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人头之上,插草为标 (第2/3页)
朱厚照一袭玄青儒袍,头扎方巾,腰间挂着玉佩,手持折扇而行,似乎感觉有些不对劲,转过身看向曾绍贤,皱眉问:“不必带如此多人手吧?”
曾绍贤看了看身后,一百人,不多啊,回道:“陛下,这里是京师,这点人手臣尚觉不足,已安排人通报锦衣卫堂官,让其设暗卫随行保护……”
朱厚照张了张嘴,郁闷地转过身去。
这里是京师,好大的讽刺!
但这就是事实!
文人吹嘘的弘治中兴,在朱厚照看来就是个玩笑,是文臣给自己脸上贴金写在史书里臆想出来的美好。
早在弘治年间,京师已是盗贼公行,公然跑到长安街上劫掠衣物、抢夺马匹、行凶伤人!
长安街在何处?
皇宫承天门之南,朝廷公署、五军都督府、锦衣卫、通政使司、翰林院等以北就一条主街,即长安街!
换言之,盗贼就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诸大臣办公室门外折腾!
抢走的马里面有不少为官员所有,一个个嫌丢人又不敢公开说罢了。
盗贼泛滥的问题不能扣在朱厚照的脑袋上,毕竟老爹时期已经存在了,只不过这几年因为刘瑾,京畿内外的盗贼越来越多。
“五城兵马司也该整顿了啊……”
朱厚照颇是忧愁地叹了句。
整个大明如今可谓乱象丛生,弊端重重,想要新政并不容易,而在朝堂尚未整顿好之前,朱厚照也无法抛出新政。
毕竟新政再好,终究还需要有人去执行。
站在单牌楼北望,人着实太多,根本无法通行,全都是观刑的百姓,而自单牌楼到四牌楼有两三里路!
哪怕看不到刘瑾被活剐,也无法阻挡京师人的热情。
朱厚照并没有挤到人群,而是从单牌楼向南。
经过绒线胡同时,朱厚照看到一个妇人在地上伏卧着身,哀求什么,身旁还跪着一个六七岁大小的女童,衣衫破烂,面黄肌瘦,一双大眼睛里忽闪着恐惧与不安。
女童头上,插草为标!
朱厚照抬了抬手,只带了曾绍贤上前。
“这位老爷,求求你慈悲可怜下我们,买下孩子,给孩子条活路吧。”
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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