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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八章 杨秦互掐,辽王不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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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五十八章 杨秦互掐,辽王不愚 (第3/3页)

里这是一番安排,而随着辽王到寿康宫,又有一番不在太皇太后预料的情境。

    太后端着架子,只受了辽王叩头礼,就将人打发——她对辽王实在没有好感,虽不知天子刺杀不遂,这时也晓得了辽王或许是先帝崩前嘱咐的“备用”储君,实实在在威胁着天子龙椅,太后压根不可能表现出慈爱的模样,眼下,天子与慈安宫闹成这般地步,太皇太后明显居心叵测握权不放,太后就连虚以委蛇的心思都没了。

    是以,辽王很快就与母亲安太妃相聚。

    又说了一回途中惊险。

    安太妃大惊失色,眼圈泛红,却连自己也分不清是悲是怒,好半响才咬牙一句:“到底还是不愿放过你。”

    “母妃安心,儿子今后势必小心谨慎。”辽王轻叹,他不是不知天子对他的忌备,原想着悄然返京说不定更让天子生疑,干脆堂而皇之打明仪仗回来,一来打消忌备,二来也想着如此便不会遭遇伏杀,到底他是亲王,天子手足,若打着行仗还被人突袭,实在明显。

    哪里想到天子对他的忌备已经到了不除不休的地步,根本不再顾及表面。

    又说起婚事已定。

    安太妃越发惊诧:“你什么时候与七娘……”就她看来,儿子与几个娘家侄女只有兄妹之情,止于礼数,哪有半分“钟情倾心”的儿女私情。

    “儿子这回死里逃生,也隐约想明白了一些事,圣上既已登基,何故对我这般忌备,甚至不惜动用亲兵军备也要暗害儿子?再有,先帝既然预先留有旨意让祖母监政,何故又不留传位诏书?圣上眼下与苏、楚两府,更是水火不容……卫国公与楚王都是先帝信重之臣,更当辅佐继位之君才是呀!”

    安太妃挑眉:“八郎是怀疑……”

    “祖母怕不是仅有临朝监政之权。”辽王却也没有明说,只道:“祖母显然对儿子的婚事有所属意,应当是严氏女儿。”

    “这么说来!!!”安太妃忍不住揪紧衣襟。

    或许太皇太后会废除君上,那么,这是,要让儿子……或许是先帝早有旨意?

    “母妃,儿子无能,尤其是这两载在藩地经历,实在……自问难当重任,只怕将来误国误民,无颜予父祖交待,不是儿子不争,实在……争不过,反而连累性命,累及母亲与外祖家族。”辽王沉声说道:“儿,只求自安,将来若有可能,辅佐君上,编修经史集稿,辅以文治,才是儿之志向与能力所及。”

    辽王自幼便喜文史诗赋,他没有争储之心,先帝本来也没将他往帝王方向培养,是觉这儿子既然颇有才华,又知上进,将来在“特定”领域发挥所长,也算辅佐君帝良才,毕竟军制是要改革,国力需要增强,可文治典籍教化也不能荒疏。

    可先帝中意的人选突然摞挑子离国,一时竟没了合适继位人选,这才注重辽王。

    但辽王性情已经养成,又哪是三年五载短时之间就能颠覆改变?

    磨砾是一条“打造”之途,却是要看运气了,大多数,也许通不过磨砾,非但不能成才,反而过犹不及。

    辽王不是愚昧之人,但的确不够坚韧,自小又是淡薄权势的性情,一时哪能转变成为果决狠断?

    安太妃怔了好一会儿,也才长叹出来:“母妃从无别念,也只是想我儿能平安喜乐罢了,只眼下这情势,圣上能容得下你?”

    “势必是容不下的。”辽王却一挑眉:“不过以我看来,怕是更多人容不得圣上,而儿子,自当对能容我之人坦承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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