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怨念 (第3/3页)
去。
“公子说什么胡话。紫卿不是没心来寻公子。只是一来闺中纲常尤苛,二来棋局诡谲,一举一动都有千万双眼睛盯着。郑家的玉佩还放在门口,紫卿可不会自己撞上刀尖去。”辛夷轻声低语,头都快低到胸前了。
“原来你还是介意郑家玉佩的事。”江离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嘴,眼眸灼灼地盯着辛夷,“你去稍加打听,便会知道,本公子半步都没出门的。留下玉佩是郑家的事,收不收是我的事。我断没有打算收,连门都不出的……你若不信便去瞧瞧,那玉佩盒子搁在门口,蟋蟀都在里面铺窝了……”
彼时还脸如冰霜,惜字如金的棋公子,顿时好似慌了神,一通连珠炮噼里啪啦,说得空儿都不停个。
甚至还有甚“你若不信便去瞧瞧”,这种如孩童般急着辩解,证明“清白”的话。
辛夷佯装揶揄地瘪瘪嘴,心底那细密的喜却是愈浓,好似粘稠的糖水,黏得她喘不过气来。
“我知道。我都知道。”辛夷低低应了句,嘴角不自禁地扬起,勾起抹不动声色的笑意,“你堂堂棋公子,慌什么怕什么?说话都舌头打结了。”
“你知道就好,你知道就好。你若真知道,还问我慌什么怕什么?”江离先是怂了口气,继而又听到辛夷后半句,才松的神经又绷了起来。
辛夷贝齿咬了咬下唇,本想脱口而出“我当然知道”,可临到嘴边,又成了句“我哪里知道”。
江离眉间的焦急,都快绷不住他惯来的冷脸了,他急急又凑近几步,沉声一字一顿:“我慌你不解,我怕你不懂,明明是磐石金石意,却被你当做了流水杨花情。”
辛夷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再怎么拿架子,怎么话到嘴边变,也都兜不住那心撞得胸腔咚咚响,撞得她太阳穴有微微的眩晕,眼前一阵花火明璨。
“我懂。”辛夷咬着唇嗫嚅出两个字,顿了会儿,又加了半句,“我都懂。”
仅仅加了一个都字,却放佛多了千万种意思。欲语还休,女儿心思,都在一寸一咫千千结中。
江离悬了月余的心忽的就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