间飘忽进来的雪霰,落在辛夷耳里,显得有些不真实。
辛夷轻笑一声,一声完全辨别不出褒贬的轻笑:“王爷从前嘴里只吐刀子的,如今封地封在了靡靡淮皖,嘴里也能开花儿了。说什么变不变的话,想来今秋长安城门前,臣女还和王爷有茱萸酒之约,可王爷一出了长安城,就把棋局的棋落到了臣女头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李景霆一愣。
“辛府不日前的大难,追根溯源要到王文鹰之死。一个身强力壮的男子,不过从二楼摔下来,怎的当场就一命呜呼了呢?”辛夷娓娓道来,语调不惊,“还是说那窑姐儿屋里的熏香太醉人,已经把王文鹰的身子掏空了呢?”
“这有何本王有何干系?”李景霆愈发不解了。
然而他这番作态落到辛夷眸底,却让后者语调愈发平静,那放佛是按捺着手中长剑的平静,愈是波澜不起,就愈是锋芒毕露。
“王文鹰之死有两种可能。一是棋局本身,针对的就是臣女。要借臣女的手,直接摔死王文鹰。二是棋局无关臣女,只是要王文鹰慢性致死,不过是臣女意外赎宝,这才插了手意外。而两种可能都导向了辛府大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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