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2/3页)
我绝不吃糖。」她已经很辛苦在这个时代保有她洁白完整的牙齿,她绝不想出现一口烂牙。
殷戒看著她。「药是一定要喝的。怀安,你先出去吧。」
等怀安恭敬地出去後,鱼半月赤脚移到他的身边,专注地看著他的侧面,即使只是侧面,依旧美艳细致,眉似剑眉,睫毛却又浓又长,简直是让人妒羡得要命。
「殷戒,如果在我家乡,你一定是明星。」她脱口。
「明星?」终於正面对她,看见她眸里的痴迷,他微愣一下。他看错了吗?
「唔,就是天上最明亮那颗星,你这颗明星一出,谁与争锋?旁边的星星完全根本无法抢色了。」
他凝视她半晌,轻声问:
「你很想念你家乡吗?」
「想,好想,非常想!一开始我想家乡想到半夜都会哭醒,可是现在我想哭也哭不了的。」
「为什么?」
她扮个鬼脸。「每天一定要在你怀里醒来,在你面前再哭就太丢脸了。」
他皱眉。「这有什么好丢脸的?你要想家乡,它日我们……成亲後,陪你回去一趟就是。」
他说得有点理所当然,她却听出其中的迟疑,这个男人啊……糟了,她真的真的好心软了。
成亲啊……
这男人将自身的藏得太深太深了,他对她的身子一点感觉也没有,却试著想以这种手段得到她,她拒绝,便拐了个弯想成亲。
成了亲,一样是他的人了。
真不敢想像那三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在他的注视下,她慢慢喝了一口药水,随即皱起睑。
「殷戒?」
「嗯?」
「我来疼你。」
他怔了一下。
「所以,陪我喝药好不好?」猛眨回眼泪,慢慢搂上他的脖子。他连动也没有动。
她有点贪婪地吻上他的嘴,虽然很笨拙,但总算把一口药水灌进他嘴里了。以前看别人这么做时,真是百分之百的恶心,现在却别有情趣,至少,有人能共苦,真是感动得要命。
他不动声色,扶著她的腰,慢慢往後仰倒,任她躺在他身上喂药。苦涩的药汁滑下唇畔的同时,十指也滑上她的腰。
她的腰有点肉了,略白脸颊也不像以往晒得极黑。指头慢慢地摸上去,摸到碍事的肚兜。
她似乎对肚兜很没辙,全是怀安帮她的。指尖轻轻挑松了肚兜,嘴里一直被灌药,他不在意,突然之间,她趴在他身上专心地看著他。
「朱大祥,你有没有听过速食爱情?」
他眯眼瞪她。他像朱大祥?他像吗?
她笑:
「所谓的速食爱情,就是两个人在一眨眼共同吃完一碗面,连味道都还没享用到,就付帐拍拍屁股走人。」
「这也是你家乡的话?」
她不答反笑问:
「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点重?」
「不会,」
「药有没有点苦?」
「还好。」
笑著放下空碗,然後捧住他俊美的脸庞轻轻再吻著他的嘴、他的眼、他的鼻,他像一时不能反应过来,只能任她为所欲为。
她的吻是蜻蜓点水式的,几乎没有含任何欲念,小心地吻著他的脸庞,她笑著低哑问:
「殷戒,你觉得我的吻技如何?」
「……你只被我吻过,自然像我。」只是实在无法挑逗他……不能怪她,没有刻意培养,他本就不易动欲、而且,她的吻根本不实在,倒行点像小狗舔他,让他心头又有那熟悉帝痛。
她扁了扁嘴,哼声:「说得多有独占欲。我有过暗恋,单恋,只是没过身体接触而已。」他算是第一个人。
他恼了。「暗恋?单恋?」
「唔,我喜欢的型呢,是有点孔武有力、有六块肌,拥有顶天立地的气势。这样想来,殷大哥,你好像是例外。」
「……」
长发如酒色瀑布,搔动他的耳轮,心里微微发痒,他注视她圆圆的脸蛋。
每当她笑起来时,眼眸半眯,异样的风情便露了出来,有点像平常锁起的盒子,一打开才发现全是宝物。
「殷戒,我想跟你慢慢吃那碗面,慢慢尝著那味道,我想疼你、想怜惜你。」
疼他?怜惜他?用这种方式?比他还笨拙的方式?妖媚的眸片刻不离她。
「我们相遇到底是谁搞的鬼呢?」她叹息,轻轻吻苦他的下颚。「我的人生好像乱掉了,我却开始不在乎……」
凉凉的嘴落在他的唇间,让他那种异样的感受再起。
「殷戒,我疼你、怜惜你……」舌尖微微画过他的唇瓣,小心翼翼地亲著,像把他这个人男人当珍宝一样。
珍宝吗……殷戒微微垂眸,任她这个笨拙无比的生手尽情地亲吻他向来觉得作恶的脸。
马车用很慢的速度在街上驶著。
「过了这条街,在下个路口停车,接了施夫人再上恭园。鱼姑娘,我开窗子好吗?」柳苠问道。殷戒跟施老爷在书肆讨论版型印刷,随後才来,他这个大男人负责女眷,真有点尴尬。
「当然好。」就算不喜走後门,也要拍拍马屁。偷瞄柳苠手册上的名单,据说全是年底要出版的书目,何时,她才是上头的一名呢?
「小姐,我一直在聂府里做事,没有见过书肆老板们共同聚办的围文会,我记得去年殷爷回府报告围文会时,府里主子都很满意呢。」林怀安回忆著说。她们这群丫鬟只能幻想,却从来没有亲眼目睹过。
「这是当然,这两年都是封沄书肆主办,自然是要做到宾主尽欢。唉,说穿了,这种聚会也不过是让一些有钱的老爷们过过文人雅士的瘾儿。到了到了,我先下去接施夫人。」下车之前,回头看了眼鱼半月,迟疑问:「鱼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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