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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39—卓尔不凡的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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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ay39—卓尔不凡的理性 (第3/3页)

感想,仅此而已。”

    “嗯……”两人微微点点头,低下头沉思片刻,又相互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

    “冷静与理性。”洛基如是回答道,“我们是最前线的斥候,是第一次真正面对异想体的先行者。当我们首先面对那深邃的未知,只有理性才能克服恐惧,只有冷静尚可求得谨慎与完美——甚至只是一线生机,”

    Yesod部长微微笑了笑,“对此你似乎很有自信?”

    “这都是血的教训……”洛基说着,神色不禁严肃起来。

    “你比曾经更加活泼了,工作也不再谨小慎微。”Yesod部长再次问道:“我非常好奇,究竟是什么让你做出了如此的改变?”

    洛基突然一愣,似乎是有些羞耻的转了转头:“可能有些吧。”他吞吞吐吐的说道。

    “其实只是让他恢复成本来的样子而已。”更加开朗的艾达落落大方的答道:“他本也是一个很喜欢笑的男孩呐……”

    “别……”一番话另洛基更加羞红了脸颊:“这种东西太……”那副滑稽的模样令我都差点笑出了声。

    yesod部长似乎是感到了一丝沉重,他略有唏嘘的说道:“这个地方……没有给你们想象中的美好,只把人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当时只希望用理想武装自己、完善自己,万事做到完美,尽可能的避免一切潜在的事故……”洛基接着说道:“却幼稚的低估了现实的复杂和人力的局限,当不得不面对那些因为自己眼中不能忍受的失误而失去生命的同事时,当失望与痛苦接踵而至时,我却只能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在原地颤抖。”

    “这份强烈的决意淹没了你……”Yesod部长闭起独眼,缓缓地说道:“就像曾经的我,被急功近利的愿望和残酷的现实压倒,让无谓的‘理性’向我们的灵魂吞没,与真正的目标也渐行渐远……”

    此情此景,也令我心中颇有感触:曾经自己也是如此的热切与莽撞,在经历了现实抡来一记反击的重拳后,我选择了逃避与充耳不闻,鸵鸟般漠行于世。

    即使现在,这一切都似乎有所改变。

    “这些黑色的韧皮抽条,就像是那段时期的我一样:”yesod部长说着,指着自己包缠满身的黑色“绷带”:“固执、脆弱、恐惧失去、无意义的自我束缚。”

    “我们迟早要有所觉悟。”艾达补充着说道。

    “即使到现在,面对着这里完全可谓残酷的工作,我心中依然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但唯一能给予我慰藉的,除了此刻主管,便是你们……”部长突然打量着我们:“虽然不很清楚你们究竟在做什么,但为了你们珍视的一切化为泡影,我作为部长也不应了解。”yesod部长说着,似乎是发出了难得的微笑:“但我还是祝你们成功。”

    “谢谢部长先生的鼓励。”艾达鞠了一躬,感激的说道:“我们不会辜负您的期待。”

    “尽力而为便好……不要让无谓的理性淹没了自己。”yesod部长做着最后的补充,随即便起身,离开了主休息中。

    在当天的活动结束后,回归者们在凝滞空间中紧锣密鼓的研究情报部的工作内容时,我们终于得知了yesod部长的过去:

    Gabriel(加百利),这是他曾经的名字,但正如其名,他拥有一颗济世救人的良善之心和如火般纯粹热切的炽热理想——这也是他作为一名前途无量的名校生,愿意屈尊于【数据删除】研究所的研究员的理由之一。他过去常穿一件实验室外套和一件黑色高领衬衫,戴着黑色手套,虽然与此刻的形象有着天差地别,但如是的理由却一脉相承:

    在enoch那场悲剧性的开篇之后,事态又由于Elijah(马库斯部长的前世)的莽撞遭遇而陷入了更加不可控的崩坏之中——加百利在平静而理性的与当时的主管讨论这件事的同时,也在试图创造新的监管方法,他固执且的认为只要完善管理——让它万全一点、再万全一点,就可以避免Elijah的死、以及其他事故的发生。而如此的思想也让他更加的冷酷与忧虑重重,加百利开始变得越来越没有安全感,开始穿更多的衣服(据说是为了防止化学物质接触到他),直到他完全被衣服盖住头部。但即使如此,他心理上的“伤口”也始终无法被再多的衣服所隐藏。他想坚持原则,希望严格遵守规则有助于防止和避免更多的死亡;然而,他的理性变成了强迫,最终变成了一种破坏性的痴迷。

    接下来便正如悲剧本身的不确定性一样,面对研究所中发生的残酷的一切,他那颗火热的心渐渐遭到了侵蚀、扭曲……

    Gabriel失去了自己的情感和表情,再也无法忍受身体的一小部分暴露在外,最后开始抓挠自己,有人建议让Gabriel接受一次检查,看看他是否受到感染或污染。但是他拒绝了。最后他被其他员工和当时的主管强制进行了检查。虽然结果显示他没有被感染,但他的状况并没有好转,他开始比以前更加严重地抓挠自己,而这最终导致他的死亡……

    至此,故事结束。其所裹挟的深意却时刻如山海般沉重。而一时之间,我们似乎也已经习惯了这突如其来的稳定与平静,但面对突如其来的大量工作和时刻可能重整旗鼓的“未知之手”,足适的理性却也诚然是我们的必要之需。

    诚然,我们以自己的力量,始终是无法做到处理一切。面对成为“同事”的安吉拉,我们既然无法将其物理上处理掉她,那么能做的只有令其所做的一切处处受限——这就像一圈巨大的赌盘,而我们压下的赌注,便是自己生命在主管眼中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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