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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二十一——被天降良缘砸傻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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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之二十一——被天降良缘砸傻的某人 (第2/3页)

知,杜家确是子嗣不丰多灾多难,杜颂这位叔父之独子却也夭折,叔父又紧跟病逝,最终导致伯祖一支还是断了香火。

    倘若杜颂过继给伯祖一支,宗法而言,他与临淄候再无父子之说,就是一门近亲而已。

    长乐公主下嫁,临淄候也有自知之明,万万不敢行欺压之事,自然也会担心长乐公主从中作梗,让杜挚不能明正言顺袭爵,眼下杜颂自愿过继,临淄候夫妇怕是求之不得。

    这唯一不尽如人意之处也得到解决,辅政王倒也干脆:“罢了,席志一案不需你担心,抓紧过继之事吧。”

    杜颂却又呆怔。

    虞沨眼角一挑:“怎么,难不成你还想着拖延?”

    “万万不敢,在下这就去办。”杜颂一揖几乎着地,直到告辞出去,还在云里雾里。

    于是守在外头的王府仆役便亲眼目睹了勇毅候一头撞在大榕树上,揉了揉额头继续往前,却又在门扇上撞了一下,然后一路跌跌撞撞出去的奇妙事件。

    更受惊吓的是候府仆役,被杜颂上车前丢下那句“去族里”惊得目瞪口呆,半响才问:“候爷,您说的族里是……”

    杜颂才回过神来,族人还在临淄呢!

    于是立即回府“打报告”请假,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地直奔临淄,力请两个族老来京与临淄候摊牌。

    而杜颂失魂落魄告辞之后,辅政王殿下也须臾恢复了冷静,省悟过来这似乎仅是他与杜颂的第三回正式面谈,却就将宝贝女儿允了出去,顿生懊恼,几乎想追出去反悔,不过转念一想,待这轮风波过后,他便要请辞去封地楚州消闲一段儿,总得耗废个三两年光景,女儿一定要带着身边的,婚事就算议定,出阁也得等到三年之后,有甚长时间慢慢考较,倘若那小子但有个不妥,反悔不迟。

    杜候爷,你可知道这馅饼还没落你口里?尚且任重道远呀。

    再说卫昭,这一日的确是心神不宁,她原本以为自己对席志尚还说不上动情,无非是心存不甘,实不愿困于后宅碌碌无为,与其说她对席志动心,尚不如说随之前往归化的自由人生更是唯一摆脱无聊岁月的希望,仅此而已。

    然而,眼下她深切又真实的心慌意乱,却绝非是因“希望”破灭的沮丧。

    本就是聪慧敏锐的女子,这时完全笃定了自己心意。

    原来不知何时开始,她对那人,早已不仅同情与欣赏。

    不能置之不顾,眼看他背负冤屈。

    可卫昭也清醒地意识到这时不能向辅政王求援,唯一希望,就是让天子明察审断。

    此案蹊跷疑点何止一二?据理力争并无效用,关键是要打消天子心中疑虑,辅政王出面只能使事件更趋复杂,而她又实在人微言轻,只有太后,或许能够反转情势。

    因此,当太后忍不住询问卫昭见解时,她果断双膝跪地,再也没有顾忌其他,而是一针见血地戳穿阴谋。

    “太后,此案并非针对席公,实为肖小之徒意欲挑拨圣上与辅政王君臣不合,好得渔翁之利!”

    番外之二十二——结局篇

    国庆盛典闹得天子震怒收场,一贯小心谨慎的“心腹”宦官这回却没那胆颤心惊,他早奉圣令,留心到魏氏党羽收买宫人的鬼祟之行,今儿个就尤其注意那宫人的言行举止,见其与席志前往蕉园,一直尾随于后,在假石后窥得事发经过,“心腹”依圣令立即遁走,倒没留意险些被席志擒获,就更不知道杜颂竟然在场。

    只这时他才将耳闻目睹细细禀报了天子,便见一青衣小宦在外探了个头,一问之下,原来是魏昭仪请见,“心腹”眼见天子已然一扫震怒之色,连忙作禀。

    天子正要诏见,却又有太后着人传诏,请天子往慈安宫,虞堃想了一想,亲去交待魏昭仪一声让她回殿等候。

    待到慈安宫,一番见礼,天子睨见母亲神色不善,眉心罕见地凝固了一丝严厉,正在打算要怎么挽转,才能安抚母亲并原谅他这一段儿装神弄鬼,就听母亲肃声说道:“圣上坐下吧,容卫尚仪直禀谏言。”

    天子这才一转注意,看向旁边垂眸静立的卫昭,人却是奉令坐于炕沿。

    卫昭上前跪地,叩首后便将那话又禀了一回。

    她只称今日一案大有蹊跷,推测靖北公府上必定会察出奸细,招供涉案宫人家眷所在,紧跟着,便有朝臣弹劾辅政王是为主谋,指使靖北公行此大逆之罪,并没提近时有肖小挑拨离间,当然更不曾质疑圣上听信谗言对辅政王已生忌惮。

    太后却没有太多顾忌,卫昭话音才落,就立即责训起来:“圣上年幼之时,我就颇多叮嘱,辅政王为忠正良臣,圣上务必要尊重亲信,这些年间,桩桩件件国政军务,若无辅政王担当大责,你我孤儿寡母,哪里能处治周妥?眼下军制改革大见成效,税制改革也推行顺利,北原国灭、战火平息,军国强盛市井繁荣,足称太平之治!圣上少时,我眼见你对辅政王深怀孺慕之情,又肯受教,尚觉安慰,不想这一两年,却反而与魏氏为首之肖小奸侫亲近起来,辅政王诚心请圣上亲政,怎会有把权专政之心?席志为先锋将领,为灭北原征战多年,实立首功,我万万不信他有不臣之心,圣上若仅凭一宫人之言便将其治罪,更或信了那些奸党诬蔑之辞,而罚治贤良,莫说将来圣上无颜面对先祖列宗,便是我这母亲,也有教责不当之过,即使九泉之下,也难与你早逝的父亲更先祖列宗交待!”

    太后说着就红了眼角,几欲垂泪。

    天子连忙起身,又是长揖又是陪笑:“让母亲担忧,实为儿子不孝,儿子还请母亲安心,容儿子事后仔细解释,到时甘受母亲责罚。”

    转身又让卫昭起来,却颇带些怨怪:“我那时年少,因教授严格,在尚仪面前多有抱怨,尚仪倒还不加顾忌,屡屡劝谏,待我有如自家子侄一般亲切,这近两年来,眼看我行事乖张,尚仪却不肯提警了,可是对我有疏远之意。”

    话虽如此,天子当然也不是真心怪罪,又再一笑:“今天我也好像从前一般,随欣安、长乐两个喊你一声姑姑……既然姑姑对此案深有见解,莫若靖北公就交由姑姑审问可好?”

    卫昭:……

    太后:?!

    天子却不待卫昭反应,便嘱咐“心腹”领着卫昭前往软禁席志之处。

    “圣上究竟如何打算,也太过儿戏。”太后好一阵才回过神来。

    天子大笑:“母亲,还好有这一个风波,倒是让姑姑泄露了心意,否则,母亲怕是要错点鸳鸯谱了。”却又紧跟着认真起来,将自己一番打算细细说来。

    卫昭云里雾里地跟着乾明宫宦官到了禁苑,倒是眼看着宫卫看防警肃,哪知一进内苑,却见被扣审待罪的靖北公毫发无伤地坐于一处花荫下,气定神闲地握着卷书看得仔细,束髻不乱,衣装整洁,哪像被拘待审之人?卫昭隐约明白过来,又想起天子刚才那有些戏谑的意味,纵使她生性豁朗,这时也觉得面颊发烫起来。

    席志自打被押入禁苑,却被叮嘱了“安心”,甚至有内侍转达天子之意——吃喝用度,任何需要,席公但说不拘。

    席志哪还不明天子本意,自然再无半点担忧彻底安下心来,当然也不至于点要美酒佳肴,唯期望着圣上赐几本书籍打发几日闲困。

    他正看得入神,却也感觉到有人在旁注视,微有疑惑地一抬眼睑,便见时常牵挂的佳人正在不远,书卷落于石案,他一起身,笑容就从唇角漫入眼底。

    花叶纷飞下,一双阔别多年的男女,于此画面四目相顾,许多的话,就此尽在不言中。

    再说天子,好容易得到了太后宽恕,摸着被慈母破天荒给了两个爆栗的脑门儿告辞,及到出了慈安宫,又成了一脸冷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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